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竹林里,叶尖青黄交接。
巫连雅一身墨绿劲装,乌发高束,撑腰站在空地间。帏帽轻轻随风飘拂,隐约可以看见银纹抹额。
远处正在单方面群殴的人停了手,转头看过来。
帏帽掩盖着,他们看不出是谁,但听声音辨别出大概是戏里的大女主,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心虚,原本只是打算把人打一顿解气了就走,现在被撞见了总得找个理由找不。
还是那个领头打人的大汉,他挡住后面痛苦捂着胸口的江淮,讪讪一笑。
“小巫姐,您误会了,我们闹着玩呢。”
“败类,这叫闹着玩?人都成这样了,你管这叫闹着玩?”
巫连雅手指着他们大声呵斥,眼神却去瞄侧边一闪而过的绿色身影。看大汉们有人似乎要往那边看去,她赶忙继续吸引视线。
“你们算什么东西,你打的人是我罩着的,有本事冲我来啊。”
“您说笑了,就您这身板,冲你来不一下就结束了。”
不知谁意味深长地开这着玩笑,一群人不知怎的就笑起来,丑陋的嘴脸看得巫连雅皱起眉头。
忽然,四周浓白雾气瞬间从气孔喷涌而出,如潮水般漫过竹根,顺着风势翻涌。
转眼间,竹林被裹进白茫茫的雾霭中,五步之外竟连人影都变得难辨。
“那你试试啊,看看你姑奶奶我是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当我是个练手的。当然,被我打烂了也千万别求饶!”
巫连雅放大声音,希望林屿音能听清楚。
迷雾缭绕,她们又已遮了面,无人能辨出她的真身。现在林屿音可以假借她的身份去教训这群败类,最后有罪恶她一人也能承担下来。
区区打一群人的律师费而已,巫大小姐有的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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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们背后,林屿音听见了指令,心下了然。
一共六个人,五个打成残废,中间那个按照打死的力度处理。
她手握成拳,冲着最边上踩在江淮胸膛上的大汉而去。伏下身子一个鞭腿,大汉还未看清人影就已经向后仰去。
“来真的啊?”
大汉只以为是巫连雅,还未想清是否要还手,就被踩住脊骨一阵剧痛传来,他只能起手想要抓住踩他的腿,却被拽住手臂转而向反方向折去。
不只是谁先传出的哀嚎,分散的几人之间只能看清互相隐约的身影和面容,盯着突然出现的瘦小身影,纷纷准备迎战。
帏帽和迷雾对于林屿音来说也是个影响,不过她曾经接受过捂住双眼躲避攻击的训练,比起那些要她命的试炼,面前几个人像是喝醉酒般的动作简直像是玩闹。
她解开手上的绷带拉紧,借着雾障掩护侧身欺近左侧的大汉,左手用绷带扣住他的手腕,绕上他的脖颈猛地向后一扯,抬脚踹向对方膝弯。被扼住喉颈的男人脸色绷红,只能发出些呜咽。
突然有个人从背后袭来,林屿音敏锐转身,腰身下沉后翻踹上他的胸膛,趁他踉跄林屿音接上鞭腿将人踢翻在地。
六个大汉在越来越浓的迷雾之间面对无处不在的攻击,除了难以招架更是涌上一股惧意。
为什么打不到她?到底在哪里,到底下一个是谁?
“该死,给我站住!”不知是谁因为吃痛崩溃怒吼。
“这真的是巫连雅吗,她这么能打?”
“废物们,这才哪到哪?”
巫连雅躲在树后,听见他们哀嚎遍野,得意的捏拳庆祝。为了不暴露身份她又接上几句嘲讽,心里对林屿音的喜欢程度几乎到达了巅峰。
在她还在暗爽于自己的计划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个颀长的身影。
“你指挥我家小屿音玩得很开心么。”
慕司礼插着兜慵懒站着,看着林间已经逐渐分出胜负。
“你少管闲事,不会牵扯到你的,我会处理好。”
巫连雅先开帏帽,皱着眉摆手驱赶她。
“谁管你了。”慕司礼起身要往那边走却被拉住袖子,他睨眼去看。
“你为什么要限制她的自由,那是林屿音的朋友,她为自己的朋友出头,有什么不可以的,而且我都说了,我会处理好!”
慕司礼抽出手充耳不闻的样子,偏过头轻声吩咐,往逐渐散开的雾里走去。
“知道了,闭嘴躲好。”
浓雾逐渐被风吹散,四处躺着仰着趴着的壮汉个个神色痛苦不堪,有个大汉爬起来想要去偷袭正在扶江淮起身的女孩,却被插着兜慕司礼一脚踹上胸口,踩回原地,垂眸欣赏他的丑态,笑得恣意。
“打不过就搞偷袭,什么品种的垃圾?”
狠狠碾了两脚之后,他起身走到林屿音旁边,看见她正半搂着江淮把人缠扶着坐起来。
慕司礼插在兜里的手终于是捏紧了,抽出一只手去拉林屿音的手臂,把人扯到怀里。帏帽的帽檐太圆,林屿音只能微微向后躲才能不碰到他,但腰间的力度却越收越紧。
“输给女主角而已,没什么丢脸的。我的错,巫连雅练过十年武术这事我忘记说了。”
话是说给别人听的,眼神却是一刻不离地落在薄纱之下的那张脸上。
“不过,你们皮糙肉厚的挨一顿打就算了,我们小巫这么金贵受了伤谁赔?”
林屿音不敢吱声,甚至在怀疑他真的把自己当成巫连雅了。
“工资照样给你们,但该算的帐咱们算算清楚,去吧,律师等你们呢。”
“哦,你们大可以试试现在就跑,不过后果自负。”
慕司礼终于偏了偏头去看地上陆续爬起来的人,薄唇轻抿向上扬起,尽量表现礼貌的微笑却让他们看得脊背发凉,黑着脸往回走。
“现在,该算我们的帐了吧?”
帏帽被摘下之后,林屿音下意识偏过头想躲开他的视线,却意外撞上在地上看她的江淮的眼里。
腰间的手禁锢的力量提醒着她慕司礼的存在,可对上的视线里是痛苦的决绝,留下的眼泪里不知是因为身体的痛楚还是内心的凄怆。
“你到底是谁?”
江淮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问她,眼泪止不住地流,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疼得难以忍受,喘息间肋骨都抽动得疼。
“求你了,告诉我吧,为什么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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