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只是一个公主而已?”赵观南明显不认同楚桃对自己的定位,“公主怎么了?真要说起来的话,我不也是个公主?”
楚桃张了张嘴,是……啊,他能从前世的怨恨中快速脱离出来,甚至开始依赖造成自己命运悲剧的赵观南,不就是因为他觉得他们二人是如此的相似,仿佛照镜子一般,他们都向世人隐瞒了自己的身份,都被逼入了人生的窄路无法回头,他们有着相似的人生,却怎么有着完全不同的想法?
“可公主不应该无才是德,娇弱如柳,掌管暗卫这种事应该是……”皇子去做的……楚桃看着赵观南的眼神怎么也说不下去了,赵观南眼睛里装满了力量,她说:“可是小桃,公主也是人啊。”
所以都是人,哪有什么事是非得谁做、谁不做的?赵观南揉了揉怯弱的小公主:“公主怎样,皇子又怎样,女子如何,男子又如何?没什么不一样的,闪光的灵魂不分男女,皇子需要自己的势力,公主当然也可以拥有一整支暗卫。”
门外传来了传膳的声音,赵观南叫人进来:“东西收好,我们先用膳。”
桌上很快被摆满珍馐,不过一大半都是楚桃的药膳,多是些红糖阿胶、燕窝雪蛤之类的东西,还好两人都嗜甜,吃这么一桌菜倒也不觉得腻,在赵观南慈爱的眼神下,楚桃还多喝了一碗炖品。
这才对嘛!赵观南满意地点点头,小公主的身体实在太弱了,得好好练,不过练之前得先补一补,而且不能急于求成,自己锻炼需要时间,她实在担心楚桃在此之前又被人欺负,索性将季家暗部全部交给了楚桃,武力值这个东西,管是自己的还是手下的,好用就行了呗!
但归根到底还是自己的靠谱,赵观南当然知道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的道理,立刻就将提升楚桃身体素质作为头等重要的大事来办,她做事向来风火,想到就立刻执行,吃过饭放楚桃小睡一会后,就拉着人上街去了。
下午的南玉又是另一种热闹,上午街边卖米油肉的小摊铺子大都没什么客人了,只稀稀拉拉地开着零星几家,反倒是茶馆和零嘴的摊子全部开张了,大伙茶余饭后正是消遣的时候,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热闹中透着悠闲。
赵观南拐人是偷着拐的,她连陈玄都没叫,两人偷偷摸摸又是翻窗又翻墙的,总之怎么叛逆怎么来,一路折腾后两人终于在茶馆坐下,点的果子露和点心刚来,戏台上的戏就开演了,正好就是赵观南亲自执笔的《南桃录》,楚桃看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台上唱着生死相随的花旦正是自己,羞人的红意从耳后爬至了双颊,小公主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进手中的茶杯:“姐姐,他们怎么可以演这个!”
“我写的戏本!”赵观南用求夸的眼神望向楚桃,“怎么样,还不错吧?这可是现下南玉最火的本子,没人能和我一决高下!”
楚桃能说什么,只能捧着红透了的脸小声肯定道:“好,好看!”
其实忽略主角就是自己的话,这戏当真写的不错,楚桃从前哪里看过戏,很快就沉浸其中了,故事好像是他们的故事,但细究又完全不同,男女主一个隐瞒质子身份,一隐瞒公主身份花神节惊鸿一瞥,又在上巳节被小人诬赖,中间经历了分分合合、悲悲喜喜,男主终于表明了身份进宫与女主团聚。
台上花旦唱:“你为何骗我是寻常人家?”
小生回她:“善意之谎,公主莫怪!”
台上的花旦和小生拉着袖子转圈,台下楚桃哭得稀里哗啦,太感人了呜呜呜!
小公主一边偷偷抹眼泪,一边还不忘好好学习,他悄悄扯了扯赵观南的袖子:“姐姐,什么叫善意之谎?”
“就是这个谎话说了大家都开心,说谎的人基于善意,听谎的人没有因为谎言受到伤害。”
楚桃似懂非懂,所以父皇说从前不让他知道自己真实性别,为了更好的保护他,这也是善意之谎?
这个难题要是放在从前,楚桃只能自己琢磨,可是现在有了赵观南,他的问题她都可以回答,哪怕是这样刁钻的难题,他都可以问她。
小公主靠近了赵观南,用更小的声音问道:“所以姐姐,西金国主为何不向你隐瞒你的真实性别,直接将你当皇子养大,让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位皇子,不更能培育出一位贤德的太子吗?”
“成为一位贤德的太子,和我知道自己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呀?我女扮男装是因为他们不允许公主称帝,可要怎么做人那不是我自己说了算的?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赵观南同样压低声音问楚桃,她倒是不怕隔墙有耳,这个茶馆是她的据点之一,包房四周围着的都是自己人,她只是觉得小公主低着嗓子说悄悄话格外可爱罢了。
“而且这不算善意的谎言吧?这更像是欺骗,且不说我父皇真这样做会被我母后追杀至死,只说他们真这样做若真是为了我好,可我哪里会好呢?”
赵观南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想的不免深了一些:“这个谎言注定说不长久的,也许小时候还可以瞒住,可我长大后呢?我要招揽贤臣抵足同眠呢,我要继承大统娶妻生子呢?那个时候怎么办?让所有人一起来瞒我吗?”
楚桃如遭雷击,是啊,为什么父皇格外反对他嫁人呢?为什么一定要他吃斋念佛不许乱跑呢?是怕瞒不住他吧?
耳边继续响起赵观南的疑惑:“瞒不住了怎么办呢?告诉我前半生都过错了让我痛苦万分吗?那还不如直接告诉我呢,除非……”
楚桃的思路瞬间就和赵观南的对上了,除非什么都不知道的公主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生活,他一辈子吃斋念佛被关在宫里,就会被瞒一辈子了……
可如果,公主已经嫁人了呢?楚桃想不出答案,他也没办法问赵观南这个问题。
“算了,这个问题不好,姐姐别想了,”楚桃拉着赵观南的袖子强行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姐姐,我以后可以自己出来吗?”
“这有啥不行的,”赵观南摘下腰间的玉佩给楚桃,“拿着这个可以出入府里所有的门,不过你身边要跟着多宝和至少一名侍卫。”
趁机又揉了楚桃的脑袋一把,赵观南看台上的戏已经唱完,也到了晚饭的时间,她拉着小公主前往下一个地点:“走吧,姐姐请你去吃肉,等你养好身子学了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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