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实验室还没有建好。
她被带到了组织的据点里。
下车的时候,因为她有点晕,所以动作慢吞吞的,琴酒像是很不耐烦,直接把她提了起来。
衣领被拽住,勒住脖子,好痛。
她低着头,发出小声的哀鸣声。
男人表现得不为所动,一路将她拖到了自己的安全屋,然后用力把她丢在沙发上,点起烟,看着她。
“因为你的老师们惹恼了那位先生,所以现在,你不会拥有一个身为科学家的特权。”
她不说话,只是蜷缩在沙发上艰难地咳嗽,咳了好一会,然后攥着沙发垫上的流苏,小声地、呜咽地哭着,像是垂死的猫。
手下看她这样,有点想说话,但看了一眼琴酒脸上冷漠的表情,就立即打消了念头,全都退到了门外。
她孤零零地哭着,琴酒倚在墙上,一根一根抽着烟,低头摆弄手机,显得淡漠而又懒散。
“好冷……”
好一会以后,她终于找到了说话的力气,看向房间里的壁炉,用微弱的气音说道:“好冷……”
琴酒瞥了她一眼,像是担心她真的就这么死了,于是弯腰,随便放了一些柴火,将壁炉点燃。
火焰烧起来,房间里很快多了些热度,她像是好受了很多,眼神也不再涣散,吃力地爬起来,一点点挪动,到了壁炉旁边才蜷缩着停下,像是真的冷极了。
房间的门没有关,琴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见她双手颤抖,从口袋里面掏东西。
他朝她走了两步,完全遮掩住她的身体。
少女低着头,拿出一个鹅黄色的皮卡丘钱包,然后在钱包的夹层里找到他们的合照,看了一眼,快速地、悄悄地丢进了壁炉里。
琴酒瞳孔微缩,拿起手边的东西也丢了进去,以此来掩饰照片被火舌吞没的动静和气味。
“你想做什么?”
接着,他弯腰掐住她的下巴,冷戾、凶狠地说:“别耍花招。”
她生理性地发起抖来,眼泪掉个不停,脸上写满了害怕,还有极力掩藏,但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委屈。
“我要尊重。”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恨他、厌恶他一点,但说出口的话,无论如何也像是在
朝主人撒娇的小狗。
“你们必须给我尊严……”
“尊严?”
他像是听见了好笑的事还来不及说话就看见她把手凑到壁炉旁边。
“我想要的是平等的合作不然的话我宁愿把这双手烧掉也不会……唔!”
她被用力拽起来男人把她压在墙上扣着她的下巴语气压低慢悠悠的显得恶劣极了。
“手没了可以装义肢腿被打断还能接起来你敢自尽你身边的所有人都会给你陪葬。”
“劝你别耍这种小花招。”
黑泽阵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
掐着她的脸压着她冷漠地看着她贴在她的耳边居高临下语气轻佻而又轻蔑。
“我可不会对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心软。”
在手下看得见的视角里被大哥压着的女人害怕地发着抖纤细的手腕不断颤动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视角里少女另一只手攥住他胸口的衣服一边害怕一边不争气地红了脸颊。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来。
他瞥她一眼随手把她丢到沙发上然后按着她的脑袋不许她挣扎坐在扶手上接起了电话。
“Gin你该对我们的客人尊重一些。”
电话那头都先生像是很满意他的表现对于黑泽医生口中的‘合作’更是满意。
“她看起来像是一个识时务的人我们可以给她一个机会在她违背我们的意志之前给予她一个伟大的科学家应有的尊严。”
“派别人来交涉。”
他的语气听起来不是很高兴将她松开语气不耐:“我懒得应付矫情的女人。”
“不Gin相信我你会做得很好。”
那边轻轻敲了敲桌子:“这孩子有着一张摄人心魄的脸只有交给你我才能够放心。”
电话被挂断了。
琴酒低头看着她又往外面扫了一眼。
“叫医生过来。”
黑衣组织的医生擅长处理外伤也不知道要开什么药给她少女坐起来自己写了一个单子让医生去买像是知道琴酒不会好好说话那边的人立即派来
了一个态度更好的成员。
是一个很和蔼的中年人代号皮克斯。
黑泽医生吃过药先去洗手间将自己梳洗了一下然后坐在单人高背椅上。
这种椅子像是能够给她一种力量皮克斯看见她在坐上去的一瞬间颤抖的睫毛停了下来表情也变得平静而又淡漠像是他曾经见过的、意大利的黑手党。
他有点恍惚凝视了她好一会才开始说话。
宫野夫妇的研究对于组织来说十分重要但是他们‘意外’遭遇了实验室火灾他们不幸丧生的同时大部分的重要资料都被烧毁了。
组织希望她做的事情一个是继承并且重建研究所继续研发那个项目同时也和宫野夫妇一样为组织研发一些更方便行动的药物。
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在宫野夫妇加入组织之前黑衣组织就已经把她纳入了视野一直以来相安无事是因为她那边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情况没和宫野夫妇联系甚至都没有离开过东京十分安静。
但是现在宫野夫妇死了所以哪怕不确定黑泽医生的究竟有没有研发药物的本领他们也不会放她离开。
“如您所言。”
组织里全都是窃听器她和琴酒的对话全都被录了进去皮克斯朝她笑递来一支签字笔。
“我们是平等的合作关系您一切的合理要求我们都会积极响应。”
“是吗。”
黑泽医生扫了茶几上的文件一眼
皮克斯笑了笑把笔收回来:“黑泽医生请相信只要您将忠诚献与组织组织给您的回馈绝对比世界上任何一家公司更加慷慨。”
她瞥了他一眼接着又看向琴酒。
“我不想同时和两个人沟通。”
少女的声音很轻还带着一种黏糊糊的尾音“你们的脸让我恶心能少出现在我面前吗?”
“当然当然。”
皮克斯站起来举起手又无奈地笑了笑:“确认过合作关系以后我就退场了医生您的安全会由琴酒负责。”
接着他站起来看了看琴酒又看看她和事佬般说道:“请相信在必要的
时候,琴酒可以扮演好一个绅士——他具有良好的礼仪。”
“滚。”回应他的是银发杀手毫不留情的斥骂。
皮克斯滚了。
房间又只剩下了两个人。
黑泽医生看了敞开的门一眼:“关门,我不喜欢被人窥视。”
琴酒没动作,外面的人像是接收到了皮克斯的信息,立即听话地关上了门。
她一下子松懈下来,脑袋变得晕乎乎的,像是要往地上栽去。
行动远比大脑快,回过神的时候,黑泽阵已经挡在她面前了。
她没说话,也没有看他,只是扯开他的风衣,把脑袋埋了进去。
黑泽阵低头看,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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