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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十五章

小说:

雪意消融

作者:

知知凌

分类:

穿越架空

可能是因为前一天喝了酒,圣诞节这天我累得睡到了中午才起来。

下楼看见一层的客厅内多了一棵圣诞树,上面装饰着各式各样的彩球和丝带,还挂着布灵布灵会闪的小灯,杨妈蹲在旁边摆放着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温小姐,起床啦?”杨妈闻声热情地招呼,“先生在餐厅等您。”

绕到那棵圣诞树下,我不由得驻足多看了几秒,视线游移到了楼梯栏杆处,也一并绑着红绿交织的绒布丝带,节日氛围浓厚。

一路走到餐厅,谢禹沐带着眼镜端着平板在看财务报表,见我来了,他单手摘下金丝眼镜,随意扔在了桌边:“来的正好,杨妈刚做好的午餐。”

我坐在他对面,他顺手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推了过来:“这是特地为你做的醒酒汤,喝了会舒服点。”

他今天的话格外多,态度也比往常和煦不少:“我下午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晚上司机会接你去定好的餐厅。”

我麻木地点点头,拿起汤匙舀了一口汤,没有接过话茬。

见我兴致不高,谢禹沐好像有些不高兴,拿起筷子又放下,“温煦,昨天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才回来,在加州分公司的那段时间,也没怎么睡过几个整觉。”

“我没日没夜地加急处理好一切,赶回来就是为了陪你过个圣诞节。”他抬手捏了捏紧皱的眉心,“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用这种态度对待我?”

我垂着眼,汤匙无意识地在碗里搅了搅,恹恹道:“哪种态度?我有些累。”

接着,残存的意识闪回到了昨晚,心口猛然一窒:“我只是没法一边背负着小三的骂名,一边再对你笑脸相迎。”

他似是被我堵住了话,沉下脸在思索着什么,随即那深邃的双眼氤氲出一抹阴鸷:“是谁在你耳边说了什么不三不四的话了?”

不三不四的话……让我无端置于话题中心被人诟病的始作俑者,不是他谢禹沐么?

本就没啥胃口的我,现在看到桌上的菜觉得莫名反胃,起身就想回卧室,他立马跟过来抓住我,一时间我眼角的余光却扫到了他腕间露出的肌肤。

由于挣扎,卷起的袖口又上移了几分,那只清瘦的手腕上多了一大块深红色狰狞的疤痕,起起伏伏的缝线,如丑陋的荆棘交错延伸至臂弯处。

“你这是怎么弄的?”我的瞳孔缩了缩,错愕地问。

谢禹沐眸光一凛,不以为意地将袖口往下扯,遮住了那条很长的疤痕,语气轻松地像是在说不相干的事:

“在那边工厂考察的时候,不小心被台顶掉下的钢管砸到了……没什么大事。”

我以为能够做到对他的事不管不顾,可真看到他受伤了,还是这么重的伤,却不能真的没有丝毫反应。

拉起他垂在身侧的那只手,我强行将袖管往上捋,那条横长的伤疤目测足足有二十厘米,光是那细密的缝线就十分震慑。

一滴泪不由自主地滴落在那暗红色的伤疤上,他却比我更急促,指腹温柔地拭去我脸上的泪痕,故作放松地轻笑:

“怎么哭了?是不是把你吓着了?”

我没说话,只是呆呆地盯住那伤口,心底涌来难以忽视的痛意,忽然躲过他的触碰,往后退了几步,平静无波地淡声说道:“晚上天冷,我不想出去了。”

周遭的一切明明都没有变,但我偏偏像是闻到那伤口的血腥味,刺得喉咙生涩无比,用了好久才开口又说:

“我的意思是……我想在家里过圣诞节。”

谢禹沐灼热的目光投了过来,愣了半晌后牵过我的手说了声“好”。

*

落地窗外,雪没完没了地下着,我抱着芙芙靠坐在沙发上,随手画了几张速写后,觉得有些累便拾起一旁的手机,漫无目的地划着屏幕。

今天恰逢是周六,又是过节,朋友圈里的大家都在分享着出去玩聚会的照片。

美院里的几个同学似乎是当了交流生去了国外,发了九宫格的照片,照片里一群人围坐在饭桌旁,配文是「几个在国内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公子哥,如今也成了十项全能的大厨。」

后面还配了个yummy的表情包。

我又点开赵明娇的聊天窗口,发了句「圣诞快乐」。

她很快回了个小兔转圈的表情包过来,我盯着顶部的状态栏,那边一直在显示正在输入中,等了好久却没有再发过来一句话。

我有点纳闷,忍不住问:「你到底想说什么呀?吞吞吐吐的。」

过了一会,赵明娇先是发了个对不起的表情包,然后犹豫了很久发了句:「小煦煦,我和你说实话,你不能打我。」

「我……和顾晔又复合了。」

我震惊得差点手机都没拿住,稳住心神后敲击着屏幕:「他之前不是背着你和别的女生聊天么?」

「呃,他后来又跟我解释清楚了,反正都是一场误会嘿嘿。」

打了很多字,最终我还是清空了聊天框,发了句:「那你们以后好好的,别再吵架了。」

其实我本想再劝劝好友不要执迷不悟,可细细想来我又有什么资格,站在什么立场去说呢?

我自己的事都处理得乱七八糟,深处泥潭却又挣脱不出,比起赵明娇,她更应该骂醒我才对。

别墅的电子锁传来开门声,杨妈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进来,行至客厅,她朝我点点头:“先生吩咐说,今晚改在家里用餐,我买了好多新鲜的食材回来呢。”

淡淡的愁绪和纠结萦绕在心头,久积不散。

以前孤身一人的时候,没觉得节日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就连生日也是稀里糊涂地当作最普通的一天过去了。

而刚和谢禹沐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我总是喜欢黏着他,和爱的人相伴,节日也被赋上了一层与众不同的光辉。可是那时候他总是很忙,过年更不必提,他要回老宅,平常的节日也很难抽出空来陪我。

如今浑浑噩噩到了第二年,我们的关系到了如履薄冰的地步,他却有时间来陪我过节了。

想想真的是命运弄人。

谢禹沐胳膊上那条又粗又长的伤疤,恍然又在我眼前浮现,胸腔内悄悄涌起一丝丝闷窒感,我叫住了杨妈:“等等。”

她回过头来看我,我迟滞了几秒说道:“杨妈,你回去休息吧,今晚的饭菜我来做。”

杨妈愣了会,很快反应过来心领神会地笑:“那我去厨房,将要用的食材处理好,到时候温小姐你做起来也更方便。”

一小时后,我到厨房看了看,岛台上已经摆满了洗净处理好的各种新鲜食材。

我先将火鸡的肚子里塞满香料,然后在其表面刷完调味汁,再放入烤箱。还有只切好的帝王蟹,想了想还是清蒸为宜。

接着我又做了几道家常菜,忙完了摸出围裙兜里的手机,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窗外夜色沉靡,也许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我想。

我在餐桌旁坐了有一会,又去沙发上抱着速写本画到了睡着,等再掀开眼皮,发现时钟指向了晚上九点。

手机传来了震动,是谢禹沐的消息:「对不起,公司临时有些急事,不能陪你过节了。」

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我竟然荒唐自嘲地轻笑出声,内心所剩无几的那点子希冀,仿若也随风飘散了。

我又一个人回到了餐桌前,看着满桌子的饭菜,眼眶热热的笼罩着一层雾气。

拾起筷子夹了菜放入口中,明明有滋有味,可尝了好几口都味同嚼蜡。我又不服气地端来那盘色泽诱人的烤火鸡,把餐垫上的餐具发泄似的扔到了地上。

用手拽下一个鸡腿,就旁若无人地大肆啃咬起来,不明白为什么闻起来那么浓郁的肉香,咽下去的味道有些奇怪。

直至我触及脸上的湿润,才意识到原来眼泪拌饭是苦的。

偌大的别墅里寂静无声,嘴里的食物还未咽下去,胃里密密麻麻的恶心感又涌了上来,猝不及防的生理反应促使我跪趴在垃圾桶旁,将吃的那些为数不多的饭菜,又吐了个一干二净。

左胸口变得空荡荡的,像是被抽走了脊髓的软体动物,我虚弱地靠在椅脚,闷闷地喘气。

摔在地上的手机又发出来微弱的震动声,我顾不上许多,抽出纸巾浑乱擦了擦手,捡起手机屏幕一看,是赵明娇。

“温煦,呜呜呜……”电话那头的哭声很大。

我以为她出了什么要紧的事,连忙问道:“明娇,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

“我和顾晔彻底闹掰了……”赵明娇似是哭得喘不上来气,声音也断断续续的,“他和那雕塑系的陈晴一直背着我偷偷联系着。”

她抽噎着:“那狗男人之前都在骗我,要不是今天我偷偷翻了他手机,不知道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赵明娇那头的背景音很嘈杂,还夹带着很大的风声,我心紧了紧问:“娇娇,你在哪儿呢?”

“我在……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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