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出了一些状况,回想起昨晚昏倒之前的事。
明尔顿从地上坐起,揉了揉还有些异样感觉的额角,低头就看到自己敞开的衣襟,而身下是坚硬冰冷的地板。
他从来没有这么衣衫不整狼狈的时刻,以至于他在感知到自己的状态时愣了一下,才想起什么扭头往旁边看。
就在他旁边,柔软舒适的床上,少女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洁白纤细的手臂,然后是带着灿烂笑容的美丽容颜,她的声音愉快又平稳:“明尔顿大人,你完了。”
少女目光中有稍许的怜悯,笑容看起来却非常恶劣。
“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吗?我可是神宠爱的眷者,你竟然对我做了这样的事,你背叛了神明,要是被主知道,祂会如何看待您这位‘神之右手’呢?”
明尔顿显然一开始没意识到这一点,但她说完这些话之后,他冷静的表情僵住,有些慌张地再次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合拢胸口的衣襟,他急促道:“我没有······”
“怎么?你想不认账?”
顾绮故意叹了口气,将探出被子的手臂收了回去,躲在被子里,她有些幽幽地说:“看来你对主的忠诚不过如此,连这种事都能当做没有发生。”
“不可能!”
明尔顿快速将自己散落在地的衣服捡起,胡乱地套上,甚至顾不上平日的礼仪与优雅,他把所有的衣物都穿上之后才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但语气中依然显出些许慌乱来。
“我不可能背叛主,我不会做这种事。”
“随便你怎么说吧。”
顾绮微笑点头。
“既然你想欺骗自己,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那就随你吧,不过我们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了,明尔顿大人,你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对我那么冷酷。”
她并不在乎他的强调,甚至无所谓他的挣扎,只是用一种心照不宣的目光注视他,就足以让明尔顿感到无比痛苦和恐惧。
他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可以阿丽黛的性格,这种事情她是做得出来的。
明尔顿甚至无暇去想她怎么做到将他迷倒,他只知道自己有很大的可能真的做了背叛主的事,哪怕不是他自愿。
他之前想过答应阿丽黛,但从来没想过要和她有什么亲密接触,这是不一样。
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觉得有种刺骨的寒意将他整个人淹没,虽然他一再强调可不能,可他心里却很清楚。
他也许已经背叛了神。
无论初衷是什么,背叛就是背叛,他无从辩解,他可以欺骗别人,却欺骗不了自己的心。
明尔顿指尖陷入掌心,他痛苦地低下头,甚至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他该如何再面见神?如何有资格再去侍奉神明左右?
执政官大人陷入了自己痛苦的情绪中,因此没有看到一旁的少女勾起唇角,目光中的笑意十分有深度。
神明的信徒因为侍奉神明,需要保持身心的洁净,就算是侍奉神明多年、身为执政官的明尔顿也是一样,否则只要换个普通男人就会怀疑她说的是谎话。
有些事情发生和没发生还是能分辨出来的,毕竟生孩子可不是脱一件衣服那么简单。
但明尔顿信了,这就足够了。
顾绮在温柔笑意中关切道:“执政官大人,不用这么伤心,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你依然还是主的执政官,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
可他依然坐在地板上没有挪动,直到良久的沉默之后,他才用低沉略带喑哑的声音说:“我背叛了主,我我没有资格再侍奉主。”
他和阿丽黛不一样,阿丽黛对神明根本算不上虔诚,可他却是嫉妒神的虔诚信徒,为了神甚至能付出生命和他的全部,也因此会在阿丽黛向他告白时毫不犹豫揭穿她的爱慕,并对她进行审判。
因为他心中主的威严与荣耀高于一切。
他无法违背自己的信仰,和阿丽黛一样,告诉自己当做没发生过。
也许是他的语气太悲观,顾绮微笑着叹了口气,犹如引诱般放缓了声音。
“明尔顿大人,我一直以为你是主虔诚信徒,愿为主奉献一切,原来也不过如此,你还是更在乎自己。”
明尔顿猛得抬头看她,目光显得幽暗而晦涩。
顾绮却并不在乎,她从床上坐起,表情甚至认真了一些,她没有再看明尔顿,只是盯着床角精致的水晶饰品,继续说:“一个人活着很难,死却很容易,这个世界上除了神明,每个生命活着都不容易,你认为我是蒙骗主的罪徒,只看到我的罪恶,却没看到我的难处,侍奉主是你职责,庇佑爱纳依是我的职责,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责任,都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她缓慢而平静地说完这些,才回过头来与他对视。
“为了爱纳依、为了我的责任,我可以做任何事,哪怕是蒙骗神明,我虽然很弱小、很脆弱,但一定会努力活着,而你身为神的执政官,因为一件这样的事就产生了放弃的想法,你是为了神明吗?不,你只是因为心中的痛苦,说到底,你自身的感受在你心中超过了对神明的奉献,你对主的信仰根本不虔诚。”
“背叛主的人本就该得到惩罚。”
明尔顿目光有些冷厉,他一向温和,哪怕是和顾绮在神明面前争吵的那段时间也没有露出过这样的情绪,但现在他似乎已经打破了一些东西。
顾绮慢条斯理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有些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你是不是忘了,你对我做出的妥协就是为了让我‘不再继续蒙骗主’,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离开主身边之后,我只会更加得寸进尺,如果你真的愿意为了主献出一切,就该忍耐现在的痛苦,守护主的威严,直到我消失的那天,中间一切的折磨都是你对主的奉献,等到我消失那天,你自然可以向主请罪,但你的第一想法是解脱,我说过,死是很容易的事,你是解脱了,却根本不顾主的威严,这也叫信仰虔诚?”
她嘲讽勾唇,扭头看了眼窗外明媚的阳光,从床上起身,顾绮伸了个懒腰,语气随意说:“今天天气真好,执政官大人,如果你想解脱,麻烦离爱纳依远一点。”
说完她走出了房间,并没有再理会依然坐在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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