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历劫的动静虽然大,却是丝毫没有影响到洞府之中正在接受传承的路南笙。
海妖当年凭着一己之力创下的功法十分适合她这种血脉残缺的鲛人,再辅以焕神丹,虽然远还不到突破的程度,可震动一点都不比颜蕴宁小。
但洞府之中的防御结界十分牢固,将她这点动静都好好藏在了洞府之中,以至于后来来到这边搜查的人也没能发现她的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路南笙终于成功将那传承全盘接收。
新的功法运转一周之后,没有了从前那种滞涩的感觉,让她感觉自己原本因为血脉残缺而有些沉重的身体也变得轻盈起来。
萦绕在她周身的光芒消退,身边的声音重新清晰起来,可意料之外的,她并没有听见颜蕴宁的动静。
路南笙睁开眼睛疑惑地看了一圈,却是没有看见她们家宁宁的身影。洞府之中静悄悄的,除了她自己的呼吸之外,再无第二个人。
“奇了,他人呢?”
路南笙直觉不妙,以她对颜蕴宁的了解,这人若是没有出现在这里,势必是出问题了。
而且是大问题。
她快步走到门口,这才发现洞府之中的防御法阵不知什么时候被触发了。这阵法的画法她在海妖的传承之中见过,对它的作用了然于心。
这是一种单向的防御阵,里头的人若是里出去,便会直接失效。而观这阵眼上的灵石渣的样子,想来已经运转了许久,颜蕴宁离开的时间只会比这个阵法生效的时间更久。
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她的心头,路南笙来不及细看便冲出洞府,往她们来时的路寻过去。
也正是因为她心急,这才将门边的小纸片给错了过去。
那小纸片瞧着路南笙走远了后,方才慢悠悠地从门板后边飘了出来,往秘境出口的方向去。
它已经顺利完成了颜蕴宁布置的任务,现在正是要回去邀功的好时候!
路南笙记得这来的时候曾路过一段露天的水域,能看见旁边的水岸。而长戟在水中占不了不少便宜,若是颜蕴宁要跟人动手,定然是那里更有利一些。
还未游出去多远,她便已经嗅到了这水中快要消散的血腥味。
她有些着急,赶忙往前游去。现在的颜蕴宁可不比从前,说不定要吃亏,还是赶紧将人找回来比较好。
只是她似乎低估了颜蕴宁的本事。
路南笙方才上岸,便已经远远看了那被天雷劈出来的大坑,焦黑的土块到处散落,里头还掩藏这不知名的焦尸。
大坑的不远处,则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大多只有喉咙上的一道伤口,虽然是躲过了天雷,但看样子并没有躲过一旁埋伏的人。
以着些人的伤口推断,下手的人一击毙命,并没有过多的纠缠,恐怕远在元婴之上。
望着这一片狼藉,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动静,非得是现场飞升才能有。但宁宁现在才金丹中期左右,远还不到能够历劫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在这里引动了雷劫。
以她对颜蕴宁的了解,绝对不可能是这些焦尸之中的一员,但这人去哪了,是谁在这里历劫,又是谁在补刀,她实在是没有头绪。
就在此时,玉圆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问:“师姐,怎么回事?”
有修士在碧空幻境之中历劫并不是些什么罕见的事情,所以一开始玉圆并没有当回事,只以为过一阵就会消停了。
可是她等了很久,这边的雷声方才安静下来。
这幻境之中究竟有多少人,她心里清楚得很,不外乎是几个不认识的修士,还有师姐二人。
但等雷声停了之后,她便再也没有感知到那些修士的下落,连带着师姐家的那个小崽子也不见了踪影。等她慌慌张张地寻过来,这里却只有师姐一人,让人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路南笙听完之后,用树枝挑了挑地上的尸体,试图找出些什么线索。
所幸这些尸体虽然是被天雷劈得焦黑,但却还是有些东西保留了下来。
那焦尸身旁有一块青色的玉牌,也不是究竟是什么材质,在这焦黑的泥土中埋着,依旧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玉牌上面,用古体字篆刻着什么,只是填满了泥土,让人难以分辨。
但路南笙也不需要分辨,她对着这两个字熟悉得很。
望着地上的玉牌,她沉默了片刻,对玉圆说:“你先留在这里帮我盯一会,看有没有人寻过来收尸。宁宁丢了,我得回魔宫一趟,安排人出去找。”
玉圆自然是没有任何的问题,毕竟路南笙已经得到了还要的传承,也相当于是这个幻境的半个主人。
只是有一事,她不太放心:“你回去多久,不需要先回逍遥宫,将珠子带走吗?”
她所说的这颗珠子,是一颗无主的鲛珠。
从前逍遥宫的宫主救下了一条鲛人,那鲛人死前将自己的鲛珠当做是法宝送给了逍遥宫宫主。柳飞萤拿着这东西无用,所以当时借给了带着孩子借住在此的厌玲珑,也因此收下了路南笙当自己的弟子。
玉圆是这些年才收的,但她也知道这件事,自然是忍不住操心起来。
意料之外的,路南笙摇摇头:“不需要了,我有焕神丹,血脉残缺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这原本应该是件喜事,但碍于眼下颜蕴宁下落不明,玉圆也只是说了句太好了,然后目送路南笙离开。
而被她们念叨的颜蕴宁此时正双眼紧闭,躺在苍越的床上没有动静。
按理来说,这个劫他也是顺利渡过去了。
但怪也怪在这里,他并没有任何碎丹成婴的表现,只是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睡着,让守着他的苍越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条蛇被长老围着唠叨了半个时辰,终于是决定将颜蕴宁带去见一见神灵树,看看能不能得到些什么头绪。
此刻颜蕴宁的身上已经被收拾干净,换上了身全新的里衣。
苍越抽了一件新的外衣给他套上,先前的那件已经被纸人拿去洗干净,还未晾干。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颜蕴宁的身量似乎比先前要修长了许多,抱在怀里也重了不少。
原是猜测这小子会不会正巧是成年期,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可是观其眉目,似乎又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他叹了口气,这会是真惹上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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