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莲华走在队伍最前方,在清泽跟沈黎说完后也发现了赵拓一伙人的踪迹。
周莲华本是忍着对赵拓的仇恨先送林之意等人离开,如今竟刚好遭遇他,而她这边还有想杀赵拓的阿泽道友,可见正是天要亡赵拓!
周莲华发现赵拓的时候,赵拓那边的人也发现了这边的队伍,迅速上报赵拓。
彼时赵拓正在一个地下溶洞中焦头烂额,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对手下耳语几句,那人便立即上地面去了。
地面上,沈黎看看跃跃欲试的清泽,心想让他去也不错,她在他动手的时候就去跟林之意说让他赶紧带着她去秘境出口。
但前提是,他动手不能是一击解决。而这也太难为赵拓了。那凶悍的凶棘兽就没能受住清泽一击,赵拓又能挡多久呢?修士或许比凶兽能打一点,但修为上的碾压是致命的。
说起来,她没有在赵拓的队伍中看到秘境外拦她的那对男女,他们是临时跑路了,还是……死了?
她想起她之前还想着清泽打他们一下他们也没受什么伤,所以让他赶紧带着她跑,可如果说那效果有一定的延迟呢?凶棘兽也不是马上就炸的啊。
沈黎想象力丰富,一想就觉得有点恶心,连忙不再多想。
管别人做什么,管好她自己的小命吧!
思来想去沈黎还是不愿意让清泽动手,怕他一旦动手就跟刚才一样头疼、脑子里出现他正常时的画面。
呵,他要是动手后恢复了记忆,以她的脚程逃出多远都没用,分分钟被抓回来卸成一块块。
因为清泽没有表示,周莲华便也暂时按兵不动,她认为赵拓在这里就说明他的目标就在这里,不用担心赵拓逃掉。
此时,有人从地下溶洞中跑出来,一阵呼喝后,所有人都四散离开了,露出无人把守的黑魆魆的溶洞入口。
“他们怎么都跑了?”林恬奇怪地问道。
沈黎笃定又夸张地咏叹道:“一定是陷阱!赵拓这是要引我们进去,好将我们一网打尽啊!”
所以不要去啊,赶紧走吧朋友们!
周莲华紧接着说:“是的,但只可惜一力降十会,赵拓能搞出的陷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困住阿泽道友。”
沈黎瞪了她一眼,这时候瞎拍什么马屁!
她连忙说:“知道大多数大能都是怎么死的吗?大意死的!我就知道一个,不久前才刚发生,一个洞虚大能就折在筑基期小修士手中。”
那个筑基期小修士就是区区不才在下我。
“不可能,再大意的洞虚大能都不可能被一个筑基害死,他便是站在那里让筑基打,筑基累死也休想让洞虚大能破一道口子。”
周莲华想也不想便反驳道。
“那如果借助仙器呢?”沈黎反问,“我看赵拓千方百计要找的那个阵盘就很可疑,说不定真是仙器!那样阿泽不是危险了吗?”
“如果阵盘是仙器,赵拓找到之后为何还要留在秘境中?”周莲华同样反问道,“我过去曾听过他跟手下修士说,要打开什么地方,阵盘应当只是某种‘钥匙’。”
沈黎想起阵盘曾引来天雷劈魔尊,便道:“阵盘就算是钥匙,也是了不得的钥匙,万一这是开启遮天蔽日无敌阵法的钥匙呢?”
周莲华道:“恕我从未听过这种阵法。退一万步,便是真有这种阵法,再厉害的阵法也需要人操控,操控的人修为不够,阵法威力也会不足。以赵拓与阿泽道友的修为差距,他完全不可能控制住阿泽道友。”
沈黎:“你怎么知道阿泽的修为?我都不知道!”
周莲华:“……总之比赵拓要高上不少,不然也无法一击杀死凶棘兽。凶棘兽足以硬抗金丹巅峰,它的皮硬得无法加工为法宝,多少金丹即便进来太崇秘境都躲着它走,就因为它又难打又没用。阿泽道友却能一击杀死它,不是打了它无数次知道它的弱点,便是修为高到以力强行破之。阿泽道友明显是后者,他的修为有目共睹。”元婴打底,分神也不是不可能。
沈黎当即反驳道:“就不能是又知道它的弱点又修为高吗?!”
周莲华诧异道:“……也可以。”
沈黎:“……”她怎么把自己说到对方阵营里去了!
林家子弟包括林之意在内都在一旁默默听着,沈黎用她丰富的想像力提出疑问,而周莲华则靠独占的消息和更多的常识反驳。
就很长见识,比历练还长见识,希望她们可以一直说下去!
然而下一刻沈黎耍赖地一把抱住了清泽的手臂,嘤嘤哭泣:“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啊!为什么要害我家的宝贝!他才四岁啊,你们怎么能如此让他身陷险境!你们还是人吗?你们不是,你们是恶魔,要生吞了他的恶魔!”
周莲华:“……”
林之意:“……”
林家子弟:“……”
唯有清泽一脸感动:“娘亲,谢谢你。不过你又记错阿泽的岁数了,阿泽今年四岁半了。”
沈黎:“……”竟不知不觉又长了半岁!
她抹了把脸瞪向周莲华:“听到没有,四岁半!他才四岁半!”
周莲华:“……听得非常清楚。”
林之意&林家子弟:我们也是。
另一边在地下溶洞中等得不耐烦的赵拓:“……?”上面的人在干什么怎么还不下来?
此时此刻,沈黎跟周莲华的“辩论”已经白热化,因为她已不要脸皮,直接耍赖了。
周莲华对此也没有办法,自己的仇终究还是要自己来报。
她颓然道:“那便先送林小友他们离开吧,之后我自己再来。”
沈黎满意地点头,这才对嘛,赶紧走才要紧。
然而对方辩友偃旗息鼓了,己方队友却叛变了。
清泽露出讨好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说:“可是娘亲,阿泽想杀掉赵蝼蚁。”
刚耐不住性子走出来看看情况却听到这一句的赵拓:“……?”
魔尊骂我是蝼蚁也就算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骂我是蝼蚁?!
赵拓一直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在他不得不对他的师父摇尾乞怜,不得不对他的师祖叩首求饶,不得不对魔尊俯首称臣时,他的野心便一次次膨胀。
他想要取代魔尊的位置!
因此,数年前他从魔尊宫殿中找到那张残破的凶兽皮时,他便兴奋得甚至无法定心修炼,只等着太崇秘境开启,他来将那秘宝夺到手。
而能他兴奋至此的,自然不是普通宝物,而是……传说中的仙器!
因兽皮破损,他只能隐约看到上面说,太崇秘境有一处地宫,阵盘是钥匙,只要开启地宫,就能找到传说中的仙器。而阵盘总共有五个,分别在五个地方。
他这几年就一直盯着太崇秘境,一开启他便进来了,又因寻找仙器的事不能让戮天宗知道,他便招揽了别的魔修。好在太崇秘境根本没有金丹以上的修士愿意来,他在这里面可以作威作福。
只是秘境中的某些凶兽对他这个金丹来说着实不好对付,他花了好几个月时间才找齐四个阵盘,其中一个还意外被人抢走了。而这最后一个阵盘,他本是打算自己慢慢磨的。秘境要关闭了无所谓,或者说关闭了更好,他在这里面夺得仙器,再修炼上五六十年,出去后魔尊还会是他的对手吗?
几乎算是被人当面叫蝼蚁,这令赵拓想起了往日的耻辱憋屈,他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他冷笑道:“光说却不敢动手,究竟谁才是蝼蚁?”
他的语气中有着几不可查的焦躁。
他此时此刻本该因为阵盘的提前集齐而提前获得仙器,但他发现事情好像不太对。
阵盘是集齐了,他却怎么都找不到开启地宫的办法。恰好这些人来了,特别是那个“阿泽”,他想再次利用对方。
因为察觉到清泽瞬间兴奋起来,沈黎一把拉住他,她严词警告他:“阿泽你忘记了吗?你刚才杀掉凶棘兽后头很疼,你还想再疼一回吗!”
清泽顿时收起兴奋,迟疑道:“不想。”
那确实太痛苦了,好像那种痛苦的尽头存在某种东西,可以消弭他目前所拥有的一切美好,包括他的娘亲,所以他并不想再痛一次。
“这就对了!”沈黎满意地拍拍清泽的手臂,再看向那引动清泽动手的赵拓,目光充满敌意,“你出来干什么,有钥匙也没用,打不开?”
赵拓刹那面色微变,她怎么知道?
林恬小声补充道:“肯定是他打不开就想骗阿泽道友帮他开。之前他就骗阿泽道友帮他杀凶棘兽取钥匙!”
阵盘是钥匙的事、以及刚才凶棘兽里掉出阵盘的事他们都知道了!
赵拓面色又变,他们怎么连这个也知道?
他蓦地看向周莲华,一定是她说的,他刚才就不该一时心软放过她!怀了他孩子又如何,他将来若想要有的是人愿意给他生孩子。
周莲华冷冷地瞪着赵拓,毫不示弱。
沈黎又道:“不用狡辩了,我们知道你胆敢来挑衅阿泽,底气就是仙器!我们是不会上当的!我们不会跟你去那个洞里,你也打不过阿泽,你最好不要阻拦我们。”
沈黎一心想离开,说完还扯扯清泽,示意他附和一下。
清泽虽然不甘愿还是听沈黎的话道:“没错,你打不过我。”
沈黎:“……”虽然也是附和了她的话,但怎么听起来这么挑衅呢?
林家子弟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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