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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 16 章

小说:

少将军捡到我的遗书后

作者:

诉盏

分类:

古典言情

“是啊,我都看迷了。”虞酌大方接住孟枝晴的话说。

越雨脸上的打趣戛然而止,她就是这样的人,若被打趣回来,反倒不知如何接了。虞酌清楚这一点,于是经常憋坏逗她,让她闷着又气得说不出声。

今日比较特殊,她就放过了越雨。

虞酌施施然走到她身侧,“我就不打趣你了,免得你涂了胭脂的脸更加红。”

虞酌坐在一边,用欣赏的目光盯着她瞧,“迎亲的队伍应该快到了,我和程新序李泊渚会在后边陪你的。”

直到把越雨都盯得不自然了,她才缓慢移开视线。

“你们跟着迎亲的车走?”越雨纳闷。

他们若是吃席可以直接到婚宴上等着。

“没什么大不了的。”虞酌说道,“我们陪你一块还能给你助威,要是发生什么也不慌。”

古代考究的多,他们作为她的好友,应该只能遥遥相送,要么远远跟在队伍后面,要么混入围观的百姓当中。

“你说得好像表姐是去打架一样。”孟枝晴忍不住插入她们的话题,“裴少将军人好,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虞酌不在意地摆摆手:“我这不是说得夸张点了吗?”

虞酌想了想又道:“哎,我也没说什么呢,你怎么这么急着替他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裴郁逍表妹。”

越雨也看向了孟枝晴。

孟枝晴今日穿了身粉衫,手中拿着一方素帕,二人视线落到她身上时,她不禁攥紧了帕子。

“我只是说出事实,裴公子人又不坏,生的也好,怎会是那种动粗的人?”孟枝晴解释道。

看来同是性子外放的两个人,也有大不相同的地方。虞酌的思维还是更跳脱一点,孟枝晴比不过。

“非也,我只是想说有我们仨陪嫁,她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就不怕了。你不知道,你表姐胆子小,容易受到惊吓,那裴公子牛高马大的,听说一身怪力,一个人能扛起两个大汉,一拳能锤爆三个大汉。”

虞酌梳理了一下用词:“阿雨弱不禁风的,万一他牵个红绸牵错成手,把阿雨手都折断了可如何是好?”

“……”喜娘和贺含绮都震惊了。

孟枝晴更加沉默,见过能说的,但没见过比她还能说的。孟枝晴这回是真甘拜下风了。

喜娘在一旁干咳,提醒虞酌谨言慎行。

孟枝晴只能无奈地说:“我觉得虞小姐的担忧应该不会发生的……”

越雨却仿佛没听到虞酌的形容,只是针对其中的某句话,忍俊不禁地开口:“你们三个这样,有点像是我的陪嫁。”

虞酌僵硬了一下,“哈哈哈,那倒也没有这个意思。”

果然打败魔法的只有魔法。

话痨对冷场王。

直球对天然呆。

红盖头落下前,虞酌和孟枝晴便离开了。

越雨添上凤冠霞帔后,脖颈顿时被压得沉了下来,在喜娘的提醒和纠正下,又艰难地提起颈来。

一方大红的盖头被喜娘妥帖地罩在越雨的头上,

外头霎时传来一声高昂的通报——

“吉时已到!”

喜娘熟练地用两只手扶住越雨的胳膊,送她出了闺房。

越雨起身时低眸,视野只剩下狭隘的缝隙。盖头边角处细短的流苏自然垂落,随着她的步履一步一摇。

——

秋风簌簌吹落道路两侧的枝叶,凉意从脚底升起,万物凋零,金红落叶铺满街。与萧瑟景象相反的是,长街中央锣鼓喧天,清脆的响声敲醒茫茫雾气。

街上人头攒动,看客早已置于两边,就为了一睹这位少将军的迎亲阵仗。

京中大抵只知裴少将军在战场上的一些名声事迹,但由于人较为低调,鲜少有人瞧见过他的姿容。

迎亲的队伍候了一阵,在花轿前的是一匹高头大马,通体雪白的骏马高仰着头,柔顺的鬃毛轻轻摆动,露出额上悬垂的红绸。浓郁的红与淡到极致的白交织在一起,竟毫不违和。

骏马上是一位身姿卓绝的少年,他身上的喜袍绯红似霞,风缓缓拂过袍摆时,又如星火跃然。宽大的锦袍不止重工,颜色也异常深沉浓厚,却将他的身形衬得如未融的冰棱,挺直中挟着剔透的锋芒与韧劲。

比喜袍颜色更为灼目的是他的容貌,眉若墨裁,鼻骨高挺,朱唇玉肤。棱角分明的轮廓尚存一丝少年郎特有的清峭,一双丹凤眼摄人心魄,垂眸望来时,眼角锐利,掠过一丝倨傲与疏离。

虞酌和孟枝晴从侧门出来时,望见的就是这幅画面。

深秋仿佛化作金光,映照着少年郎的英姿。

虞酌眼前一亮,睫羽过了几息也没有眨动。

孟枝晴转头冲她乐道:“你看,我就说吧。”

虞酌往四周打量了一下,嘴上不忘应付她:“你说得对,是我错怪你。”

她话说得完全没有诚意,但孟枝晴没有计较。目不转睛地欣赏了一会,身边的虞酌已经不见了影儿。

目光从四面八方笼罩而来,裴郁逍的姿态依旧松弛,端坐在白马鞍上,仿佛只是偶然间打马路过的少年郎,任由看客观赏。

实则不然。

裴郁逍触目所及晕开一片红,身上也是同样耀眼的色泽,他略显不耐地拧了下眉。

这身红比之前穿的那身还要浓艳。

好一阵,他才在锣鼓声响中恍然想起此行目的。

不过是一纸婚契,走个排场罢了。

接完人回府就好了。

好在内心自抑,才让他面上的态度看起来稍显缓和。

几片秋叶打着旋儿飘扬在朱红的大门前,裴郁逍似有所感,偏头望去。

门随着一声响动而来,树叶适时坠下。

迈出槛的是一道鲜红的人影。

众人视线齐聚。

无人注意到,在门开出一道缝的瞬间,裴郁逍握着缰绳的手下意识地僵了一下,肩线绷得稍紧。

很快,又恢复了从容自若的模样。

新娘子不同,红盖头将她遮得严严实实的,看不清容貌。只能看出来那身嫁衣与裴郁逍身上的款式、绣法相似。各色针线千丝万缕缠绕着锦衣,织成彼此衣领上细致如画的云霞纹,纹路差异不大,像是从她那端连到他这端。

身边的喜娘恭敬又平稳地扶着她的手肘,口中提醒着小心脚下台阶。

裴郁逍淡淡扫了一眼。

虽然这些人投来的目光对他来说无所谓,他也做到应尽的职责,为了新妇的排面而特地挑选了上好的白马,又依着规矩将婚事处理妥帖,全程配合。

只是配合的这身衣裳,于他而言穿着委实有点不舒适。不知是身上这身喜袍的意义,还是这桩他不报任何期望的婚事所引起,让他对这身招摇的行头可以说有些许排斥。

登轿时,喜娘将金豆银豆往她身上扔了些,嘴里念念有词。

越雨一早上听她这道响亮的声音听得耳朵都发麻了,分不出精力辨别她在说什么。整个人呆呆的,像没有思想的傀儡,任由折腾。

待越雨慢步登上了轿,轿夫们起轿启程。

起轿的时候,轿身被刻意地颠簸了下,越雨身子晃了晃,继而支着额,试图以这种方式减轻头部的负担。

不知道多久才能抵达,越雨打了个哈欠,身上沉甸甸的,好在软垫够舒服,缓解了几分压力。

外面的喜乐扰耳得紧,她手掌压了压耳,盖住喧嚣的动静,开始闭目养神。

越雨的母亲给她存的嫁妆格外丰厚,浩浩荡荡的迎亲队本就长,加上箱笼,堪称十里红妆,盛况当前。

人群嘈杂的声响掩映在迎亲队敲响的丝竹声中,有谈论两人年纪相仿般配无比,也有羡慕这嫁妆和聘礼的,还有几道不太友好的声音——

“越家姑娘不是有心疾吗?”

“我也听说了,像这种能有多少好日子过啊。我看嫁妆这么丰厚,她都来不及用。”

“谁说不是呢?少将军娶谁不好,娶个病秧子回府,也不嫌晦气。”

“我还听人家说,越姑娘这命格克身边的亲人啊,越夫人早逝,结果第二天祠堂上,越姑娘竟表现得对母亲毫无眷念,哭都不哭一声。现在入裴府,也不知会如何呢!”

“裴府人本就少,裴夫人也是心盲了,可怜少将军年纪轻轻就择了这门不祥的婚事。”

“你们别这么说,兴许人裴公子欢喜着呢,别人家的事……”

后半句“瞎嚼什么舌根”还没吐露出来,这人便怔住了。

白马正好行到他们的跟前。

马蹄踏步声变弱,行进的速度减缓,略过议论的几人时,一道目光不紧不慢地落下。

高头大马上,少年投来的目光恍如箭矢泛出的寒光,停留的时间极短,他只是轻飘飘地扫过一眼,却莫名让人觉着如芒在背。

交头接耳的几人心里登时泛起了圈圈涟漪,波动许久才渐渐平缓下来,嘴上想说的话都咽下卡在了喉头。

跟着花轿同步挤着人群前行的三个人探出了头,虞酌问:“你们觉得那是裴郁逍吗?”

李泊渚觉得有点好笑:“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毕竟同窗过一段时间,裴郁逍和记忆中的模样相差无几,可谓是一个模子,不过是成长和稚嫩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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