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修士之间的结契仪式其实十分简单,只要两个人一起,向天道起誓便算是完成了。
但人嘛,总是喜欢在这种事情上花上许多功夫,办得越热闹越好,所以才会衍生出后来的结契大典。
而颜蕴宁身为魔主,这结契大典自然是简单不了的。
从宾客到宴席,夏绯也是一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他亲爱的主子主动说要办而已。
魔宫上下热闹非凡,都在为这难得的喜事忙碌。惊蛰在颜蕴宁的交代下写完了请帖,顺便请人将帖子送到妖界去。
虽说妖界的人很少会出来,但该有的礼数,他们也是半分不会少。
不过颜蕴宁还是有些可惜的。毕竟他在天阙山还有几位朋友,由于他身份问题,不能将他们喊过来一起观礼,真是十分可惜。
苍越就不太一样了,他从听说要办结契大典之时便是懵的。
这跟他预想之中的不同,颜蕴宁的动作太过利索,聂明河前脚定下了日子,后脚他便让人准备好了,整个流程甚至都不用蛇妖思考。
导致他现在坐在颜蕴宁的寝殿之中,整条蛇依旧没能从自己忽然要结契这件事之中反应过来。
就在这茫然之中,结契的吉日悄然到来。
颜蕴宁少见地没有赖床,起了个大早开始打扮。大红色的吉服层层叠叠,转身之时方才能瞧见那形如花瓣一般的衣摆,即使在这种位置,绣娘们也没望花心思去绣花纹。
侍女们围在他的身边,为他整理衣领,佩戴饰品。
璎珞上的宝石折射出细碎的光芒,落在苍越的眼中,却像是那清晨花瓣的露珠一般,给原本就形貌艳丽的人点缀上了几分生动和俏丽。
他没说话,就这么呆呆地看着,连一旁侍女让他抬头都没听见。
“哎呀,这么喜欢?”颜蕴宁微微偏过头来,朝蛇妖笑道。
原本凌厉的凤眼之中全是温柔的笑意,像是在笑话苍越的呆愣。
只是他这一动,却是苦了正在梳头的侍女。无奈之下侍女轻轻捧住了他的脸:“呀,主子别乱动。”
这下轮到苍越低笑起来。
忙乱了好一会儿,两人才终于打扮整齐,携手前往香炉前面起誓。
聂明河说是主持结契,实则他就是起到了一个站在旁边好看的作用而已,除此之外……可能就是见证了孩子的大事。
颜蕴宁其实不太记得同心契起誓应该说些什么,只是将手中的檀香点燃插进香炉之中,有什么说什么。
“……天道在上,今日与君结契,恩爱两不疑,生死不相离。”
苍越有些怔愣,他原以为颜蕴宁会说些什么旁的漂亮话,倒没想到真结契之时,这人会嘴笨至此。
他不由得笑弯了眼,重复了一遍颜蕴宁的誓词:“……恩爱两不疑,生死不相离。”
原本袅袅至上云天之中的烟忽然在两人身边盘绕,化作一跟红绳将二人的手腕系在一起。至此,得到了天道的见证,同心契成。
聂明河乐呵的将手中的同心佩交给二人:“好好好,从今以后,可就要好好过日子了。”
他拿着同心佩愣神许久,显然是还在恍然之中。原以为还要花上许久才能等到的同心契,今日竟然就这么到手了?
可是喜悦过后,随之而来的却是担心。
原本他是准备先跟颜蕴宁坦白了自己分神的事情再说,可是现在这同心契也结了,他反而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开口。比起自己能不能解释清楚这件事,苍越更担心的是说了之后颜蕴宁会不会后悔。
也不知道这同心契会不会察觉到分神的存在……
而颜蕴宁从外头回来之时,看见的便是蛇妖呆愣的样子。他甚至不用细想,也能知道这条蛇在担心什么。
不过他也没这么坏心眼,明知这条蛇感到不安还要在主动去提起。
只见这人微微抬手,原本侍奉在身边的人便立刻退下,将房间留给二人。
等到苍越回神之时,便听见耳边有珠石碰撞之声,想都不要想,定然是颜蕴宁回来了。
回到魔宫的这几天里,颜蕴宁每天都被打扮得珠光宝气,连带着他也习惯了这人每日繁复的装扮。
“回来了?”他问。
大典结束的时候来了个人,据说是原本正在蹲守的一个关于替生丹的据点出了意外,颜蕴宁便先去询问了状况。
颜蕴宁点点头:“对方似乎加快了脚步,但目前还不确定是要做什么。”
这句话说了跟没说没什么两样,毕竟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接触过真正的幕后之人,又谈何推断对方的目的呢。
不过细算起来,颜蕴宁却是见过的。
他心中有数,不想让苍越过多的忧虑这些事情。
毕竟这条蛇的心思其实很好猜,几乎都写在了脸上,能让他这般烦心的不外乎是那个分神还有化龙的事情。化龙一事好解决,他手上有龙角,回头在问一问珑姨怎么操作便是。
倒是那个分神……颜蕴宁不是很清楚怎么回事。只知这是苍越的分神,但与常见的分神似乎不太一样,傅楚生身上似乎承载了一部分的气运……
思考片刻之后,他决定继续装不知道,毕竟苍越也不想让他知道。
“聂……”颜蕴宁忽然住嘴,改了个称呼,“我爹说要尽快去一趟边缘结界,不管是结界还是我,都不能再拖了。”
苍越自然是清楚这件事,不过他还有另外一个疑惑的地方。
那就是聂明河有些着急,他似乎急着看孩子结契,也不知他凑了这场喜事之后,究竟是要做什么。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馋了颜蕴宁许久,今日总得开开荤,让他尝尝这肉味。
他自以为隐秘地将目光落在了对方的领口处,礼服的领口不同于弟子服那般宽松,整齐的扣子让人一下子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颜蕴宁自然是看见了,不过他恶趣味得很,故意装作不知道,引苍越跟他闲聊:“哎呀,你说这些人就究竟是想干嘛呢,怎么一天天的都不消停?”
苍越哪里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不消停,他嘴上随便敷衍着,心里却是在回忆眉生给他的那几卷秘籍。
“嗯……对,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确实过分,他们家宁宁情愿想这个都不看他一眼。
若是直接将秘籍拿出来,宁宁会不会吓一跳?可是不直接一点,这臭小子得在这美好的时间说这种无聊的东西多久?
他目光游移,莫名又与颜蕴宁对上了视线。
这人的眼睛似笑非笑,显然是观察了他许久,在看他的笑话。
蛇尾悄悄从衣摆下面伸出,卷住对方的小腿。见颜蕴宁似乎不为所动,他干脆坐在人的腿上,靠在对方的耳边轻轻吹气:“阿宁。”
也不知道眉生给的双修秘籍到底靠不靠谱,他都照着贴上去了,怎么颜蕴宁还是没有反应。
正当他疑惑之际,颜蕴宁却是搂住了他的腰,学着他的样子小声道:“蛇神大人倒是先松一下尾巴,这样我不好走。”
颜蕴宁靠的很近,温热的气息呼在蛇妖的耳垂处,很快便惹上了热意。
蛇妖垂下眼眸,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将自己的尾巴收起来。可是仔细看就能发现,他耳根已经红透了。
谁说这招不好的,这可真是太妙了。
以至于第二日起来时苍越还在后悔,不应该故意撩拨年轻人的。
不过也有好处,他可以名正言顺地盘在颜蕴宁的肩头,见了谁都不用找地方躲。
颜蕴宁在家的时候还挺自律的,到点便起来忙,将堆积在案上的文书看完之后,他方才回房将蛇妖拎出来,一起去找聂明河。
他们现在是道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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