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蓬莱境,看似总是被修士们随口挂在嘴边说来说去,实则,这是一个很大的地方。而出事的那个小渔村,也仅是蓬莱境中不计其数的村庄中毫不起眼的一个。
到了地方,谷小草放飞自我。她将随身佩剑往芥子中一丢,再脱却以身仙气飘飘的华丽外衣,里面那件常穿的衣服补丁似的符箓连缀摞叠,活脱脱就是一个小乞丐。
……
共千里上,“谷物夫妇结婚没”小组,有匿名人士发了“谷小草孤身调查东海”的帖子,附上了谷小草穿乞丐服跳下灵剑的视频。
“这不是东海蓬莱境吗?”
“怎么就谷小草一个人啊,等一个吴小花。”
“今天女鹅穿的衣服好破烂啊,是为了融入当地调查吗?”
“可是我发现这个小乞丐风格也很可爱啊!”
……
谷小草随手从旁边树上扯了一根树枝,当作拐棍,顺着墙根就往村内溜去。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按照往常,不说家家户户炊烟渺渺,呼唤在外头玩疯了的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也该吵吵嚷嚷。
如今,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更不见炊烟。想打听个消息,可路上连个人影也无。
忽然,前头惊现一大婶。
谷小草连忙三步并两步的追上前去,口中胡乱喊着:“这位漂亮娘子,能不能停下来,我是途径这里,想讨口水喝。”
哪知对方不光没停下,还越跑越快,谷小草一个纵身冲过去,扳起对方肩膀朝着自己的方向一扭,哪知这一扭就是一眼万年。
竟,竟,恐怖如斯。
原来那大婶居然是个男扮女装的大叔,这位好汉他裹着头巾还描眉画眼,奈何其体壮如牛、皮肤粗糙,化了妆还不如不化,制造出多倍惊悚效果,叫谷小草当即就瞎了眼。
“额,这,这位娘子,不好意思打扰了,您这妆容真是别具一格。”
为了打探消息还能怎么着?谷小草挂上一抹僵硬的笑容,就硬着头皮夸赞起来。
“你是不是瞎?俺是男的!”
没想到大叔还不领情,当场戳穿谷小草毫不走心的夸赞,共千里上一片“哈哈哈”刷过。
不过,看到身后追过来的原来是个小乞丐,大叔似乎也松了口气。
“对不起,大叔,我以为您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对不起,对不起。”
谷小草连连道歉,大叔也没跟她计较,还把她领进了家门。
上炕,盘腿,倒酒,大叔打开了话匣子。
“也不是俺想扮成个女的,但是村里的大老爷们一个接一个失踪,俺心里害怕啊。”
这时天色渐暗,可屋内也仅点了一盏油灯,大叔的老婆,一个胖墩墩的大婶正就着油灯纳鞋底子,听到这话也开了口。
“是啊,也不是光俺们家一户这么干,自从俺们村里那个王猎户也叫妖怪抓走吃了,哪还有人敢正常上街。”
“妖怪?”谷小草来了兴趣,连忙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是妖怪?”
“俺们都知道,就是抱子娘娘发怒哩。”只听大婶压低了声音神秘说道。
随着她话音,那盏油灯噼啪响了一声,灯花颤颤巍巍摇曳,气氛一下子阴森起来。
原来,这还要从渔村流传的一个传说讲起。
村子里祖祖辈辈供奉着一位叫抱子娘娘的保家仙,顾名思义,这位神仙掌管的就是香火传续。
可也就是百余年前吧,村子里换了个年轻的族长,始终要不上孩子,怒而把这位抱子娘娘的庙给拆砸了。
管用就信,不管用就砸他娘的。谷小草听到这,不由感叹,真是朴实的劳动人民信仰。
谁知,这庙砸了,族长老婆反倒揣上了种。这一下,村里的人就更不愿供奉这个没啥子用的抱子娘娘,这位神仙也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断了香火。
一开始,神庙被拆除后并无异状,百姓们也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也就在半月前,村子这一片遇见了地龙翻身,所幸动静很小也并无伤亡。
可自从地龙翻身过后,村里先是丢了几个幼儿,大伙以为是林子里闹野狼,纠结青壮找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
大叔叹道:“随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不光娃娃们接连失踪,好几个大老爷们也失踪了,现在甚至是俺们村身子板最好的王猎户也没了音讯,要知道去年冬天他可是打死过一头熊咧!”
大婶又恨恨说道:“她专挑俺们村里青壮劳力吃,是想叫俺们灭村啊。”
大叔也紧跟着补充:“其实这事以前也发生过,听俺们村老人说,大家伙杀猪宰牛的供奉上去,抱子娘娘也就不闹咧。现在可好,别说供奉,庙都没咧,结成死仇咧。”
谷小草问:“那个抱子娘娘庙拆干净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吗?”
大婶摇头:“倒是没有,还留着些废砖废瓦,如今是个荒地,平常狗都不往那边晃,现在更没有人敢过去了,晦气。”
谷小草暗中打算,明天一早就去那个送子娘娘庙探个究竟,看看这东西是人是鬼。
三人这一唠嗑,时间就过得飞快,转眼已是深夜,众人各自睡去。
……
夜深人静,隔壁屋那大叔已经是鼾声如雷,而谷小草躺在偏房一张床上,睁着亮亮的眼睛,一丝睡意也没有。
因为她知道,这两口子一定没说实话。
村中住房多局促,少见有空屋。
那两人声称自己上无双亲、下无子女,却拿出整洁的一间房待客,房内还恰好放着床,屋中陈设不见杂乱,根本不像是久未使用的样子。
这间房定有主人,不知平时又是拿来给谁睡的呢?
总不会,是鬼吧?
再者说,这两人更是对自己热情的过了头,自己一个小乞丐,按照常理应当算是人嫌狗厌的货色,能碰上施舍一二馒头的人家都算少见,什么时候也配上炕喝酒了。
更何况,谷小草还在那大婶放针线的草筐里发现了一只小鞋子。
虽然大婶将之埋在一堆碎布头中,但是谷小草趁两人不注意,还是翻开针线筐检查过,那是一只婴儿的小鞋子,而且是还没有编好的半成品。
忽然,大叔的鼾声停了,一阵脚步声窸窣传来,走到谷小草床前,停了。
谷小草刻意放匀呼吸,微眯着眼装睡,只见那个大婶拿手颤巍巍往谷小草鼻上轻轻碰触,然后悄声对丈夫说道:“睡死了。”
吱呀一声,外头房门被这两口子推开,凉凉的月光照进室内,人影憧憧,诡异莫名。
眼角余光看去,这两口子轻手轻脚走向屋内角落的米缸,接连钻进去便没了人影。
谷小草在床上等了一会儿,见四周再无动静,果断翻身而起,跑到米缸处往下一看,原来缸底被钻了个洞,石头堵门,下面大概是个地窖。
谷小草刚想打开地窖一探究竟,便感觉一阵阴风吹过,四敞的大门发出咯吱作响的不详声音,她背后忽然传出婴儿的哭声。
谷小草猛然转过身去,却发现伴随月光映在墙上的只有自己的影子,那阵风散了后,顿时四下皆静。
她提起的心刚想放下,却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在场似乎并非只有自己的影子。
背后好像趴着一个人。
这个“人”在肩膀处露出半个头,随着时间推移,和自己的影子纠缠在一起的鬼影越发清晰可辨,看上去就像个歪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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