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川气得眼冒金星,脸色难看得吓人。
反观阮霜白,整张脸烧得红彤彤,反应过来以后连忙伸手捂住裴梦回的嘴巴,又羞又臊,唯独没有动气。
“你别什么都往外说……”
裴梦回往他掌心亲了一口,阮霜白仿佛被烫到似的,连忙松开了手。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刺得涂川七窍生烟,身上围绕着浓厚的黑气,一般妖族只有在震怒之时身旁才会出现类似的黑气。
裴梦回目光扫过,把阮霜白往怀里圈得更紧。
“既然你说不出来,就少觊觎别人的道侣。”他眉目挂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小白,我们自幼一起长大,你真的不相信我吗?”涂川垂死挣扎。
阮霜白直接打碎他所有的希望:“我只相信自己的夫君。”
夫君。
涂川咀嚼着这两个字,咬碎一口牙。
他凭什么叫一个陌生男人夫君?
“既然我已经找到你,就不可能放任你离开。”
“随便你。”
说完话,阮霜白没分给他半眼,拉着裴梦回走进蜜心斋,开始转着圈挑选喜欢的蜜饯。
蜜心斋共有三层,一楼是招牌蜜饯,各种品类的灵果蜜饯摆成花样,这里的灵果蜜饯保留一定的灵气,比寻常蜜饯更加珍贵。
阮霜白妖丹破损,故而会被浓郁的灵气所吸引,更别提这些灵气中还有甜甜的果香,简直想变成兔子扑进蜜饯堆儿里啃。
想吃,但是没灵石。
阮霜白眼巴巴看着裴梦回,似乎在说:每种口味都想要行不行。
裴梦回伸出手指点点小美人鼻尖,调侃道:“贪吃的小兔子,我看你三年就能把我吃空。”
“白日里我吃,夜里你吃我,”阮霜白压低声音,脸颊红红的,“你也不亏嘛。”
“方才脸皮还薄得很,现在又变厚了?”
“刚刚是在外人面前……当然不一样。”
“他是外人,我是什么?”
阮霜白脱口而出:“你是内人!”
裴梦回笑出声:“傻兔子。”
涂川站在门口,远远看着里面亲密无间的两个人,眉头深锁,咬着牙拿出通讯玉牌传信。
他抬起头,眼底一片阴鸷。
那个被阮霜白称作夫君的男人是个医修,多么可笑啊,医修。
曾经他满怀赤诚向心上人表明心意,却只得到了阮霜白一句,哎呀,我不想找医修做道侣,抱歉啦小川。
现在的他说变就变,跟一个医修无媒苟合,不知羞耻地招摇过市!
不是不喜欢医修吗?为什么那个人就可以!
涂川的指尖深陷掌心,眼睛如同刀子,死死盯住里面的人。
挑选蜜饯的阮霜白挽着裴梦回,低声问:“我们要不要直接走啊,那个人一直等在门口,估计一会儿还要跟着我们。”
“你看见他没有什么感觉?”裴梦回问。
“挺熟悉的,以前应该真的认识他,可是我又不晓得他是好是坏,之前宋子歌不是说害我的人可能是熟人吗,我不敢轻易接触他……”
裴梦回:“还记得害你失忆的毒是我炼制的吧?”
“记得啊,你不是说有个妖族花了高价找你炼毒吗?”
“那个妖来找我的时候隐藏了身份,但是他修为比我要低,露出了一丝破绽,咱们方才遇见的涂川,”裴梦回顿了顿,“他身上的气息和那个妖族很像。”
阮霜白睁大眼睛:“所以害我失忆的人可能就是涂川?”
“不对呀,如果他找你炼过毒,为何没有认出你是毒医裴梦回呢?”
裴梦回戳戳他的笨脑袋:“我跟妖族魔族做生意都会戴面具,你以为全修真界都认得我?”
“哼,我才不笨,我今天可聪明了,都没有轻易相信他。”阮霜白骄傲抬头。
“你就不怕我在骗你?”裴梦回嗓音低沉。
“哇好怕怕,你居然要骗兔子,真是可怕。”阮霜白敷衍道。
“……”
裴梦回一阵无语。
“小兔子,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裴梦回掐了一把他的纤腰。
阮霜白吐吐舌头,颇为有恃无恐。
在一楼扫荡一圈后,他们径直上了二楼,二楼糖果居多,入眼色彩斑斓,每款糖果都装在不同的琉璃小匣子里,发出淡淡的光芒,格外好看。
阮霜白眼睛亮亮的,开开心心选糖。
他围着二楼转了一大圈,都没有见到桂花橘糖,看来裴梦回母亲制作的糖是独一无二的。
挑完糖,他转身去找裴梦回,结果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雕花展柜旁,裴梦回半倚在上面,面前站着一个同他一模一样的人,同样的深紫衣袍,丰神俊朗,就是眼底少了几分灵动的神态。
而两个裴梦回之间站着……阮霜白?
为什么突然变出来两个裴梦回和另一个自己啊?!
他是阮霜白,那我是谁呀!
阮霜白浑身的毛都要竖起来,快步走上前,发现多出来的“裴梦回”和“阮霜白”似乎不会动。
“这是怎么回事呀?”
裴梦回解释:“这是我做的一对傀儡,只需往傀儡内纳入一缕元神,他们就能活动起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破绽,用来以假乱真扮演我们再方便不过。”
阮霜白似懂非懂,忽地想起楼底下还守着涂川,转而明白了裴梦回的用意,他想用这两个傀儡引开涂川。
按照裴梦回的修为甩开涂川不在话下,为何多此一举弄个傀儡?
除非裴梦回这个坏家伙又要耍人。
“你是什么时候做的傀儡呀,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从浮屠秘境出来以后,某只小兔子把自己关在修炼室,我在外闲着无聊,只能捏小兔子傀儡作伴了。”
那都多久之前的事儿了,还拿出来说……
“可是为何做得分毫不差啊,我听说做傀儡不是需要真身配合吗?”
裴梦回搂过他的肩膀:“做傀儡只需要用真身的头发做引子。”
“你揪我头发??”阮霜白气鼓鼓。
“天地良心,我只是用了你掉的兔毛而已。”裴梦回笑吟吟,“谁让你每次都蹭我一身兔毛。”
阮霜白听懂了:“好你个裴梦回,居然偷偷藏我的兔毛。”
“还拿我柔软洁白的兔毛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肮脏污秽事,给我从实招来!”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裴梦回脸皮厚度堪比城墙,眉梢一挑风流尽显。
阮霜白招架不住,低头扒拉糖果匣子,想堵住裴梦回那张嘴,除了亲他别无他法,他只能选择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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