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在哪里？”卫秦问。
她不是他们卫家村的人，大概也是这附近村落的吧？卫秦觉得这种情况还是先联系她的家人比较好。
“我家？”灵玉将她那乱成海草一样的长发梳顺，“我没有灵力回不了家，要是我能回家我找你干什么？”
“那你家里人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帮你联系他们。”
“电话？就是那个现在的人天天都拿在手上对着它傻笑的那个吗？瓷窑说那玩意让人降智，最好不要用！”
天上黑压压的云已经散去，阳光洒在平静的海滩上。如果不是多了眼前这么一个女子，刚刚的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一般。
看着她身上湿透了衣服，卫秦只好将他的卫衣脱下来先让她套着。
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先将她带回家干了衣服之后再去报警帮她找家人吧？
“你跟我来。”
卫秦妥协地往村子里走，灵玉将卫秦的黑色卫衣往身上一套，她左右打量了一下这宽大的衣服便小跑着跟了过去。
到了青石街道，村里的人也陆续扛着锄头出门去干活。
老叔扛着锄头出来见到卫秦便停下来笑问道，“小秦你的东西都没有被打湿吧？这云看着吓人，结果这雨也没有下出来多少，白忙活一场了。”
卫秦点了点头。
老叔拍了拍卫秦的胳膊，沉沉叹息，“我回来的时候又听到你父母在吵架，听他们说一分钟都不想继续下去，冒着雨就要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卫秦不意外，他反倒觉得这是一种解脱。
老叔又再惋惜地拍了拍卫秦，扛着锄头叹气离开。
让卫秦觉得奇怪的是，灵玉就跟在他身后，但是经过的人都好像没有见到灵玉一样，他们只是跟他打招呼便又匆忙离开。
卫秦回头确认灵玉还在他的身后，灵玉对他呲牙而笑。
眼见前后都没有人，卫秦也绷不住了，村里的人都见不到她，只有他能见到她，难道她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
卫秦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也不是怕鬼，但他必须弄明白这个灵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鬼？”
卫秦没有回头小声问道。
“我不是鬼！我是人！”灵玉踢着脚回答，“但我不是你们这个空间的人！所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能见到我！”
“湿了衣服没有灵力的事情是假的，想跟我回家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刚开始以为她脑袋不好使没有对她的话进行考究，既然村里的人真的看不到她，那么她的话可能就是真的，但真得不那么严谨。
如果灵力遇水就会丢失，那么她早死了几百遍了吧？
灵玉双手背在身后，她踢着脚步往前侧身打量着卫秦，“我真的只是想弄干衣服啊！当然还有弄清楚你为什么能看见我！”
灵玉将背在身后的双手放开，踢着脚大摇大摆地走在卫秦前方，“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我已经活了一千多年，但从来都不会有人看见我，所以我对你很好奇！”
“既然没有人能看见你，我也不必担心你；你的灵力没有消失就不要跟我回家了，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
卫秦说完绕过灵玉快步往家里走。
“你这个人真奇怪！”
也不管卫秦完全不理会她，灵玉径自跟着卫秦来到他的家。她走了进去打量着屋内的环境，空间不大收拾得整整齐齐，墙上除了挂着一些草帽雨伞和雨衣之外没有别的装饰。
“这里就是你家？”灵玉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干了，她脱掉卫秦的卫衣放在椅子上继续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打量。
卫秦懒得理会她，将衣服收好放进洗衣机里。
“奇怪了，你家的怨气值这么高，为什么我没有办法在你身上感受到半点怨气？”灵玉打量了房子一圈之后绕回来双手抱臂倚在门框上盯着卫秦看。
“所以你是靠吃人怨气累积灵力的吗？”卫秦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
想到母亲中午还要回来吃饭，他从冰箱里拿出一把青菜走向厨房。
灵玉跟在他的身后，“我确实能帮人消除怨气！但我不吃怨气！那玩意就是一堆垃圾，有什么好吃的？黑羽喜欢让人产生怨气，但我不同，我喜欢帮人消除怨气。”
“消除怨气？怎么消除？”卫秦一边摘菜一边问道。
“你身上没有怨气，不需要了解这个！”
卫秦无所谓地笑了笑。怨气？他从来都是在怨自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久而久之活着也就活着了，行尸走肉一般，哪里还有什么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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