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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 27 章

小说:

山河奴

作者:

水土不服

分类:

衍生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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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说的是什么事?”苏幕指甲一动,温润如玉般的问着。

“你与苏尝济如何?”

苏尝济,苏太傅早亡胞弟的儿子,京都内苏家有二子风流绝今尘,且这位苏家二郎最是温文尔雅。

“我与尝济不分彼此。”苏幕语气笃定,却瞧着霍虞一脸嘲讽,“可是他做了什么事?”

“昨日矢七看他去了太子府。”这本无事,但接下来她倒是想斟酌斟酌,该如何说,毕竟两人兄弟情深满京都谁人不知。

“可是他有哪里得罪了太子与殿下?还请殿下看在微臣的面子宽恕一二。”

“而后他去了二皇子府,见了第一次刺杀你我之人。”

她所言之意,够明显了,偏偏苏幕还一脸疑惑。

“三皇子那多了一批来历不明的黄金。”

“这......”

苏幕不可置信,待看到霍虞审视的表情,慌忙开口:“此事微臣并不知晓,但许是中间有什么误会,尝济断不会如此行事。”

他在表忠心,为了什么?为了苏家?还是怕她疑心于苏家?

“哦?说来倒有一事本宫觉得新鲜,也与苏二公子有关。”

苏幕笑出声,霍虞却莫名听出被压抑着的疯感:“殿下曾对尝济赞不绝口,如今也有让殿下觉得新鲜的?”

霍虞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意有所指的开口道:“本宫的蝴蝶,怎么死的?苏少师不清楚吗,无碍,二妹妹四年前曾玩笑着说起此事,故而本宫一清二楚。”

别说了!

苏幕心中升起一股烦躁之意,不是因为霍虞,只是想起那件事便有苦难言。

他珍之重之的东西,苏尝济见了,自然也想要。

开口便是:“兄长的蝴蝶,在这冬日里极其难以寻到,我有一蝈蝈,喜温。”

停顿片刻,再不说蝈蝈的事,而苏幕也从未见过那蝈蝈。

“故而养在花房温室里,不若兄长放在我那里养着,我每日精心照料,可好?”

自是不好!

他的院子里也有花房,何须他做好人。

两人拉扯着,苏尝济将放着蝴蝶的木笼,摔在地上,蝴蝶飞出的一瞬,一双脚覆盖在它幼小的身躯上。

而后啼哭声打破了寂静,苏父苏母还有二叔母赶来时,便看到泪流满面的苏尝济跪在地上:“兄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苏幕一脸麻木的看着他:“你是故意的。”

他十分笃定。

他的好弟弟惯会做人,收买人心,哄得父亲母亲赞许。

明里暗里抢了多少东西,算计了他多少次,偏偏此时还装作可怜的样子,惹得旁人心疼。

可这不同,往日里的东西,随意他如何争抢,唯有这蝴蝶不能。

他从未告诉旁人这是长平公主赏的,故而他们只当是他片刻热爱。

“不过是个物件,来年叔母再给你捉些,何至于你们兄弟如此,尝济下次小心些便好了,大郎莫要因此恼了他。”

苏尝济的母亲,口中说着解围的话,却抱着自家儿子,用帕子细心擦拭着他脸上的泪珠。

他蹲在地上,将踩踏的不成样子的蝴蝶,放入木笼之中,埋在了梧桐树下。

而霍虞也因着此事大病一场,似乎也是从那时起两人渐行渐远,那声“苏家哥哥。”也与蝴蝶一同葬送在梧桐树下。

“殿下,尝济心思活跃,但其根本并不坏,只是心思用错了地方,若加以教导定会有所作为。”

他毫不慌乱,任尝济如何折腾,都无济于事,不然他今日也不会算准了霍虞出宫的时机。

所以此刻他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霍虞,微蹙的眉毛,唇色艳丽,几度欲开口而不知如何说。

她用的什么胭脂?

心中没有龌龊,只想着为她多置办些,却又想这些怕是早就有下人置办了,可还是默默记下了颜色。

茶水沾湿了她的唇,轻抿一口,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出神:“但愿如你所说,只是若结果不尽人意,苏少师莫要怪本宫了。”

苏尝济若是老老实实的,霍虞自然不会动他,可若是......她也不会顾及着往日的承诺,不然连性命都不能护住,她又有什么资格去争呢?

而苏幕则巴不得霍虞早些动手,也不枉费他辛辛苦苦找的证据,还要不经意间暴露于矢七面前。

苏尝济留不得啊,二皇子府外早就有暗卫出没,这些人可不止时诸位殿下的人,应当还有那位的......那些人可是将苏尝济瞧了个分明。

没有谁能忍受自己手握大权之时,自己的儿子早就等着自己“早死”。

若是将他留下来,苏家才当真是大难临头了。

她心中这般想着,将手中的茶水饮尽,摇晃的马车上,两人各怀心思。

良久之后察觉眼前之人话语甚少,一抬头,猝不及防的对上了苏幕的眼睛。

那双眼里,没有往日的温润,也没有刻意卖惨,只有浓浓的占有,似是被狼崽子盯上的无力感,顺着血液蔓延至霍虞的全身。

对视地那一秒,苏幕朝着她扬了扬眉,而后笑着低头拿了糕点递到霍虞面前:“殿下。”

话语轻柔,嘴角的笑意不减。

霍虞警惕不已,方才的苏幕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可那模样不过片刻。倒像是她看错了一般,可腿脚的酸麻做不得假。

“二皇子无意朝堂,木家的事都安排好了,母后和王家......”她的眉头紧紧皱起,华贵的襦裙在此刻似是有心灵感应般,随着车帘掀起,寒风吹过而起了阵阵涟漪。

她叹了一口气,笑着说:“母后与舅父那里有本宫,苏少师尽管放手去查,无论用什么方法,本宫都希望朝堂之上还有你苏幕的一席之地。”

复又想起他刚刚的神色,叮嘱般再度开口,“常言道朝臣官服,乃百姓血染。本宫希望苏少师莫要残害无辜之人的性命,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的稳坐高台。”

霍虞怀疑的目光落在苏幕身上,看的他莫名有些烦躁,究竟为何他自己也说不清。

轻笑一声:“殿下,微臣何至于此呢?”

而后又紧紧盯着霍虞,未等到霍虞的回答,便玩笑般的开口:“谢公子有一个妹妹?”

霍虞心中一紧,面上不露声色,“苏少师从何得知?”

“小将军人甚好,他日还需殿下为他们赐婚。”

曲径悠长,寒风刺骨,手炉无暖,只一刻霍虞手脚冰凉。

“无他意,西北大营是微臣的底牌......”他停顿片刻,看着霍虞的表情,便知道她不想让他活,“之一。”

“西北大营是底牌之一,一如殿下的暗网,也是殿下的底牌之一。”他就坐在那看着霍虞几近将他除之而后快的眼神。

“慌什么,殿下?”

霍虞沉默着,苏幕的变化太大,便是她从一开始便知道,他绝非表面那般温润。

却也被他快速的变化,吓了一跳。

那糕点捏在手里,有些碎渣落在了马车上,不带声响,却又静默的激起千层浪。

“殿下,来日方长,微臣若是一直那般虚伪,这日子过得甚无意思。”

“你想如何?”

“微臣只是觉得应对殿下坦诚些。”

他弯下腰,为她整理衣裙上的碎屑,接过她手中的糕点,又换了一样。

霍虞只当他在发疯,若真是坦诚相待,那说出来的便不止西北军营的事。

不过这倒是给她提了个醒,西北军营并非想象中的好掌控,而其他的势力也在盯着这块难啃的骨头。

“殿下告诉微臣尝济的事,有来有往,作为回报微臣以身相许如何?”

他说的轻巧,霍虞只轻瞥了一眼,慢悠悠的品尝着手中的糕点:“苏少师,本宫身体不好,若是吓出了什么意外,倒得不偿失了。”

用手推了推弯着腰的苏幕。

俨然不动。

“给殿下送个人。”

她气笑了,这人绕了个圈子,就为了给她送人。

“谁?若是没什么能让本宫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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