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他嗤笑道
“我怎会知晓,这几日我都居于边疆领兵出征,江小姐不是不知。”
江映清欲说些什么之际,门外传来了有人叩门的声音。
二人眉色一凛,均站起身,江映清率先道
“何事?”
“外面乱套了,温大人不知去哪了,程辞让我叫你一起过去看看。”
闻言,二人对视一眼,先后而出。
到了监所庭院中,见一与他们同着白袍官服的人,面色痛苦的人在地上咳嗽,他胸膛起伏间,那人竟呕出口血来。
“寻了城中医官来么!”
程辞厉声道,此时温以安不在,纵使他心中急切,面上都出了些汗,却也得沉着冷静应对。
“已经着人去请了。”
江映清见那人脸似青紫,嘴唇发绀,忙至那人身边,将他的头转向一侧,才不至于让他被自己所吐的血呛死。
“你做什么。”
程辞见她动作,厉声喝道
抬眼间望见许知恒来,他慌至那人面前,拱手行礼道
“许大人,温先生不知去何处了,此时只有您能主持大局了!”
许知恒见那人情况不佳,迅速从腰间取出一枚火药弹,往天空抛,在天空闪出灿耀的光。
等待间他将江映清从地上拉起,肃声道
“离这么近做甚么,若是时疫,你这条命不要了是么?”
江映清不语,不消片刻便有一人从屋上檐壁疾步而来,一跃而下,跳至他的面前,单膝跪地道
“主上。”
“看看那人什么情况。”
那人掩上面纱,才凑至他的面前,见那人上下起伏着,似是极其难吸入一点空气一般,一张脸很快就因窒息而变得青紫。
那人脸色一变,迅速退至与他距离三五步处,厉声喝道
“离这个人远些,方才与他接触过的人到我这边来。”
众人一脸茫然,见此有些恐慌,紧盯着方才唯一接触过那人的江映清,不自觉的离她远了些。
人群骤然形成了一个以他们二人为中心的包围圈。
程辞见许知恒还立于她身侧,急切喊道
“许大人,快离那人远些。”
他脸色铁青着,手还保持着刚刚握住她手腕的姿势,见状,将她往身后又拉了些。
“主上!那人得的是肺痨啊。”
闻言,他眉间阴鸷更甚,不耐道
“还有得治吗。”
“肺痨,肺痨如何治的了啊。”
他战战兢兢道,幸得方才离那人较远,不然他怕是也难以保身。
几人话语间,江映清一直紧盯着那人,总觉那人并非是所谓肺痨
猛然心中一动,挣开那人的手,奔至那人身边。
眼看她脱离自己的钳制,他顿觉自己眉心跳着,欲想拉回那人时,她已经走至了那人旁。
她奔至那人跟前。见那人的双腿肿胀,身体并无冷汗渗出,心中欣喜,便确定这人并非肺痨,目前首要的问题是他无法呼吸的困难。
她沉思片刻,将方才从桌上顺来的毛笔筒套拿出,将竹制的筒套下端削尖,变成中空的管状。
做好后便毫不犹豫猛然插进那人的喉处。
刹那间,血水横飞,溅至她的脸上,众人一阵惊呼,面上都带着不可思议。
“她……她这是在,杀人么。”
那人颤了颤,脸上窒息神色尽消,胸脯起伏程度也逐渐减缓了下来,见他面色平息,她才放心抹了一把额间的汗水。
不知何时,许知恒已然站至了她的身后,猛然从地上将她拽起,欲想厉声说她几句时,见她眉眼带些欣喜的神色,终是没能将话说出口。
他俯身将那奄奄一息的人扛起,又惹来一阵惊呼,众人皆是一脸惶恐,跪地道
“许大人!不可啊!”
众人跪了一地,许知恒脸色阴沉着,不言不语的拉着她进了她的房间,将那人置于床上后便一脸不快的坐至梨花木椅上。
待他们三人进屋后,那医官便将门合上,用艾叶熏烤他们方才经过的路,浓浓白烟中,一群人忐忑的站在走廊处,面露关切。
“许大人为何跟进来。”
“不怕么?”
话间,她用沾了水的手巾欲去揩那人脸上的污血时却被一只手拦住。
他不语,却见他至她身旁,接过她手中的手巾,细细的为那人擦着脸。
江映清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坐至椅子歪头上道
“不曾想,许大人这等金枝玉叶的人也会做这种伺候人的事情。”
闻言,许知恒嗤笑一声
“金枝玉叶这词竟也能与我扯上关系。”
“在战争时,我扛了多少次同僚的尸体,为多少死去的战士擦过脸颊,我自己都数不清了。”
他沉沉道,眸色晦暗,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脸上笑意散了散,手中动作更加轻柔了一些,似是透过那人看别人的影子。
江映清不语,敛下眉眼,摆弄着手中的书卷。
霎的,门口传来争执声,一听便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本官要听的不是这些,我只要你告诉我他有无大碍!”
温以安暴怒,依然忍着气,却压不住话语间的戾气,那医官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承受着他的滔天怒火。
“大人,此病凶险,不好说啊。”
一众矿监所的人第一次见温以安满脸不安及其不耐的模样,此时都慌乱的走至他身边道
“温先生,勿急,方才已经为他们三人递过肺痨的药了。”
“三人?”
他阴鸷的眼转向说话那人,失了往日平和,被他盯着的那个学生,说话都瑟缩结巴起来。
“是......是的,江,江小姐也在里面。”
闻言他更加怒火中烧,要往那房间里去,却被一众学生哭喊着拦下,好容易才将他劝走,至另一间里屋。
闻门外喧闹消散,蓦地,她恍然开口,无意道
“若是许大人今日真死在这了,温大人或会将我五马分尸吧。”
闻言,他失笑,认真思考了一番道
“或许确会如江小姐所说。”
“以安骄纵,自小我们便一起长大,形影不离。”
话间,他浮想联翩,约莫是七八岁时,他被太师从爹娘那处接来,便见着了温以安。
彼时,他仅仅是当初的太子殿下贴身婢女所出,因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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