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凶残狠戾,稍不注意很可能会被其反杀。所以术士在缉捕恶鬼时,手段凶残些,一直都是被允许的。
老陈不再对此事刨根究底。
杨东平却还有疑问:“你是在哪抓到她的?”
钟小瓷:“周可家。”
杨东平也想起来了,昨天钟小瓷是说了蒋晓远会去找周可,可他还是感到疑惑:“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钟小瓷嫌麻烦,索性敲了敲小白瓷瓶,命令道:“蒋晓远,你自己解释一下。”
小白瓷瓶惊恐地抖了抖。
蒋晓远颤巍巍地声音随即从里面传出来:“我,我都是被她害的……对,就是她害的我!是她突然跑来告诉我,说阿鹏出轨了!”
“她说她撞见他们一起逛商场看电影,还拍了照片给我看,还说她也打探清楚了,阿鹏五一根本不是要加班,是和那个贱人订了去海边游玩!”
蒋晓远越说越激动,怨气噌噌暴涨。
“她这不是在帮你么?”杨东平不解:“怎么成她害了你?”
“她帮个屁!”
蒋晓远尖叫道:“我和阿鹏从大学时候开始谈,我们见过了彼此的父母,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她呢?她非要在我们筹划结婚前告诉我这些,还非要带着我去海边抓奸,害得阿鹏要和我分手!”
事后,蒋晓远好不容易才求得和好。
但或许是这次的出轨让赵鹏飞摸到了蒋晓远的底线,又或是他本性难改,再或者二者都有……总而言之,赵鹏飞之后并未如蒋晓远所希望的那样改过自新,而是越发变本加厉。
蒋晓远将这一切通通都怪到了周可身上,愤怒地谴责道:“她自己也知道她对不起我!所以她马上就把地址换了,手机号码换了,工作也不要了……”
老陈到底年纪大,抓的鬼也不少,对人性的恶劣早已司空见惯。
杨东平年轻,一时无法理解这种扭曲又奇葩的脑回路:“……这分明就是你纠缠她才导致的啊!”
“才不是!”
蒋晓远很不服气地反驳:“她就是心虚!就是她害了我,她没脸面对我!”
过去三年蒋晓远都没能找到周可,怨恨积压在心里就一直没得到宣泄……偏偏这个时候,赵鹏飞又彻底厌倦了和蒋晓远的多年纠缠,铁了心要分手。
蒋晓远自认付出那么多,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哪里接受的了?
“她把我害成这样,凭什么她还能幸福地去结婚?”蒋晓远歇斯底里地咆哮:“我不甘心!我恨她!我恨她!”
声音尖锐刺耳,小白瓷瓶也剧烈地晃动起来。
钟小瓷忍无可忍:“闭嘴!”
小白瓷瓶惊恐地再次抖了抖,怨声戛然而止。
老陈和杨东平齐齐看向她,办公室里陷入一片寂静。
钟小瓷浑然不觉,她拿起小白瓷瓶就往老陈手里一塞:“任务我完成了啊。”
老陈:“你不用交给我,你得将她的魂力抽取出来,再将魂体传送回地府。”
鬼能伤人,靠的就是它们身体里的魂力,也是它们的力量所在。
抽取出鬼的魂力,就相当于让它们没有了反抗的能力。而从鬼身体里所抽取出来的魂力,除了可以用来增加术士的修为,还可以将它转换成能被普通人食用的各种动物。
钟小瓷:“我知道,可是我没学过。”
杨东平震惊地脱口而出:“你连这些都不会?”
在地府公务员的考试中,这些可都是必考的题目。
“很奇怪吗?”钟小瓷看向杨东平:“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不是凭自己的本事考进来的。”
准确来说,抓鬼相关的她都没有学过。
杨东平:“……”
他当然记得钟小瓷是走后门进来的,可是什么都不会,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他真是生平头一遭遇见。
“没事,没事。”
老陈却是一改之前的态度,友好地表示:“剩下的我来帮你。”
蒋晓远的魂体再次从小白瓷瓶里被放出来。
老陈拿出一张黄色符篆飞过去。
光芒一闪而过,蒋晓远就从眼前消失了。而刚才她待着的地方则多了一条灰黑色的大胖头鱼,看起来很是萎靡。
老陈重新又拿出一张符篆将胖头鱼收进去,交给钟小瓷:“一些最基础且常用的,还是需要掌握的。”
钟小瓷:“嗯。”
今时不同往日,她确实都该学起来了。
*
交完任务,钟小瓷回宿舍收拾行李。
赵佳宁拎着外卖推门而入,看到这一幕愣了愣:“你也要搬出去住了吗?”
钟小瓷:“嗯。”
以钟外婆这等修为的术士挣钱是很容易的,她留给钟小瓷的钱在S市买套房子都不是问题。
但买房需要麻烦的事较多,钟小瓷决定先租房。
房子也在钟小瓷前几天跟学校递交申请办理校外实习长期住宿手续时,就已经提前找好了。
赵佳宁哀嚎:“那宿舍不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钟小瓷没说话,只顾着低头把叠好的被子套进袋子里。
舍友四年,赵佳宁早习惯了钟小瓷的这份“冷漠”,搁以往她肯定就不再说什么了。
但或许是因为宿舍里现在只剩下她们两个,赵佳宁还又放下手机,走到她床边来:“对了,你找的房子在哪啊?”
钟小瓷:“云镜府。”
赵佳宁立即又问:“是城南新区的那个云镜府吗?”
钟小瓷:“嗯。”
“这么巧!我妈给我准备的新房子也在那边,还就在云镜府一期的后面……”
赵佳宁巴拉巴拉讲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显然很兴奋。
最近这段时间,同学们为了各自的前程各奔东西,不是回老家,就是去了其它的大城市发展。即便能留在S市的,也因为各种原因很难再齐聚。
将行礼全都整理完,在钟小瓷要拿上准备出门的时候,赵佳宁还很热情的表示她可以帮忙提点东西,一起送到校门口。
钟小瓷一如既往地‘冷酷’拒绝:“不用了。”
赵佳宁尴尬地坐回到自己的书桌前,不再说话了。
钟小瓷很熟悉这种情况,因为从小到大,每次当她一拒绝别人友好的靠近,对方大多都是这样一幅表情。
但没办法,钟小瓷对‘恶’的感知太敏锐。
人的情绪又太过多变,钟小瓷不想遭雷劈,也不想对方被吃‘恶’后走背运,她只能和大家保持一定距离。
临走前。
钟小瓷想了想,打了声招呼:“我走了。”
赵佳宁慢吞吞地“哦”了一声,态度已然冷却下来。
钟小瓷看她这样,什么都没说,打开门走了出去。
*
新租的这套房子是两室一厅的格局。
钟小瓷躺在主卧室刚铺好的床上,晃动着手中的法铃。
“叮铃铃——”
清脆的铜铃声响起,却一如既往地未能等来任何的回应。
钟小瓷叹口气,收起法铃,拿上钥匙出门觅食。
从小区西门出来,马路对面就是城南新区这片区域内最大的城中村——宜秀新村。
宜秀新村分为六个区,每个区的房子都密密麻麻地挨在一起。
居住环境虽然不好,但小巷子里却开设许许多多物美价廉的美食店。眼下又正值下班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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