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被篝火照亮,气氛经过酒精催化,更显浓烈,促使人们高歌热舞,狂欢激情一浪高过一浪。
时候不早了。
吴小卷浇灌到自己衣服上的高浓度酒已经蒸发变干。
她喝糖水喝到饱,来到镇子里之后养成的早睡早起生物钟开始起作用,困得要死,遂拿出在职场应酬里练就的装醉绝活,开始发癫,脱了自己的鞋,抽出鞋垫子非要往村霸嘴里塞。
村霸猝不及防,栽倒在地,捂嘴挣扎,但酒精发挥作用,使他浑身无力,最后还是被迫吃了一嘴臭鞋垫子。
让你劝酒让你劝酒!
吴小卷损失一只鞋垫,被人架起来,拿到了光荣退场的资格券。
镇花是唯一一个知道她在表演而且绝对不会戳穿她的人,所以吴小卷如愿以偿,朝镇花眨眨眼,被无所事事不喝酒不合群只沉默装逼看星星的白窦桦先送回家睡觉。
吴小卷名利场中过,功课没白做,此时软趴趴没骨头地被白窦桦搀扶着,装得是像模像样。
她将手乱挥,模模糊糊磕磕绊绊地唱:“我祈祷能,成为,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白窦桦顺着满身臭气的酒鬼:“你今天就是全场最亮眼的星星。”
吴小卷:“你才是猩猩!”
白窦桦:“……”
“镇花对我太好了,她很爱我!”吴小卷有感而发,下一刻就改唱歌为吟诗,“举头望明月,明月像镇花!”
白窦桦:“她怎么对你好了?”
吴小卷语塞。
怎么好?
寻常老百姓的生活,日复一日,基本没什么大事发生,一时之间举不出很有代表性的例子。
但就是一件件容易被忽视的小事不断累积起来,会让人养成一种直觉。
吴小卷直觉无论她坏了什么事,都有镇花帮她托底。
无论她做出什么决定,都有镇花无条件支持她,鼓励她;无论她多晚回家,都有镇花在家里等着她,牵挂她……
镇花给她一种久远的、熟悉的、有爱的温馨安定感。
“反正就是好!”吴小卷摆烂,“我要摘下最美的星星,镶在皇冠上送给她,让她和我一起过日子!”
她哼哼过日子进行曲:“镇花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白窦桦笼住她高举起来的爪子,按下来,让两人面对面,发问:“村霸对你好吗?”
吴小卷左右转眼珠:“还可以吧。”
不劝酒就更好了。
白窦桦:“那我呢?”
吴小卷:“你什么?”
白窦桦:“我对你好吗?”
吴小卷:“不好。”
白窦桦:“你的良心呢?”
吴小卷:“我没有良心。”
白窦桦不说话,生闷气呢。
吴小卷嬉皮笑脸:“骗你的,小白对我很好啦。”
白窦桦啧一声,气消了,变成疑惑:“每个对你好的人你都想要抓住,在一起过日子,如果最后真的都抓住了,你打算怎么办,建一栋金房子,还是银房子,全部住进去上演合欢一家亲?”
这话说的。
吴小卷听着只觉刺挠。
好像在控诉她是个花心大地主似的。
怎么可能都抓住,吴小卷在心里反驳,她多大能耐啊,最后一个都抓不住才算是自己运势正常发挥的结果。
而且哪里来的房子,谁给建啊,你啊?
你早就拒绝我了。
吴小卷越想是越恼怒,但她现在是一个“醉鬼”,没法将这番逻辑缜密的辩驳言论说出口。
所以吴小卷装疯卖傻,低头像蟒蛇精一样往白窦桦身上撞,化悲愤为乐章,倾情献唱一首歌,妄图以此来堵嘴:“如果我是坏咖,你会爱我吗,你会爱我嘛,你会爱我马?”
“你身上好大的酒味。”白窦桦一只手扶稳她,另一只手拨了拨她脑袋上的发丝,嘴里嘟囔真难闻。
随即他问:“什么时候变坏的?”
应该是在撒谎骗到人了能得到快感的时……不是。
吴小卷有点无语,这人怎么完全不按流程来啊?
咋,就默认她是坏咖啦?一点不带提反对意见的?
亏自己前阵子费尽心思搞破冰行动,白窦桦就不能看在礼物的份上直接回个爱字吗,尽问一些影响团结的问题,还嫌弃她衣服上沾了酒味。
虽然讲道理,是很臭,她也很讨厌这个味道,她成了自己讨厌的人,开始了讨厌的弄虚作假的一生……
但吴小卷现在不想讲道理。
她觉得这老乡的心捂不热,白处。
即使她的心也没被捂热到哪里去。
“唉。”
突然,吴小卷听到从白窦桦嘴里传来的一声清晰叹息,顿时更莫名其妙控制不住地怒火中烧,抬头挺胸,退后半步,想要大力甩开白窦桦搀扶的手。
唉什么唉,她根本就不想听他唉!
不料白窦桦反倒贴上来,没像以前那样糊弄过去,也不纠结上一个问题的答案,而是认真地看着吴小卷,继续问:“随便找个人就能问他爱不爱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爱?”
废话,吴小卷心道,当然知道。
白窦桦先她一步开口:“我是指忍不住要互相靠近、拥抱、分享喜怒哀乐、磨合习惯差异、接受彼此性格优缺点那种狭义上世俗的爱。”
“当——啊?”
白窦桦问得太过认真仔细,吴小卷被问懵了,一时没顾上生气,一个词一个词地理解回忆,差点没记住要装醉,清清醒醒地望进白窦桦的眼睛,然后志得意满地勾起一个笑容。
“互相靠近,拥抱,分享喜怒哀乐,磨合……不好意思,以上条件镇花和我通通满足!”
吴小卷的笑容加深,临时给白窦桦一个抱抱,骄傲地提醒:“这些事情我和你也全部做过!”
白窦桦被熊抱住,立刻追问:“所以你爱上我了吗?”
吴小卷一秒都不犹豫:“当然啦。”
像纯真的小孩子被问话时一样,干脆,直白,肯定。
白窦桦脸微红,随后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有那么多的爱。
他似是强行找回耐心,拍拍吴小卷,让她松开桎梏,尽职尽责地侧过身继续扶着她往床边送,边走边逼逼赖赖:“我不是你哥,也不是你爸,确实是你老乡没错,但也只是一个和你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你得搞清楚,我……”
他没有特别的表情,语调也不带明显情绪,但莫名给人一种焦虑不安的感觉。
吴小卷脑子还没转过来,下意识就扭头像对待老马或镇花那样啵一口白窦桦的侧脸,安抚道:“我清楚啊,你是个ga——”
尾音没说完,吴小卷的双唇就反被追了上来。
“……”
“……”
嘴上有触感只是瞬间的事,快到吴小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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