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如发欲言又止。
“你实话实话,我不和我阿爸告状。”她说。
洪如发摸了摸跟毛刺一样的头发,不自然地说:“我们是朋友,我为什么要讨厌你。”想了想,又问:“是谁说讨厌你了?是那个叫什么茉莉的吗?”
“不是……你不认识,她们也没说讨厌我,但是我知道她们讨厌我。”
“那你管他呢,又不是你朋友……诶,你该不会偷偷打架了吧?被我揍过的人都挺讨厌我的。我跟你说,打架这种事,你一定要听我的!打架,只要赢了就行,输的人脸都丢到外婆家了,能喜欢你才有鬼呢!”
一聊到“打架”,洪如发滔滔不绝,恨不得现场给她传授几招绝学。覃笑笑重重地叹了口气,大踏步地朝前走,无视身边手舞足蹈的洪如发。
“不对啊,学校里发生打架的事,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所以他们为什么讨厌你?”他终于找回了智商。
“我不知道……”
“你以前人缘不是挺好的吗,连洪如玥和洪如财都喜欢和你一起玩。”
经他提醒,覃笑笑思考起这个问题来,“以前我经常和同学们在一起玩,玩着玩着就成了好朋友,可是现在我不爱玩了……因为我不和他们玩,所以他们才讨厌我吗?”
洪如发摸摸下巴,想了一会儿,说:“他们做了什么,让你觉得被讨厌了?”
覃笑笑把听到的话复述给他听。
洪如发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笑话她:“小屁孩就是小屁孩,还以为你多聪明,这都看不出来!”
“……”
“啊!”他似乎又想明白一件事,问,“我昨天问你有没有被挑中,你看起来不太高兴,是不是因为没选中你?”
“才,才没有!”覃笑笑想也没想地否认,但心里出现动摇,论长相论学习,她都比张月好,为什么选了张月,而不是她呢?就算不是她,也应该是姚兰,不对不对,姚兰成绩还不如张月呢!
洪如发一针见血:“你都把不高兴写在脸上了,还不承认?”
“好吧。”覃笑笑用微不可闻的声音承认了,“可是跟我说的事有什么关系啊?”
“当然有关系了,你现在这个心情就叫做,嫉妒!”
“嫉妒?”
“嗯,就是──别人有的,你没有,你还不高兴。”
覃笑笑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洪如发进一步解释道:“他们讨厌你,是因为你学习比他们好,长得也比他们好,还有个当老师的阿爸,这种讨厌就叫做嫉妒。”
“可是我嫉妒张月,我没说过我讨厌她,她们嫉妒我,为什么要说我的坏话呢?”
“可能……每个人嫉妒的方式不同吧……”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嫉妒不是什么好事,就跟打架一样。”
虽然覃笑笑没太理解前面的话,但这最后一句,她懂了,头一扬,一扫之前的不快,“她们嫉妒我,就等于她们打我,是她们做得不对!她们阿爸还没打她们呢,她们还敢说我坏话!哼!”
“诶?”洪如发怎么觉得她话里有话。
“大哥。”覃笑笑拉住他的衣袖,撒娇地说,“你别告诉阿爸,我嫉妒张月好不好?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嫉妒她了!”
洪如发眼珠子一转,鬼点子上头,说:“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此时,覃笑笑把“嫉妒”和打架混为一谈,觉得阿爸如果知道她嫉妒张月,一定会生气还可能责罚她,所以不假思索地说:“你说。”
“以后,你见到我喊我大哥,不许喊我名字!”
一个称呼而已,覃笑笑并不在意,“好!”
两人一路说了太多话,回到家时比往常迟了十来分钟,覃勤焦急地要去找她,抱着水生刚走到路口,就看到覃笑笑和洪如发挥手说:“大哥,再见!”
她下意识地想:洪如发是不是又犯浑欺负人了?快走过去,拉住笑笑的手,看着他走远的背影,问:“笑笑,他欺负你了?”
覃水生在她怀里突然哼唧一声。
“没有啊。”覃笑笑说。
“他要欺负你,你一定告诉阿爸阿妈,知道吗?”
“嗯嗯,阿妈,如发哥哥长大了,我已经很久没听到洪叔叔说他和谁打架了。”
覃勤一想,好像是这样,但还是不放心地嘱咐了好几句,然后才发现林金洋没跟他们一起回来。
“你阿爸呢?”
“阿爸说他还有事,要迟一点回来,让我们不要等他。”
有时候学校里有事,林金洋会迟一点回家,但从来不会说不要等他,覃勤心生疑惑,又问:“你阿爸有说过是什么事吗?”
“阿爸说他要去,家访。阿妈,家访是什么意思?”
覃勤摇摇头,她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怀里的水生又开始哼唧哼唧了,覃勤忙哄他:“好好好,小祖宗,阿妈吃完饭就喂你。”
闻言,覃笑笑跑去厨房端菜,让阿妈能歇一会儿。刚到门口,她就和覃奶奶迎面撞上。
“小杂种,你要吓死我!”因为嘴里吃着东西,覃奶奶话都说不清楚。
覃笑笑低着头,从她身边的空隙钻进去,端着菜出来时,她还在门口堵着,“奶奶,阿妈吃完饭要喂水生……”
“别拿水生说事,我看你就是想偷吃水生的!别以为林金洋护着你,就能尾巴翘上天,等你过了十岁,我就把你送走,让你跟水生抢!”
她已经很久没说要送走覃笑笑的话了,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说着玩玩的,她又说:“人我都联系好了,过完年就把你送走,省得你将来还跟水生抢东西。”
覃笑笑又害怕又委屈,低着头辩解:“我不会和他抢。”
“你还不抢?你现在念书用的每一分钱都是水生的!”
“那,那是阿爸的……”
“林金洋的每一分钱都是要给我孙子的,你凭什么用!小杂种!”她叉着腰,口水随着她吐出的每个字喷出来。
覃勤听到动静跑过来,小声说:“娘,吃饭吧,水生都饿了。”
覃奶奶转过头,口水立马喷到覃勤的脸上:“是我太久没发火了?你都敢蹬鼻子上脸了!到底谁是你娘,你看清楚了没有!”
小水生嘴一瘪,哇哇地哭起来。
覃奶奶对此见怪不怪,心里的怒火不愿当着孙子的面发泄,再次转过身,冲覃笑笑喊道:“白眼狼,一群白眼狼!”
她已经很久没有发这么大的火了,要不是小姑子有事路过她家,帮她算了笔账,她还不知道林金洋背着自己给覃笑笑那个小杂种花了那么多的钱!
她本来要质问林金洋,但一看到覃笑笑,就控制不住心里的愤怒,先发泄了一通。
发泄完,她气冲冲地回屋里躺着,一会儿说她的水生好可怜,钱都被杂种用去了,一会儿说她活不长了,迟早要被林金洋气死。
覃勤盛好晚饭送进去,她一边哼唧自己命苦,一边大快朵颐,吃完了还不忘骂覃勤不识好歹。
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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