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家里搬出来了，我打算去学校附近租房子。”卫秦说。
“租房子？”灵玉双手背在身后，俏皮地问。
“趁上学前找一所房子安顿下来。”卫秦说着已经来到之前他被黑羽追赶的街道。他的行李箱被人提到路旁，拉链半开有被人打开过的痕迹。
打开也就打开吧，反正里面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卫秦拉紧行李箱的拉链，将行李箱放好，拖着往公交车站走。
上了车，习惯性地走到一旁，一个不会给别人添加麻烦的位置，戴上耳机听音乐望着窗外的风景。
灵玉没有跟上车他也算得到半刻的安静。
到学校前一个站，卫秦下了车。
这一带有很多房子出租，听说租给学生价钱不会太贵，所以卫秦打算到这里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既便宜又安静的房子。
灵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
她的衣服也不再是之前那件红色的紧身旗袍，而是符合现代人着装的浅蓝色套装休闲衣服。
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说道：“卫秦，这边环境不太行，我知道哪里有更好一些的，我带你去。”
卫秦不想理会她。
他一个学生，租房子首先考虑的是靠近学校，其次是房租便宜，再者是安静适合学习。
灵玉是说过他那六个币可以换六千元，但是卫秦还是不想太张扬。
他兑换了一个币，银行账号里确实也多了一千元。他打算用这一千元租房再简单地置办一些生活必需品将这一两个月对付过去。
之后生活费再慢慢想办法。
见卫秦不回答，灵玉继续说，“卫秦你钱不够我可以借给你啊！”
卫秦只好又将手机放在耳边说道：“我在这附近找就好了。”
见卫秦完全不开窍，灵玉也不干扰他了，她背着双手安安分分地走在卫秦后面。
卫秦停在一个广告牌前，一张一张认真看着上方租房的信息。
遇到一个他认为价钱和位置都合适的，卫秦拨打小广告上方的号码。
对方让卫秦过去看房，卫秦便拖着行李箱拐进小巷。
大概是因为租金便宜的关系，房子的位置有些偏。拐进小巷还需要再拐几个弯。
小巷里没有什么垃圾倒也算干净，但因为长年不见阳光走进去便充斥着一阵发霉的味道，两旁房子脚跟处都长着青苔，阴冷阴冷的。
灵玉忽然停下脚步打量着一面墙的墙根处。
“卫秦过来。”她招手对卫秦说。
这时巷子里没有别人，卫秦也不担心在这里跟灵玉说话会被人觉得他精神分裂，他回过身走向灵玉。
“什么？”
灵玉弯身指着墙根处，在青苔下方露出来一片瓦片，像是打碎了的碗。
“她。”
“它？”
“挖出来。”灵玉说。
卫秦放开行李箱蹲下，捡起一块小石头慢慢挖开埋在碗上方的泥巴。
顾不得满手泥巴，卫秦放开石头用手将这个残缺一角的碗拿了出来。
大概是他拿的姿势不太注意，手不小心被碗的残缺口刮伤了一块。血迹染在碗上，一道耀眼的光闪过，面前出现一名长发女子双手护着自己，紧张又害怕地看着他们。
她穿着一条黄色的碎花连衣裙，衣服的下摆沾满了泥巴，身上斑斑迹迹的，好不狼狈。
她眼神不安地打量着卫秦，察觉到卫秦他们正看着她，她抱紧自己下意识慢慢往后挪动脚步。
“你们是什么人？”女子紧张又害怕地问。
“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在这里？”灵玉反问道。
女子目光闪烁不安地打量着他们。
卫秦说，“你别怕，你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
女子又打量了一下灵玉和卫秦，大抵是认定了他们不会伤害她，眼眸顿时沉了下来，说道：“我叫关蓉，19岁。我留在这里没有恶意的，我只是希望能见到我弟弟而已。”
“你弟弟？”
关蓉点了点头，“我们家里穷，因为我的成绩一般，虽然考上了高中但家里也决定不再给我念书了。我跟我父母大闹一场，说我可以自己赚取学费和生活费，但是我父母态度很坚决，他们希望我出来工作帮补家里，并赚钱供我弟弟念书。”
灵玉听见有脚步声用手肘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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