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星域边防司令部那场由实战结果铸就的致歉,如同第一块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在虫族社会内部引发了连锁反应。然而,数万年积淀的惯性绝非一朝一夕能够扭转。法律层面的平等之下,暗流涌动的偏见、资源分配的微妙倾斜、乃至根植于文化基因中的固有认知,依旧在无数细微之处,阻碍着真正平权的实现。
程澈,这位被尊为“首席引导者”的雄虫,清晰地感知到了这一切。他明白,宏大的蓝图需要无数坚实的砖石来垒砌。在确立了《生命宪章》的纲领性地位后,他毅然将大部分精力投入到了具体而微的平权实践中,决心以身作则,亲手敲碎那些最顽固的壁垒。
他的日程表,被珀斯以近乎残酷的精度填充,变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连轴转”。
上午,他可能还在“指引之庭”与墨尘长老和雷指挥官进行最高战略会议,商讨如何应对边境星域零星“净蚀”残部的骚扰,以及如何将新型生物科技更有效地整合进军备体系。
中午,他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星域首府的政务中心,主持一场关于“跨性别职业发展资源平等分配”的听证会。面对台下那些或质疑、或观望、或心怀抵触的旧体系官僚,他无需提高声调,只需平静地列出数据——某个试点星域在打破职业性别壁垒后,整体生产效率和创新指数的跃升;某个传统雌虫主导的部门在引入雄虫技术团队后,解决积年难题的案例。他的每一句话都建立在无可辩驳的事实与逻辑之上,辅以那无形中散发出的、令人信服的生命权威,往往能让最顽固的反对者哑口无言。
下午,他或许会出现在工程院某个核心实验室。这里正在研发新一代的星球环境改造装置,项目组由雌雄工程师混合组成,但核心技术决策权仍隐约掌握在几位资历深厚的雌虫院士手中。程澈并非来直接指挥,而是以“技术顾问”的身份,参与一场关于能量场稳定算法的争论。他耐心倾听双方观点,然后一针见血地指出,争论的根源在于算法底层模型未能充分考虑雄虫工程师提出的、基于信息素微扰的场域协调变量。他当场在白板(虚拟的)上演算起来,寥寥数笔,一个融合了双方优势的新模型框架跃然眼前,让争执不休的双方豁然开朗,也悄然打破了那无形的权威壁垒。
傍晚,他甚至会挤出时间,通过远程全息投影,参加一个位于边缘殖民星的社区座谈会。那里正在为新建的教育中心选址争论不休,旧势力试图将资源继续向传统雌虫精英社区倾斜。程澈的投影静静聆听着各方充满情绪化的发言,然后温和却坚定地开口,他没有直接裁定选址,而是引导所有参与者去看一份由熵提供的、关于该星球未来五十年人口结构与潜能分布预测报告。“资源的分配,应基于未来的需求与潜力,而非过去的惯性。”他的一句话,往往能扭转整个会议的基调。
深夜,“溯源”号或许正航行在前往下一个“问题区域”的星海中。程澈却依旧无法休息。他需要在航程中审阅堆积如山的报告:关于某个工业星球推行《生命宪章》配套细则时遇到的阻力分析;关于首批进入一线战斗序列的雄虫士兵的心理适应评估;关于如何将源库领悟的生命规则,更有效地转化为普惠性的基础教育内容……
他的“生物协处理器”超负荷运转,处理着海量的信息,做出一个个关乎文明细节的决策。连轴转的辛劳,即便以他C+级优化后的身体和精神,也开始感到一种深层次的疲惫。这种疲惫并非源于□□的劳累,而是源于持续应对那些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无处不在的陈旧观念与惯性阻力时,所耗费的心力。
珀斯看着程澈眼底偶尔掠过的细微倦色,忍不住劝道:“阁下,有些事务,是否可以交由下面的人处理?您需要休息。”
程澈揉了揉眉心,面前悬浮着十几份待批阅的文件光幕,摇了摇头:“有些壁垒,需要足够的分量才能撞开。我的亲自介入,本身就是一种最明确的信号。现在放松,之前努力建立起来的势头就可能放缓。”
他顿了顿,看向舷窗外飞速掠过的星辰,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平等不是赐予,是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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