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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天落雪

小说:

我和夫君被拆散了

作者:

梧弋

分类:

衍生同人

“自个屁啊!”沈大娘听见这话就来气,扶着徐宜一路小跑,她累得气喘吁吁,“我说你是不要命了,王屠夫我就先不说,曹公子你是怎么敢去杀的?他可是郡守大人的独子,曹闽对他要多溺爱就有多溺爱,无数女子因他而死,无数百姓伸冤,可他还是能活得风流自在。”

她刚刚停下,弯腰检查了下徐宜的身体,伤口不深也不致命,只是血还在往外浸,青灰色衣裳也遭了殃。至于里襟上的血应当是她自己抹上去的。

徐宜脸色发白,垂眸小声说:“我就是看不惯他。”

“看不惯,看不惯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你要都杀啊?”沈大娘见怀中的女子皱着眉忍痛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也不是大娘说你,你杀人就杀人,怎么还留下把柄被长吏府的人知晓了?你这伤口……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先将你给带到医馆里去。”

灰色衣裙下的双腿垂落,徐宜扯住妇人的臂膀,身子往外挣,待到妇人受不住力停下来,她才摇摇头,咬牙说:“我不去医馆。请大娘您带我去长吏府。”

“你这姑娘……怎么回事。”妇人一跺脚。“他们在通缉你哪!如今去长吏府岂不是自投罗网?况且那老长吏跟郡守一样,也不是个好东西。”

“我知道。”徐宜恹恹抬起头,眉目平静地说,“本来我能跑的。”

沈大娘将衣袖给挽上去,作势要来抱徐宜走。女子却退后几步,大娘扑了个空,因此有些恼怒地道:“徐宜你不要犟,听我的!”

天色渐阴,湿气重重地压下来。远方的山青色也逐渐被大雾完全吞噬。只有近处的几间黑瓦片屋子还耸立在街上,偶有三两行人经过,不过他们都没有察觉到这边的情况。

沈大娘瞪着女子,想要强行带走她。此刻女子却冷不丁地发问:“您看见告示栏上那些画像了吗?”

“看到了。”沈大娘硬邦邦地答。

“好看吧?”徐宜捂着还在流血的伤口,缓缓走到屋檐前,靠着身后的墙角跌坐下来,然后轻轻地笑了一下,继而说道。“那上面的我可真好看。”

沈大娘:“……”那可是通缉令!要人命的通缉令哪!

真是疯了。

她怎么早没察觉到徐宜的不对劲,自从京中回来她就变得沉默寡言,也不再去砚山打猎了。最初沈大娘没觉得有什么,徐宜的那匹棕马生前就待在砚山中的寺庙里,她进山打猎便会触景生情。哪曾想过了两年了,她还是不肯迈进砚山半步,反倒是去清和郡找了份在酒馆的零工来谋生。

还有她那些长得与言三相似的情郎……

现在想来,这姑娘根本没有走出来。她一直将死去的夫君和那匹驽马放在心上,以至于她要剁了王屠夫的手,现在更是张狂肆意,这次她直接干脆地将王屠夫和郡守公子两人给杀死了。

“大娘您不用担心我。我与老长吏大人说好了的,曹柏那玩意儿害死不少人,长吏府中积攒了好些案子,都与他有关,也都没有沉冤昭雪。所以我杀曹柏是替天行道,百姓不会抗议,老长吏也不会捉拿我,这些都是曹柏他应得的。”徐宜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大了盯着妇人,向她认真地解释。“老长吏与我说好了的。他不会擒拿我。”

过了会儿她似乎是觉得冷,紧了紧身上宽大的青灰色衣裳,再蹭了蹭。闻到衣裳上有一股积压在箱底已久的味道,她的眼神瞬间淡下来。这是她夫君生前常穿的衣裳款式,两年前言三死后,她凭着记忆,在清和郡上找了好几家裁缝店,才做出来这件衣裳。为的就是能给自己留个念想。

现在这件衣裳已经有一股淡淡的霉味了。

沈大娘看见她这副模样,悔不当初。这番话看似条理清晰、逻辑缜密,她的计划也是天衣无缝,老长吏由于手中与曹柏有关的陈年旧案太多,他良心不安便想着与徐宜合作,徐宜负责杀人,他就负责开脱罪名。

可无论怎么看,在这计划中徐宜始终都是吃亏的那一方,老长吏想追究便追究,不追究便不追究。生杀予夺,都是他说了算。老长吏守信还好,如若他不守信呢?

况且老长吏在位这么多年,见了冤案向来都是马马虎虎,对郡守更是唯命是从,由此他才坐稳的长吏之位。这样的长吏,当真会有良心吗。

这姑娘是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性命啊。

沈大娘思虑良久,心早已沉入渊底。面前的女子那般坚决,如今事情也已发生,她没有退路了。妇人只能一抹眼泪,背过身子哽咽了会才说,“行。反正大娘如今也是管不了你了。”

*

长吏府中。冷风从堂前袭过来,吹得桌几上的泛黄纸张哗啦啦一片响,浓郁的墨香缭绕在屋中,倒是添了几分古韵雅致。

“郁公子哪,真是劳烦你了!”

头发斑白的老人大踏步跨过了门槛,边走边念着。他脸上长满了老人斑,细长的鼻头横在脸庞正中,看着有些滑稽。见到屋中的年轻公子悠然执笔,俯身还在勾勒画卷,他就疾步向前猛地摆手,“郁公子。不用再画了,不用再画了。”

郁故行听了,搁下笔,淡淡地瞥他一眼,好心提醒:“李荻,你已经卸任了。在下是奉北山王之命来的长吏府,无论如何,也该唤我一声大人。”

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可转瞬就消逝不见。他微微躬身行礼照做也照喊,“长吏大人。”

“等我画完这一幅,我们就去审讯犯人。”郁故行点点头,然后说道。

他的声音温和动听,仿佛柳枝尖尖上跳动着的日光,带着些暖意。尾音极轻极浅,“犯人”二字明明阴险、露骨,却被他咬得莫名有些缱绻的意味。

李荻:“好。只是犯人现在身子虚弱,快要晕死过去了。大人需画快些,才能审讯得到她。”

郁故行蓦地抬头,反应过来轻声说:“那就先让医者简单处理下。”

李荻听到这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答了个“是”字。他的目光沉沉,隐隐有凶气藏在其中,最后才缓缓踱步离开。

窗外又掀起一阵风。

郁故行敛了眉目开始提笔、俯身作画,他手上的动作极尽轻柔,笔触也足够细腻生动。不一会儿,女子姣好灵动的相貌就跃然纸上,画上的女子长发及腰,眉目清雅似玉,其间又不乏几分英气。画得实在太美了。

美到仿佛画的不是被通缉的犯人,而是慕艾已久的……心上人。

桌案上还放着许多这样的画作,有的被吹落到了地上,从窗外打下来天光不少,尽管如此屋里还是陷入一片混沌。只模糊可见年轻公子皱起的眼眉。

郁故行久久审视着他手下的画作。

这些是他按照证人托词和描述来画的。两日前,王屠夫死在西南长街应援铺子里,郡守公子曹柏死在酒馆里,据证人报官来说,杀他们两人的是同一位女子。明明该是秉公处理、不掺杂任何私人情绪的。可自他落笔,手上的动作总是不可避免地轻柔起来。

画上的女子面目太过陌生了。陌生到仿佛有人为他抹去了关于她的记忆,只留下一道生硬的痕迹。

“长吏大人,人醒过来了。”屋外传来李荻的声音,“可以审了。”

指间的笔猝然掉落,郁故行晃神了会,随后便恢复过来,眼中霎时就染上了嘲弄的笑意,他摇摇头然后淡声道:“将人带过来罢。我来审。”

松木门敞开,照出了屋里的大片光华。风又起,桌上的黄纸纷纷飘起随后又似枯叶子一般打着旋儿坠落。

紧接着,徐宜就被三两侍卫扣住手肘和腰身给带着走了进来。

刚被人浇了冷水,她浑身上下都是湿黏黏的,颊边的发丝紧紧贴合,青灰色的衣裳也被打湿了,于是就将她的身子给紧紧包裹住,密不透风。长睫上挂着未干的晶莹水珠,徐宜不舒服地眨了眨眼,脊背上却骤然传来剧痛,她被侍卫们驱使着跪了下来,“咚”的一声额头砸地,清脆又响亮。

昏昏沉沉的,脑袋重得她快要抬不起头来。腹下的伤口没有处理好,又被泼了冷水,现下正在慢慢浸血。她痛得皱紧眉头,又快要昏睡过去。此刻书卷混着墨水的冷香味却没入鼻息之间,她喘着气,抬眼就要去打量周遭的一切。

还未来得及动作,长矛就又落在她的脊背上。

她身形踉跄了一下,猛地往前倾,吐出一口血水。血丝根根蔓延,就溅在不远处掉落在地的画作上。

李荻站在边上,沉着一双老眼满意地看着她。谁曾想这女子俯着身子,还是侧过眼来看她,目光带了一股狠劲。他被看得一耸身子,连忙往后小退几步,再向她啐道:“你这亡命之徒,看什么看,再给我打!”

郁故行倚坐在条案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抚挲着画卷上女子的头发,又对面前的女子生起了好奇。

她与自己所画的,当真是……别无二致的同一个人么?

“仰头。”郁故行眯起眼眸,颇有些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女子。

正堂里本寂静无声,除了画卷清脆的翻折声和偶然的几丝风声就再无其他。这声命令的语气浅淡得快要沉寂,但却不容拒绝,仿佛阴冷沼泽前不那么显眼的深绿藤蔓,藏着若有似无的威胁和危险,仿佛下一秒就能将行人绊进泥潭里。

可女子似乎没有听出来这声命令下的胁迫意味,她怔愣在原地不做任何反应。众人却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变得更为急促,吸气声也逐渐变大了。她衣裳上的水渍滴答滴答地砸到地上,愣是在原地围成了一个湿沥的水圈。

郁故行加重了语气,再唤:“徐宜,抬起头来。”

“哟,审讯犯人呢——”

来者是个长相妖魅的青年人,狐狸眼睛微微上挑,眼尾长了颗

简介:[ 养肥的看官收藏一下吧呜呜呜 v前随榜更。]

[ 落魄脆弱猎户女 & 冷静白切灰贵公子 伪替身/追妻火葬场 ]

文案:

夫君死后的第三年,徐宜终于找到一个像模像样的替身。眉眼、声音、皮相都极为相似。

但他是许朝的少师,也是南山王一派的党羽,更是杀害她夫君的仇人。

  冷漠、狡诈,视人命如草芥。即便是倒行逆施也不会露出他的狐狸尾巴。这样的人明明脾性恶劣,却和她夫君长了同一张脸。

  

  得天独厚,他借助长相、声音来迷惑她,并且有意无意地模仿她夫君的行为,以此来掌控和利用她。

  只是他棋差一着,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