花袅要抓人,王磊面无表情看着她,目光疑惑,双目茫然。
“你说什么?”
好似花袅抓人的话,都是错觉。
而王磊背后的人,直接开始指责王磊。
“你这下官怎么回事?”
“敢背对着本官说话,是不是给你脸了!”
来人不高,语气却很嚣张。站在王磊的背后,根本看不到人脸。
“你在这里干什么?”
“是不是偷藏了,我们教坊司的姑娘。”
他说着话,那肥胖的手,要好推开王磊。
王磊是练家子,不会让人近身,就在那手碰到王磊肩膀上时,王磊下意识向左侧步走去,躲开那只胖手的推搡。
来人没碰到王磊,力气过大,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最后扶着旁边的柱子才勉强维持住身形。
密室入口仅有半米宽,仅供一人进出。若是体胖者,需要侧身才能进入。
因为王磊避让,花袅看到王磊背后的人。
此人极其肥胖,满脸横肉,肚子撅的很高,好似七月的孕妇一般。
嘴角上带着油光,似乎刚吃了什么油腻的东西,看上去让人极度不适。
在配合上嚣张的语气,跋扈的气度。
活脱脱的恶霸。
披着官袍的恶霸,更让人厌恶。
此时,来人看着花袅,目光带着几分涩情。
“我说呢,你挡什么挡,原来你在这里藏了个小美人啊。”
他说着话就搓了搓手上来要调戏花袅,奈何身体过于臃肿,卡在门口进出不得。
记得脸红脖子粗,才回想起他带来的仆人,赶快喊道。
“还嫩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本大人拉出去。”
“要是本大人破了皮,我剁了你们一家都去喂狗。”
他的话音刚落,随后的几个仆人纷纷上前,用力把他拽出去。
不知何时,他的衣袍挂在门口柱子上的凹陷不平处,加上外力的拉扯。人出去了,但是他的衣服,被扯开好大一块,另一头依旧坚强的挂在门槛上,随风飘荡。
看上去滑稽又可笑。
花袅问,“他是谁?”
王磊回答,“礼部尚书门下,秦员外郎,秦寿星大人。”
花袅闻言点了点头,“这名字起的真好。”
“从第一起命案前,他就是员外郎吗?”
“这……”王磊迟疑的看着花袅,花袅转而去问胡姬。
“你知道吗?”
胡姬点头,“发生命案后,当时负责教坊司事物的孙远外郎,被人举报。”
“他是在第一起命案之后,接任了原本孙员外郎的位置。”
花袅点头。“原来如此。”
而秦寿司那边,一旁被拉扯开之后,恼羞成怒,他解开自己皮腰带,啪啪给了仆人几下。
那腰带是牛皮做的,打在人身上,皮开肉绽的声音,听着都让人不舒服。
被打的仆人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却咬着牙,□□着站在哪里,没有躲开,被秦寿星鞭打。
原本正躲在角落的那几个舞姬看到了秦寿星开始打人,面色煞白,抱在一起,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好似打的人是她们自己。
花袅皱了下眉头,开口阻止。
“秦大人,你无故打骂下人,怕是不妥。”
秦员外郎听到声音,回眸看去,见到花袅,满眼都是瞧不起,呛声道。
“不过一个下贱的奴隶罢了,打死了就打死了,与你何干?”
随后,他又转动了一下,不大的眼珠子,歪嘴一笑。
“先是拒绝我,现在又阻止我。”
“女人,你最吸引我的注意吗?”
看似笑的漫不经心,实际上在其他人看来,就是贼眉鼠眼的坏笑。
花袅只觉得无语。
“秦大人,现在正是上职的时间,你不在礼部办公务,来秦香馆所谓何事?”
秦寿星打量花袅几眼,眼睛里都是浓厚的兴趣,嘴上却在苛责。
“我礼部的事情也是你一个区区女子能过问的?”
花袅指着舞台上的死者道,“很抱歉,秦大人,无论你是来喝茶,还是有别的事情要办,可能都要暂停下来。”
秦寿星单眼皮眯了一下。“你这女子背后靠的是谁?敢如此对我说话,得罪了我,你可知道是什么下场?”
“今天趁本官心情好,如果你能过来,和本官怀里撒个娇,本官还能放过你。”
花袅不生气,也不恼怒,而是淡定的说出了一句话。
“因为这里归大理寺接管了。”
“在找到凶手之前,这里只能进不能出。”
秦寿星还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哈哈笑了起来。
“大理寺?”
指着站在一边王磊,又哈哈几声笑起来。
“区区一个泥腿子小官也配拦着本大人!”
他笑得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花袅面无表情,“别说是秦大人了,即便是一条狗也不能走。”
秦寿星笑容收敛下来,“我看你是疯了,不成。”
花袅看着秦寿星等人,没说话。
周围的好事者,在看戏,甚至有些人还坐在原地,悠闲的喝茶吃瓜子,没有一个人人上前搭他的话。
就连秦香楼的掌柜和店小二都躲在群人看向。
当过官的人,还是有些不同寻常的敏锐力。
就连迟钝如秦寿星,也品出了几分不对劲。
作为看戏的人,更没有附和他的。
觉了没了意思,就稍微抬起手挥了挥。
“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咱们走。”
随后就要带着自己的人走,而那群跳舞的舞姬,犹豫着要不要跟从他们离开的时候。
秦寿星发现了舞姬的不对劲,当即怒骂。
“你们这几个贱婢。”
“没听到本官的命令吗?”
胡姬看向了没说话的花袅。
秦寿星看出一些门道了之后,也再次正视花袅,“我承认你这女人是有些手段,不过在我这里不太够看。”
“想要爬上我床的女人,我见多了。”
“你这种欲拒还迎的,本官可不太喜欢。”
随后又命令自己的仆人。
“把他们给我压着走。”
仆人相互对视几眼,走向舞姬似乎动手。
花袅侧身从暗室里走出来,一边叫主人,一边抚平褶皱的衣摆。
“秦大人,教坊司死了人,你不是想知道杀人犯是谁吗?”
秦寿星愣了一下,“死了就死了,不就是个贱人坯子。”
花袅施施然道,“可是,秦大人,杀人犯就在现场。”
秦寿星皱眉,“你什么事意思?“
花袅指着门窗,“刚刚发生命案的时候,我已经让人关注了门窗。”
秦香楼的门早就被人砸破,破门倒在地上,被人踩的全是脚印。
“你明知道,秦香馆不能进出,却还是要罔顾意见,非要进来。”
“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就是杀人凶手。”
当众被指认为凶手的秦寿星,很无语,“你这女人是疯了吧?”
“真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东西。”
花袅平静看着秦寿星,道,“命案刚刚发生,马上就派人通知了大理寺,但是你来的却比大理寺的时间还要早。”
秦寿星狡辩,“本关就是来附近办事的。顺便来看一下教坊司的人,怎么了?”
花袅,“虽然你的理由很充分,但是站不住脚。”
“你可是从五品,而教坊司负责人,不过六品官,就算是发生了命案,也是教房司的司业过来辅助办理此案。”
“礼部尚书避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直接出动礼部之人,来管这桩麻烦事。”
“而且,你明明知道我们的身份,还故意挑衅我们,就是为了掩盖住,你教唆杀人的事实。”
秦寿星皱起眉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花袅表情依旧平静,“出于某个目的,你必须让人杀了她。”
指着舞台上还倒着的死者。
“但是,你万万没想到,朋友来这里喝茶的人有大理寺的人。”
“因为之前那几起案子都被破了,让你担心,你今天搞出来的这桩案子会被发现,所以,你来到了这里。”
“你放屁!”秦寿星恼羞成怒,“本官没杀人,你不要冤枉我。”
花袅,“你明明是过来带走这些舞姬的,却故意想要以好色的名义靠近我,其实就是故意试探我,打算用这样的行为,故意让我厌恶你。”
“以至于让我转移注意力。”
“可是你的表情出卖了你。”
“甚至你来的目的就是,毁掉证据。”
秦寿星面色变了又变,“区区一个下官敢冤枉上官杀人,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名?”
“信不信我一句话?”
“明日一早,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你这个人。”
花袅没有在意他的威胁,指向了刚刚被秦寿星抽打的仆人。
“你打他的原因就是为了掩饰,他手臂的伤口吧。”
秦寿星狡辩,“我就是看他不爽不行吗?我鞭打一个下人,还要需要跟你交代。”
花袅,“你带来这么多人,但是你刚刚卡在门口的时候,就只有你的那位仆人没有去拉你。”
“因为他的手臂受了伤。一旦他帮忙,就会露馅。”
“你会被卡住在门口,也是你故意演的戏。”
“就是为了之后找到机会打他一顿。”
“表面上是出气,实际上是为了掩饰他手臂的伤口。”
“毕竟,他人都被打了,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跑,而是站在那里等你打。”
“而你打的位置,一直都是同一个方向。”
秦寿星,“你这疯女人到底是谁家的?一天到晚的指着别人杀人。你是有病吧?”
“你再这么胡说八道,你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被打的那位仆人站出来附和。
“就是很多人都看到了那位姑娘,可是今天一早上来的秦香馆。”
“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跳了舞。”
“大人,我和你非亲非故的,你为何要来害我呢?”
花袅摇头,“本来还以为你们有什么别的招数,没想到……”
她最终叹了一口气,从角落里翻出了一团带血的线。
“这里人多眼杂,作案工具有血,太过引人注意,肯定不方便带走。”
“所以,你只能讲东西藏在角落里,不被人发现,等事情平息后,你可以趁机将其拿走。“
“不得不说,你真的很有杀人的天分。可惜跟错了主子。”
说到最后,花袅感叹两句后,将那团线丢在他面前。
“这就是你们作案的工具。”
仆人不以为然,“你口口声声说我杀人,可是你有证据吗?”
“这位客官可都是看到了,刚刚他还在舞台上演戏了的。”
“若是你不能拿出证据,就证明你是冤枉我。”
最后,他扯开嗓子,大声喊道,“你们看。这位大人,他当众冤枉我。这个世界还有天理吗?”
花袅眯了眯眼睛,“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人死后的体温都是温暖的。”
“身体也不会马上僵硬。”
“可是那位姑娘,她的身体,非常冰冷,而且僵硬。”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位姑娘早就死了。”
“从刚刚胡姬等人口中得知,死者在昨天下午,就没有人再见过她,等再见的时候,人已经在马车里。”
“由此可以推荐,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昨天下午,至于各位之后见到的人,都是你用这些傀儡线伪装的。”
“而你伪装她还活着的事实,就是为了在舞台上公然的,让他死亡好摆脱你杀人的秘密,让案子像往常一样当成无头悬案。”
仆人笑,“不愧是鼎鼎大名的花大人,编故事的能力可真是一绝。”
“不过你说的无非都是猜测罢了。”
“你说我是凶手,你的证据呢!”
“想必你也拿不出来吧。”
说着,他还冷笑着,“如果就凭你的猜测就能断定我的罪责,我看大理寺可真的是落寞了。”
花袅指着,丢在地上那团线,说:“这个作案工具上面的血,都是死后被捆绑住所留下的血痕,所以它的颜色才是黑的。”
“你用这些傀儡线控制着死者的行动。
“这上面的鞋是在她死后,捆绑住他的手腕,脚腕勒出来的。”
“至于那些舞蹈,只要是精通傀儡术的人,想必都能做到。”
“而傀儡之术来自于靠近边外之地,但是,擅长做皮影戏的人,只要勤加练习,应该也能做到。”
“或者是苗疆,通过蛊事,也能够控制。”
“只是,太长时间的空子,还需要在大众面前。用这些傀儡手段,对你反而是最有利的。”
“因为这些细线,纤细,但是锋利无比,很容易受伤。可是只要稍微用特殊手段处理。几乎无人能看见。”
“而长期用这些线来锻炼。手上应该有很多受伤后,又愈合的痕迹。”
“至于证据,只要你伸开手做对比,最后能够说明一切。”
不然还打算说话,王磊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拽起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举到了众人的面前。
他的手心手背,都是被划伤后愈合的细痕。
王磊大声说,“这受伤的痕迹深可见骨,分明与死者伤口的痕迹一致。”
花袅举起了手里的傀儡细线,“也与这凶器一致。”
“而这个案子发生时间已久,中间间隔时间长,恰好说明了你需要养伤这一硬性条件。”
“而之前之所以没有被人抓到,一是因为你的主子,秦大人保着你。”
“二是因为,你伪装成了马戏团的人,适当的时候说明自己弄破了手。便更加没有人怀疑你的身份。”
“至于你为何会弄破手?”
“想必是你在杀人的时候就已经弄破了手吧。”
“然后将尸体伪装成活着的样子,在另一个时间段里,当着众人的面死亡。”
“不但可以排除你的嫌疑,还能够杀死你,想要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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