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魔宫也和她本人一样,处处奢华,轻纱幔帐布满各个角落,甜腻的熏香带着暖风飘荡在房间内。
这是与外面的孤高冷艳绝然不同的风景。
储真下意识的朝左右看看,一旁的女人笑起来:“小师妹在看什么呢?”
“我不是你的小师妹。”储真看了眼真正的小师妹师映阳,对方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安静的走在自己的身侧,哪怕是在这样的宫殿中,不,应该说正是在这样的宫殿中,才显出那种高洁之意来。
“我只是……觉得差了点什么。比如说,什么穿着轻薄的侍女之类的……”
储真不想说,但是看到女子眼睛的那瞬间,就不由自主的将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说完后,她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往师映阳身边凑了凑。
师映阳脚步一顿,看向女子:“邢望舒。”
原来对方是叫做邢望舒的么?听上去倒是个光风霁月的名字,跟她本人可是半点不搭。邢望舒捂住唇笑起来:“莫要这样小气,不过是因为小师妹修为太低,因而着了道。师姐也不是故意的么。”
说完,邢望舒朝探出头偷摸看向自己的储真眨了眨眼睛:“小师妹说得对。我这凤凰宫中,原本是有三千侍女,个个明艳无双,身着红纱,足配金玲,行走时铃声清脆,香风四溢。”
储真闻言,也可想见那时光景,只觉得无比奢华,又无比的艳丽。
邢望舒笑道:“小师妹原来是同道中人,倒是比你的师姐要有欣赏力多了。”
“我不是你的小师妹。”储真又道。
邢望舒顿了顿,这才看向了师映阳:“你从哪里找到的小宝贝,她是真傻还是装傻?”
师映阳沉默片刻,这才转头面向储真,只是将邢望舒挡住了。她看向储真,眼神中着实有点一言难尽的意思。
储真立刻炸了毛:“什么意思?你也觉得我傻?”
师映阳低咳一声,眼神别开了:“没有的事。她是我的师姐,也是前前任魔尊。”
储真怒道:“我知道啊,前前任魔尊嘛,就是拐了绝山……绝山……”
对啊,她也是绝山的人。这段时间里,已经有无数人提醒过她了。储真蹲下来,抱着双膝:“我真傻,真的,我真傻……”
“哈哈哈,小姑娘还是很可爱的么。”
邢望舒一下子探出头来,她手臂搭在师映阳的肩膀上,笑得前仰后合的。
“果然绝山就是容易出这么有趣的人。”
“我绝山怎么了?”
这是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储真打了个抖。
只听得邢望舒喊道:“媳妇儿,娘子,我是冤枉的!”
白光闪过。另一个女子持剑而出,邢望舒顿时闪开,她身子一抖,臂钏见风即涨,从手臂上滑落下来。邢望舒双手一张,金环连成一片,挡住了这雪亮的一剑,发出清脆的声响。
两人的身形都是一顿。
储真也就看清了这女子的模样。对方一身白衣,只有在袖笼的地方以暗金绣着纹路,动作翻飞之际,闪动着暗金色的光芒。她手持宝剑,宝剑是古制,剑身布满了菱形暗纹,上面的铭文不时滑过一道灵光,仿佛是活的一般。
两人只一顿,灵力碰撞,就又打了开去。一人身形清雅,剑法清正。一人身法诡秘,花招四起,叮叮当当的,斗了个不相上下。
“真好看啊。”储真小声道。
师映阳看了储真一眼:“她是绝山前圣女,冯盈。”
储真迷茫的看了一眼师映阳,哦了一声。师映阳看穿了她的迷惑:“……你不知道?”
储真抿了抿唇,耸耸肩,像极了个鹌鹑。如果她说自己不知道的话,是会被人当做非绝山的间谍,还是被人认为自己是夺舍呢?
无论哪一个,听上去都似乎会迎来一个不怎么好的结果。
“绝山已将我弃于门墙,自然不会对新入门的小弟子多说起我。”
冯盈将剑一收,转身道。储真朝着冯盈看去,对方衣袖飘飘,仙风道骨,是储真看过这世界这么多人里,最与她想象中修仙之人相和的人了。
冯盈收了剑,朝储真走来:“我是冯盈,你叫做什么?”
储真行了个晚辈礼:“我叫做储真。”
“你师父是谁?”
这个储真还是知道的,因而道:“家师紫虚真人。”
冯盈点点头:“紫虚师兄乃是我师叔门下,按辈分,你应叫我一声师叔。”
储真又哦了一声,声音里都是茫然,自己就莫名其妙多个师叔?多了个大腿?
这时邢望舒陡然靠在冯盈身上,大声嚷嚷起来:“那不行,这是我小师妹的人,她要是比你低了一辈了,那岂不是我也比你低了一辈么?”
冯盈脸色一僵,这时候邢望舒已经扭动起来:“师叔,你要听我也叫你做师叔么……咦,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嘿嘿……”
这笑声逐渐痴汉起来。
嘿还没嘿完,冯盈就已经冷着脸色,反手按住了邢望舒的嘴巴。
邢望舒:“呜呜呜……”
对方的脸色实在太过荡漾,饱受现代社会各种信息毒打的储真一下子就get到了邢望舒那些未尽的话。她的眼神飘忽,看向了一旁的师映阳。
师映阳还是那副模样,只是不知是不是跟她相处久了,多少有些明白师映阳的微表情。储真觉得师映阳面无表情中,仿佛还带着一点茫然疑惑。
“咳,反正我已经是绝山弃徒,你跟着映阳叫我师姐也没什么关系。”冯盈道,她松开了手。
邢望舒见缝插针的道:“你是师姐夫!”
然后她的嘴巴再一次被堵上了。
储真:“……”
这么欢快的表示自己是一个躺0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冯盈就算再这么沉稳,在邢望舒这样接二连三的攻势下也有些脸红。她扫了眼储真,又转开:“总之,随你怎么喊都行。”
储真哦了一声,想了想,还是喊道:“冯师叔好。”
冯盈的眼神顿时柔和起来,她点点头,扭头看向还被自己捂住嘴巴的邢望舒:“去倒茶,不许说话,否则你就别跟我说话了。”
邢望舒呜呜两声,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几人终于得以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喝茶了。冯盈是个稳重的性子,师映阳不怎么说话,储真……储真在一群大佬中间不敢说话。唯一叽叽喳喳的邢望舒被冯盈下了禁言令,只是旁人都坐着,唯独她瘫在一个贵妃榻上,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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