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转身,朝着谷口的方向走去。
朔离立刻跟上,路过赤霄身边时,她拍了拍那个比她还高的酒坛。
“酒放好,等我。”
赤霄抱着酒坛,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金色的竖瞳里,映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
聂予黎在前,身形挺拔。
朔离在后,步履轻快。
两人很快就走到了谷口,那个三米高的机关傀儡自动让开了道路。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竹林外。
赤霄看了一会儿,他抱着那个黑色的酒坛,转身走向竹楼下的石桌。
他将酒坛小心地放在石桌上,然后拉开一张石凳坐下,双手托着下巴,望着谷口的方向。
……迟早有一天。
……
青云宗,外门演武场。
这里是宗门内最大的一片公共试炼场地,由巨大的青岩石铺就,足以容纳数百人同时比试。
“好快!”
“我根本看不清他们的动作。”
“朔师兄……他不是才金丹期吗?为什么能和聂师兄打得有来有回?”
“没有用上灵力,这是纯粹的体术啊!这朔离的肉体强度与刀法真是可怕……”
“这就是那个宗里传的,到处打家劫舍的朔离?”
“去去去,你那是哪里来的谣言?朔师兄明明是在青灵秘境拯救一众修士的青云宗天才!”
中央,最大的擂台上。
两道身影在擂台中央对峙。
聂予黎的剑稳。
每一剑都落在恰到好处的位置,直对对方的攻势。
朔离的刀快。
刀光如泼墨,诡谲,毫无章法,每一刀都从预料之外的角度劈来。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连成一片,在空旷的演武场上回荡。
火星四溅。
擂台下的外门弟子们已经看不清两人的动作,只能看到一青一黑两道残影,在擂台中央不断碰撞、分离,再碰撞。
擂台的地面上,青岩石板已经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划痕,有深有浅。
深的,是聂予黎的剑留下的,笔直,凌厉。
浅的,是朔离的刀划过的,曲折,飘忽。
一次拼刀后,少年一个后撤,拉开十几米的距离,接着抬手。
她手上的长刀快速变化,呼吸间,一个奇怪的法器就已显现。
朔离扣动**。
下一个瞬间,一道凝练的光束从枪口射出,直奔聂予黎的面门。
没有声音,只有光。
聂予黎的瞳孔猛地一缩,他脚尖点地,身体向侧面平移出去数尺。
光束擦着他的衣袖飞过,狠狠地打在了擂台远处的防御结界上。
“嗡——”
结界剧烈地晃动了一下,荡开一圈圈透明的涟漪。
光束击中的地方,留下一个拳头大小的焦黑痕迹。
擂台下的弟子们发出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好快的速度。”
“那是什么……符箓?还是法宝?”
“威力好大,若是打在身上……”
朔离刚放下枪,身体向侧面横移一步。
她刚一偏头——
男人的身影已经迎面而来。
少年手中的枪身瞬间变回唐刀的形态,横在胸前。
“铛!”
一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沉重的巨响。
朔离被这一剑的力道震得向后滑出数丈,握刀的手臂微微发麻。
她还没稳住身形,聂予黎的第二剑、第三剑已经接踵而至。
剑光如水银泻地,绵密不绝。
少年凭借本能,快速挥刀格挡。
“铛!铛!铛!”
一连串密集的撞击声响起,她被逼得连连后退,几乎退到了擂台的边缘。
又一次刀剑相抵。
两人隔着交错的兵刃对视。
那对琥珀色的眸子温和如初,映着少年战斗时沉静的神情。
“师弟,我要用灵力了。”
话音刚落。
朔离像是听到了什么解脱的信号,她松开了握刀的手。
“锵啷”一声,小竹掉在了地上。
某人一下瘫软在擂台上。
“认输。”
整个演
武场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擂台上这戏剧性的一幕。
聂予黎脸上的表情顿了一下,随即化为浅笑。
他收剑入鞘,走到朔离面前,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钱袋,递了过去。
“师弟,这不是才刚刚热身?”
“不打了不打了。”
朔离接过袋子,数了数里面的灵石,也没起来。
本身她一个金丹后期单凭肉身强度与元婴大圆满对抗就已经很勉强,每次切磋也是,一旦聂予黎用上灵力,那就是她被单方面蹂躏的信号。
现在人这么多,她才不想丢脸!
聂予黎轻笑了一声。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手上稍稍用力,将赖在地上的人整个从青岩石板上拉了起来。
朔离顺着他的力道站稳。
擂台下的弟子们还站在原地,视线都汇聚在他们两人身上。
聂予黎的目光扫过台下,然后转向朔离。
“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自动让开一条通路的人群,朝着演武场外走去。
身后的议论声逐渐变小。
“我还以为能看到聂师兄出手呢……”
“朔师兄也太干脆了。”
“什么干脆,我看是打不过就跑。”
“胡说,能和聂师兄在体术上打成那样,已经很了不起了!你行你上啊?”
声音被风吹散。
两人并肩走在返回倾云峰的山道上。
聂予黎走在左侧,步履平稳。
“师弟,关于师叔的事……”
“嗯,记得呢。”
朔离应了一声,她正低头把玩着那个钱袋,灵石在里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聂予黎看着她这副样子,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知道,朔离虽然看起来不着调,但答应过的事,总会做到。
……
是夜。
倾云峰的石屋。
朔离躺在被窝里,玩着宗门令牌。
虽然她早已不需要睡眠,但对于前世基本缺乏休息的她而言,睡眠本身就是一种娱乐活动。
少年百无聊赖地用指尖在光滑的玉石表面划拉着,一个Q版的,头顶长着两个小犄角的黑色煤球形象很快就出现在上面。
她又在煤球旁边画了一个对话框。
【今天你被地主压榨了吗?】
画完,她又觉得不太满意,于是抹掉,重新画了一个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捶地的煤球。
旁边配字:
【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玩了一会儿,朔离终于想起了正事。
她除掉令牌上的涂鸦,指尖灵力微动。
【“师尊,英杰榜大比,掌门问你去不去。”】
字迹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令牌之中,消失不见。
做完这件事,朔离就把令牌往枕头边一扔,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
反正她话已经带到了。
回不回,什么时候回,那就是那个白毛的事了。
少年刚闭上眼没多久——
一道柔和的白光从令牌上升起。
朔离不情不愿地睁开眼,重新拿起令牌。
【“你是否前去?”】
少年百无聊赖地用指尖在光滑的玉石表面划拉着,一个Q版的,头顶长着两个小犄角的黑色煤球形象很快就出现在上面。
她又在煤球旁边画了一个对话框。
【今天你被地主压榨了吗?】
画完,她又觉得不太满意,于是抹掉,重新画了一个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捶地的煤球。
旁边配字:
【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玩了一会儿,朔离终于想起了正事。
她除掉令牌上的涂鸦,指尖灵力微动。
【“师尊,英杰榜大比,掌门问你去不去。”】
字迹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令牌之中,消失不见。
做完这件事,朔离就把令牌往枕头边一扔,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
反正她话已经带到了。
回不回,什么时候回,那就是那个白毛的事了。
少年刚闭上眼没多久——
一道柔和的白光从令牌上升起。
朔离不情不愿地睁开眼,重新拿起令牌。
【“你是否前去?”】
少年百无聊赖地用指尖在光滑的玉石表面划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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