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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章 转折

小说:

公子听我说,小女子不才

作者:

宋洛依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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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世人对戏女有何看法,但对我而言,唱歌、跳舞、抚琴便是我的日常,这花予楼便是我的家。

白日可赏窗外车水马龙,入夜可看楼内灯火喧嚣。

你若问这花予楼与其他青楼有何区别。那大抵是,我家花予楼仅供歌舞欣赏,顺带沏几壶好茶。

我母亲便是这花予楼的楼主,至于我的父亲,我也不知道他身处何处,只记得小时候母亲被一群人赶出了一座华丽的宅子。对那宅子的记忆只有牌匾上刻着的字,可惜那时的我并不识字,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便不得而知了,几年前曾问过母亲,母亲总找些话搪塞过去,后来也未曾向我提及,我便没再多问。

母亲为了生计,开了这花予楼,收留了些无父母或被人弃养的孩子。教了些歌舞,慢慢地把花予楼做了起来。

“楼下有人专程来找你!”熟悉的声音伴随着咚咚的脚步声急匆匆地从楼下传来,就是比平时早了些。

我略皱眉头,眼神中透出点点无奈:“蓝颜,你慢点。”

“今日的花予楼才刚刚进客,还不是我们平日里表演的时间,母亲怎么没帮我拦下?”我对此事十分诧异,不解的同时,又对这位来客十分好奇。

这时,蓝颜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神情就像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提着裙子,迈着小碎步,急匆匆地跑来。

“你是没看见,那位主子长得尤为白净,他那一袭白袍,看着与大多衣物相仿,但那布料尤为细腻,极为少见,腰间佩的绿松石更是价值不菲啊!”

我知蓝颜观察仔细,看来这位公子的确不是什么平凡人物,这倒也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不知他来找我有何目的。

“他在哪儿?”我问道。

“二楼最大的隔间!”蓝颜的眼睛都在发光,浑身都透露着十分八卦的气息。

我整理好心情,向二楼隔间走去。

一袭红裙,飘然若仙,芊芊玉手,怀抱琵琶。红色面纱下是无人知晓的面容。手上系着铃铛,伴着声响走进那位公子的隔间。

我按照往常的习惯,走到固定的地方,向公子微曲行礼。

因为我和公子间隔着细纱帘,并不能看清公子的面容,可他那白色长袍即使隔着细纱也能看的出来不同寻常,确如蓝颜所说价值不菲,腰间的佩玉更是世间少有。

随着屋内檀香愈焚愈浓,我开始坐下弹奏琵琶。

一曲作罢,慵懒清新的声音传来:“姑娘这琵琶声情切切以动情,意绵绵而生念,不愧是花予楼的招牌。”

“小女子谢过公子夸奖,客人开心便是小女子莫大的荣幸。”我一边说一边在心里考量这位公子,不知道他这番来的目的。

“这中间的隔纱可否能取下?”

我听着声音逐渐靠近,便急忙说到:“公子莫急,照往常规矩,还应有一段舞。”

“往常?你方才还说要让客人满意,今日我就偏偏不按这规矩来,这舞一会再跳也不迟。”

我自知理亏,便只好答应,内心也对这位公子多了些防备。

随着薄纱渐渐被掀开,我见到了公子的真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看其眉眼透露着秀气,桃花眼中含情含笑,鼻深高挺,薄唇微钩,明明是在笑,却在无形之中给予了他人威慑,他手中持着折扇,看去便知气宇不凡。

“翩翩又翩翩,美若天仙。这外面的传言果真不假,今日一见纪姑娘,甚至比那外面人夸得更胜一筹。”公子走到座位边上,用眼神示意我也坐下。

如此,我便坐下,为其倒茶,并等着公子透露出真正意图,我猜测,接下来公子一定会问我些问题。

“纪姑娘在花予楼颇有人气,想必也是见过各色各样的人物,本公子与其他人相比,如何呢?”

果不其然,公子按照我的意向问出了问题,看他这副样子倒是恨人,勾唇含笑,犹如狐狸般狡猾。

“公子气度不凡,也是风度翩翩,虽是白衣朴素,实是低阔。公子的气质自成一派,有何与他人相也?”说罢,我又为公子倒了杯茶,递予他,抬眸,含笑。

公子接过我手中茶,浅尝了一下。

“纪姑娘就不好奇我的名字和此次前来的目的?”公子一手托腮,眼神呆呆地望着我。

“公子愿说,小女便愿听,公子不说,小女也不强求,小女对公子如此,对他人也是如此。”

我自知我的气势不能被对面的“狐狸”公子盖过,便也用眼神直视他作为回应。

我见他的瞳孔微微地颤动了一下,想必他也未曾预料过,我会这样望着他的眼睛。

“好,我说,我姓顾,叫顾翊泽。”他一本正经的说,不同于之前的轻佻。

“纪姑娘,你可知顾家?”他又问道。

“顾家?小女只知这市井繁杂,通些音律,懂些曲谱。公子若问我这顾家有何渊源,那要请公子恕小女子无知了。”这的确不是我推脱,我确实不知顾家如何,这些家族之间的来往琐事,感觉起来可比花予楼里的关系繁杂许多。

此时,我居然对坐在我对面的“狐狸”公子心生出一些怜悯,那些贵族权臣虽然有钱有势,但其实私下总有些纷争。我在这花予楼里见得人多了,听的事便也多了,自然也知道些大家族内部的事情和彼此间的争斗,争财产,争地位,相比之下还是在花予楼里要轻松许多。

“现在知道也无妨,顾家在朝中可是占有一定地位的,我爹也算是朝中重臣。”他总是笑着说话,勾起嘴角便给人了压力,就像刚刚,这位“狐狸”公子又发威了。

“纪姑娘可曾渴望权势?”他又问道。

我心里一惊,感觉这位“狐狸”公子带着阴谋。我可不想卷入那些权势纷争,所以我不能将内心的想法暴露出来,只是淡淡地说:“我不曾渴望,在这花予楼中苟全性命便足矣。”

“狐狸”公子听到我说的话,沉默了片刻,嘴角的笑变成了无奈的抿嘴。

“跳支舞吧!”“狐狸”公子道,“本想着让你取下面纱,但看纪姑娘这般戒备,取下面纱应该是无望了。”“狐狸”公子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此时,屋内的檀香味越来越浓,在烛火的衬托下氛围感也愈发强烈,到正适合跳支舞。我暗道,这“狐狸”公子倒会找时机,这时让我跳舞,一看就没少来过,同时也惊讶于他能看出来我心里的戒备。

送走了这位“狐狸”公子,我今日的任务便结束了。当我走出隔间的时候,便看到了带着些忧虑的母亲和一脸好奇的蓝颜。

我轻轻地走了过去,没等她俩开口,就对她们说到:“无事。”

母亲看我一脸平静,放心了下来。

可蓝颜还在追问:“那公子与你说了些什么,他什么来头?”

“没什么,他是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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