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说,恪靖伯府素来勤俭,反对铺张浪费,可人说了,自己院里出钱,倒的确是替她省了一笔不小的开支……这拿人的手软,有些话便不好训得过重,免得为了一个下人,这一屋子的开销又落回在自己身上。
恪靖伯府勤俭,是因为自己手中实在不够充裕,每天睁开眼就有数不清的银子进账,谁还勤俭?
但面子上还是要端一下的,王氏咳了咳,“纵然如此,你也不该给一只狗找什么下人……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要怎么想咱们恪靖伯府?这不是胡闹吗?”
元戈笑嘻嘻地颔首称是,“母亲说的是,是儿媳办事欠妥了,只是如今此事已经人尽皆知,若贸贸然又遣了出去,只怕别人又要说母亲没有容人雅量了……左右嘴长在他们身上,不管咱们怎么做,他们都有话说,既如此,不予理会便是了。母亲您说呢?”
兴师动众地招了人进来,没几日又赶出去,如若经过嘴碎人胡编乱造一番,自己这恶婆母的形象便是坐实了——即便没有那等嘴碎之人,温浅自己就不会暗中安排?温浅这小妮子,可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友善。几次交锋下来,这小妮子从无厉色、亦无失礼,偏生一张嘴能说会道得很,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那只嘴碎的鹦鹉还在汪汪叫着,叫得人心烦意乱,一时间王氏都觉得自己有点骑虎难下了,那些道理听来总有几分古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古怪,细想一下还颇有几分道理。只是……
视线从慕容钰轩上扫过,身形伟岸的男子看起来并不是甘于屈居人下的模样,儒衫打扮,看起来既不似护卫,又不像小厮,不伦不类的,那人垂首站在那里,视线只落在身前女子身上。莫名有种眼神专注的感觉。
这般看来……这两人倒的确很是不一般。
“我瞧着这位器宇轩昂的,让他照顾一只狗实在有些大材小用了。”王氏揣着手温声说道,“这样吧,我调拨个嬷嬷过来,嬷嬷心细,照顾得妥帖。至于这位,就在府中当个看家护院的……如何?”
元戈兀自笑了笑,将手中温小白交给慕容钰轩,看着王氏温声解释道,“据我了解,咱们府上的嬷嬷月钱一两,管事嬷嬷一般二两,最多三两。落枫轩的月例银子是按照母亲那边的翻个倍,慕容是我特别请来照顾温小白的,价格还不同,每个月十两。母亲,可还愿意将他调走?”
调出落枫轩,这月例自是要从伯府走。
王氏身后的嬷嬷都倒抽了一口气,翻倍啊……王氏身边的管事嬷嬷,自是按三两的,若是翻倍,岂不是六两一个月?难怪最近这落枫轩的丫鬟婆子们,都一脸喜色跟过大年似的,感情是天天都在过大年!
王氏也是脸色微白,一时间近乎恼羞成怒,冷声呵斥道,“何其荒唐!你竟然一个月花十两银子养着一个野男人!”
话音落,气氛蓦地一滞。
元戈掀了眼皮子意味深长地看去,“野男人……母亲这是听了外头的闲言碎语,来质问儿媳来了?”
王氏本不欲这般直白,但彼时也不知怎的就这般脱口而出了,说出来之后便也理直气壮了,冷嗤,“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只有外面的人会传吗,府里的人也都看在眼里呢!你不明不白花着这么多钱养着一个整日里伺候一只狗的旧相识,你以为大家眼睛都是瞎的?”
王珊珊也笑,抱着胳膊站在那里颇有几分狗仗人势之感,“就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元戈懒得搭理她,眼神都没分一个,只看着王氏问道,“母亲今日过来,想来还不单单是为了这事,不如将事情一并说了,儿媳能解释的,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不能解释的,那也就是只能遂了母亲心意,要打要罚,还是要给夫君院中送人,儿媳悉听尊便便是。”
王珊珊瞬间面露喜色,看向自家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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