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十里开外,大军驻扎处。
傅恒同样一夜未眠,连夜提审风十娘,但对方嘴硬得很,什么都撬不开。
但是有一点,她对谢媛恨意滔天。
“恨我的人,多了去了。”谢媛并不在意,只是提醒道,“我总觉得她有点眼熟。”
北境一带,尤其是瓜州对绿林人士进出管控极严,有专门的登记簿。
谢媛前几日处理军务时就翻过,印象中没有风十娘的名字。
“回城后,你让青鹤认认,如果她最近几个月没有在北境晃过,那便查查京城那边。”
她回京的时间不长,闹出的事情却不小。
借武比拿下了北境军权,斩了贪官,弹劾了同僚,暗逼了捐银,还押了一群“质子”。
明里暗里记恨她的人,数不胜数。
又同傅恒交待了一下那些世家子日后去留登记的事情,谢媛才召集其他随军将领,商讨军机要事。
十万大军,全部打散编入北境军,进行为期一个月的训练后,开始实行实战轮换制。
只有上过战场的兵,才算真正的北境兵。
直到落日西沉,谢媛才想起另外一个人。
她找到傅恒,问道:“傅世子情况如何?”
傅归被逐电驮着抵达瓜州境内时,人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无论傅恒问什么,他就只念叨着“救王二救王二”。
傅恒与傅归关系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差,好歹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大哥,离京前他爹武安侯也再三叮嘱他多关照关照他大哥。
这几年他来了北境收敛了许多,但傅归确是越来越混账,隔三差五的不是去逛青楼与人抢头牌娘子,就是和王庭之打架斗狠。
武安侯不知道揍了多少回,家法都上了好几回,可傅归就和猪油蒙了心一般,死性不改。
虽然他也不情愿将两儿子一起送到北境,但比起成日寻妓斗殴,他还是希望他们能活个人样。
“老四,照看好你大哥,不愿回来就不回来,你们哥俩好好干,挣些个军功会来给我们老傅家光耀门楣。等谢将军及笄了,老子就厚着脸皮去吴郡给你提亲。”
傅恒绝不承认是因为他爹的承诺,才将昏迷的傅归安排在他的营帐内,给他用最上好的金疮药。
收回思绪,瞥了谢媛一眼,侧身对着夕阳余晖,耳根与远天上淡抹的几缕晚霞一般,微微泛红。
“昨夜昏迷后还未醒,白日里请王老大夫瞧了眼,说他并无大碍,只是体力透支又惊吓过度失血过多,养一养就行,最迟明日便会醒来。”
谢媛点了点头,道:“既如此,你将人移到驿站去,让他随怀王一同明日启程回瓜州城。”
十万大军连夜开拔,前往北境军军营。军营内原本留守的兵士,抽调一半紧急支援各哨卡。
余下的老兵,与被打散编入各营的十万新兵,重新整和。
老兵与新兵谁也不服谁,摩擦不断,谢媛亲自督练了数日,惩治了几个刺头,又各自提拔了几名好苗子,互相制衡后,两方才稍微安分了些。
这日,谢媛正在练兵,思索着寻个时间准备试兵演练,傅恒快步走了过来。
“将军,青鹤口信,京城来人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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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北侯长期驻扎北境,京城的侯府只有廖廖几名看守洒扫的仆人,谢贵妃深明帝心,从不主动往北境递私信。
京城的来信,从来只有圣旨口谕或吏部军情机要。
谢媛担心有什么紧急事情,将剩下的军务安排好后,立即入城。
半个时辰后,瓜州城内。
将军府内嘈嘈杂杂地挤满了人,谢媛抬脚进门的脚顿了顿,抬头看了看牌匾。
是她家,没错。
从来冷清的府中,因为入住了一些从京城远道而来的贵客,日复一日的热闹,老管家脸上的笑容也一天赛过一天,眼角褶子都多了几条。
“山伯,这是发生了何事,许久没见您笑得这么开心了?”
谢媛将逐电交给下人,撞见匆匆而来的老管家,不禁扬了扬眉。
“莫不是有我爹的消息了?”
山伯脸上的笑容一滞,随后叹了口气,道:“将军,你……唉……算了……先进来再谈其他吧。”
京城来的是长乐侯府的下人,带了厚厚的一沓信件。
谢媛看了眼兴致勃勃捧着家书热泪盈眶的世家公子们,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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