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膳时分,宋闻渊在栖迟阁没等到元戈,问了桂婶才知道,少夫人一早就吩咐了,从此以后她的那份膳食直接送去落枫轩即可。
桂婶说完,看着宋闻渊直叹气,苦口婆心地规劝,“不是老奴多嘴,这事儿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您想想,当初您将她丢在那落枫轩里不闻不问,自己住在这栖迟阁,谁人不知道她不得夫君宠爱?也就是少夫人性子好……”
宋闻渊看着面前的晚膳,食不知味,闻言撩了撩眼皮子看过去,满腹狐疑:性子好?这桂婶说的当真是她的少夫人?
桂婶显然当真是这般认为的,一边兀自颔首,一边继续说着,“可纵然这性子再好,也不会在听到当初自己都没资格住的栖迟阁被别的女人先行住过了之后还无动于衷的哇!这都无动于衷的话,只怕少爷您才是即将被下堂的那个,您说是吧?”
被下堂?宋大人眸底一凝,想都不想,驳斥道,“休想!”
桂婶心下暗笑,脸上却半分不显,依旧皱着眉头苦大仇深的模样,“您说休想没用……少夫人性子虽然温和,但也是个有主见的,她要走您还拦得住?你扪心自问下,谁家好好的夫妻成亲这些时日了,还分俩院子住呢?也就是少夫人懒散,不爱结交权贵家的夫人们,否则这济济一堂坐在一起,可不得被笑话了去?是与不是?”
宋闻渊虽然觉得桂婶的担心不会发生,即便济济一堂坐在一起,这小姑娘也不会平白无故被人笑话了去。
但转念一想,也觉得这分居两院的确委实没什么必要,只是小姑娘这会儿明显置着气呢,一张嘴巴抹了毒药似的,字字带毒。自己这会儿若是卷了铺盖往落枫轩去,只怕一只脚刚跨进去呢,连人带铺盖就被丢出来了……宋大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碗里的米饭,半晌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吩咐桂婶,“你帮我把院子里的小厮都找来。”
……
当晚,元戈很早就歇下了。
谁知歇下没多久,就被院子里的喧哗声吵醒了,睁眼看去,整个窗户都被一片火光映得通红,她心下一惊正要披了衣裳起身,鉴书已经推门而入,“少夫人,栖迟阁那边走水了。”
深夜走水最是危险,元戈急急忙忙下了床拽着屏风上的披风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问,“哪间屋子走水了?宋闻渊呢?他怎么样?还有栖迟阁那间书房……”
一脚跨出门槛,话音未落差点撞向正要进来的宋闻渊。
宋大人披着一件墨色的披风,苍白的脸上沾了不少黑漆漆的烟灰,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而他身后是提着水桶奔走相告的下人,和几乎失控的火势照亮的恪靖伯府西北角的整片夜色。
这样的情况下,宋大人看起来仍然分外镇定,他一手稳住了险些摔倒的元戈,将她臂弯里的披风接了过来穿好,甚至还不忘将领口处的带子都给系好,这才温声解释道,“想着你会担心,所以先过来给你报个平安……是我忘了关窗,风将帘子吹到了炭火盆上方,这才给烧着了。”
压着的嘴角看起来有几分委屈,声线却温吞,“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阵子栖迟阁是没法住人了,我便只好借住在这落枫轩了。”
“嗯,好……我让人将边上厢房整理出来。”元戈不疑有他,答应地爽快,只视线落在那越烧越旺的屋子上,蓦地皱了皱眉头,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心下疑惑既起,之前担心之余疏忽的疑问便也浮出了水面,她看着那火光和来来回回的下人,状似不经意间问道,“那是书房的位置?”
“嗯,卧房与书房相连,也遭殃了。”宋闻渊应得魂不守舍——他的手还流连在她的腰上,披风之下只一件单薄里衣,那盈盈一握的柔软让人想入非非之际不免怦然心动,哪里还会注意到对方早已察觉到了不对。
火光打在她的眼底,一团又一团明明灭灭的火苗跳动着。
元戈缓缓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懒懒开口,“那宋大人这一觉,睡得着实沉了些,这火都烧成这样了才醒?人没事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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