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隆索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汽水,中指熟练的拉起拉环,气体从铝罐中释放出来,发出哧的一声响。
他往嘴里灌了一口,身子摔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这般模样吸引了旁边正专心捣鼓着游戏机的乔瑟,能见着骄傲的阿隆索像只败犬的时候可不多,他立刻就把游戏机甩到了一边,“哥们儿,别告诉我你还没拿下奥利维拉。”
见阿隆索没有理他的意思,乔瑟咂咂嘴,“我就说她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上周玛丽安娜的party你怎么没来?我听说她可是亲自去邀请你了!你不知道那天晚上,玛丽安娜多漂亮啊!简直要迷死人了!她那么喜欢你,你居然一点表示也没有?她看起来心都快碎了!”
“你还有完没完?”阿隆索将剩下的汽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乔瑟不提起这东西还好,他现在心里更堵了。自从那天凯瑟琳坚持要自己回家后,她就好像在刻意躲着他,表现不太明显,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她就是在躲着他,“你喜欢她,就去追求她,别在这儿缠着我。”
他回想了一下那天发生的事,一切都很正常。凯瑟琳根本不是会因为那样的小事生气的女孩,他压根想不出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样。
“如果她能和我出门约会,我肯定不像你这么没眼力见,”乔瑟话锋一转,“要我说,对这种姑娘,你不能太顺着。你越是这样围着她转,她越觉得自己了不起。冷她几天,我保证,不用等到周末,她就会主动来找你。”
“你难道能比我了解她?你都不认识她!”
“我当然没你了解凯瑟琳,但我了解女人啊!女人们都是这样的。你表现的太喜欢她了,她当然就没那么喜欢你了!”
“她不是那样的人。”
她当然不是那样的人,他想,如果他不理她了,那么她大概下辈子都不会再和他聊天了。
*
几个月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过去了。
巴斯克的秋天渐渐让位给了冬天,那点仅剩的树叶也飘了个干净。
那天晚上,阿隆索像往常一样来陪她走一段路,他们在店门口过去的两条街道的十字路口道别。
“真的不用我送你到家?”他第一百次问。
“真的不用。”她第一百次回答。
她和他道别,推着自行车,走上回家的路。
街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冬夜的凉意透过厚外套渗进来。
她数着步子,这是她从在这儿打工起就养成的习惯,数到一千步,就差不多到家了。
数到三百四十五步时,她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她停下脚步假装系鞋带,余光向后瞥去。
一个身影在街角一闪而过。
也许只是一只野猫,这地方总有很多流浪动物,她告诉自己,继续往前走。
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却没有消失。
数到五百步时,她决定改变路线,拐进另一头,这条路距离更远,但更加明亮。
但脚步声紧随其后。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心脏。
她加快脚步,却听到身后的脚步也加快了。不敢再一次回头,她只能拼命向前走,不断在心中祈祷着这只是她的错觉。
街上静悄悄的,脚步声似乎消失了,正当她要松一口气时,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自行车后座,接着扣住了她的肩膀。
“啊!”凯瑟琳尖叫一声,她被迫转过身,看到一个有点儿壮实的男人,眼睛布满血丝,嘴角挂着令人作呕的笑。
“别这么冷淡嘛,”他凑近她,酒气喷在她脸上,“我注意你好几天了,每天这个时候从便利店下班,工作真辛苦啊。”
这不是偶然,他早就盯上她了。她清醒的认识到。
“我男朋友就在后面,”凯瑟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她还在强装镇定,“他马上就来了。”
男人嗤笑一声,“那个足球小子?我看见你们总是在那个地方分开。他不会来了。”
听见这话,她只觉得恐惧像冷水一样浇遍全身。
他连这个都知道。
她试图挣脱,“我身上没钱。”
“我不要钱,”他的手滑向她的腰,“只要你乖乖配合。”
凯瑟琳再一次尖叫,用尽全力踢向他的小腿。自行车倒在地上,发出哐地一声响。
男人痛呼一声,但并没有松开手,更加愤怒地把她推向墙边。
“装什么清高呢,”他恶笑一声。
完了。
凯瑟琳心里瞬间滚过一万种解决方法,她紧闭上了眼,抬起脚,准备拼死也要和他做个了断。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黑暗中冲了出来,狠狠地撞开了那个男人。
“离她远点!”
凯瑟琳靠在墙上,喘着粗气,顷刻间,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阿隆索明显比对方瘦削,但他也要敏捷得多。
然而醉汉的蛮力也不容小觑,他抓住一个空隙,一拳打在阿隆索的脸上。
一片混乱中,凯瑟琳听见骨头与骨头碰撞的闷响,看见阿隆索踉跄后退,血从他的鼻子涌出,一滴滴落在地上。
“夏维!”
醉汉见到这状况,清醒了,他咒骂一声,摇摇晃晃地跑走。
阿隆索没有追上去,他蹲了下来,用手捂住鼻子,鲜血从指缝间渗出。
“你怎么样?”凯瑟琳冲到他身边,她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我没事。”
她听见他轻松的说,但在昏暗的光线下,她能看见他流出的血血染红了他的毛衣领。
“你的鼻子可能骨折了,”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要跳出来了,这样触目惊心的画面忽然记忆里的画面重合了,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她比他还要紧张,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一定得快点处理。”
这里最近的地方只有她的家。
那点儿可能出现的犹豫全都消失了,她扯着他就走向自己家的方向。
他反而是小心翼翼了,“我不会打扰到什么吗?”
“你更应该知道的是你不该跟着我。”
“我庆幸我跟着你了。”
她没说话。
她住在顶楼,楼梯间的灯又出了不知道什么毛病,她只能摸黑带他上楼。
昏暗的环境下,阿隆索看着她的侧脸,那张脸上的情绪是他从未见过的。
她在四楼的一扇门前停下,掏出钥匙。
阿隆索曾幻想过无数次凯瑟琳会住在哪儿,又或者是一个怎么样的家庭能够养出她这样的姑娘。
真正见到的时候,他倒是有一种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感觉。
公寓很小,客厅兼作餐厅和厨房,但一切都整洁有序,也很温馨,茶几旁边的书架上摆满了二手书,窗台上养着几盆绿植。
凯瑟琳让阿隆索坐在厨房其中之一的椅子上,打开灯。
明亮的灯光照射下,他的伤看起来更严重了,鼻子肿得老高,血迹斑斑,一只眼睛发青。
“你还在笑什么?”她看着他上扬的嘴角,气不打一处来,想打他的面颊,又怕打到他的伤,只能讪讪的收回了手。
“我得先处理一下,”她找出一个小医药箱,“可能会很疼。”
他乖乖的落下了嘴角,点点头,不说话,含笑的眼睛一直没离开她的脸。
她被他盯得心烦,抬出空闲的手往他眼睛上捂:“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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