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模预料不到的小插曲过后,颜欢音收拾好心情再出发。
林屿一收获进步,心情大好,对自己越发自信,有把握。
但心横根细小的钝刺,哪怕不去想,身子一动刺摩擦着心壁发痒。
有病得医,有事得解决。
林屿一舌头顶了顶腮,捋上校服袖子,拿出一副说干就干的架势。
考试时贴在教室外墙上的考生人名单,还没撕掉。本班同学考试位置贴在布告板上,也还没撕掉。
地利有了。
天空大雨倾盆,待会的大课间肯定不跑操,天时有了。
颜欢音被张姜叫办公室里了。
林屿一先去看了布告板上颜欢音文综所在的考场位置,记住后,还有二三分钟上课了。
颜欢音位置上空空如也,一叠书本整齐地摞在桌上,桌面零散地摆放了两三支笔,一本书敞着,风吹鼓页面。
还没回来。
颜欢音卡着上课时间点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她合上上一节用的课本,找出这节课需要用的书本资料,端坐着,眼睛朝向黑板。一个眼神都没给林屿一。
林屿一莫名一阵心酸,一张嘴却是关心话:“你还好吗?”
脑子和嘴脱节了,不受同一系统管控。
颜欢音面朝黑板:“当然好啦,班主任就鼓励鼓励我而已,没说什么别的。”
不看我眼吗?
“嗯。”林屿一恹恹道。
一节课过得很快,颜欢音上完课,拿出印着线条小狗的水杯,咕咚咕咚地喝水。
瓢泼大雨还在持续下着,雨滴打在窗户上,留下一道道的水痕。跑操铃声迟迟未响。
临近夏季雨水变勤了,大雨浇湿了地面,留下一个又一个的水湾。
颜欢音:“好哎,不跑操了。”
颜欢音起身走到徐栀温身边,还是没理林屿一。
看他一眼怎么了?!
林屿一手插在头发缝隙里,下巴快要埋进胸膛里,仅留分寸,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奇怪,她明明之前也这么对待他,时不时地多聊几句,时不时地跟陌生人似的,不说话,不,应该是没话聊。
对谢泽而言,在课间干坐在教室上堪比上刑,他朋友众多,为人随和,随处勾搭人。
每个课间翻一个人的牌子,被翻牌子最多的非林屿一莫属。
谢泽双手揣在校服外套兜里,吊儿郎当地迈着四方步,走到林屿一身旁。
“林屿一,还学习吗?”
林屿一抓着他的衣角:“不学了,跟我去找个人。”
正中下怀,谢泽就喜欢这种没事找事的活,谢泽撸着袖子:“谁?”
“还不清楚。”
林屿一带着谢泽来到了颜欢音文综的考场外,果真还贴着没撕。
眼神快扫,找到了颜欢音的名字,名字之下张勋二字,林屿一手抵在这个名字之下。
谢泽看着这个名字瞬间愤怒了起来,他跳脚大喊道:“我靠,就是这家伙,上一次和我们打篮球时,玩阴的,手极其不老实,扒拉人。”
林屿一:“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谢泽撞开了林屿一,林屿一脚向旁挪了一步:“叫你当初去打篮球你不去,非得学习,我们那局输得凄惨,之后没脸和你提起,要是你在没准能扭转局势,可惜啊。”
谢泽一拳挥到了张勋名字上,连带着他名字上下的几个人。
“不是我们菜,是他们阴险狡诈,跟黄鼠狼似的,算了不说这个了,晦气。”
下雨天走廊里堆满了趴在窗户上看雨的同学,稀松平常的雨也成了别样的风景。
林屿一不是硬朗极具攻击性的长相,他长得可以用干净清爽来形容,眼神明亮,面部五官立体,尤其是鼻梁,弧度好看高挺。
林屿一单单站在那,惹来了走廊里的女生的目光,各路眼光扫在身上,带着欣赏审判意味。
有个女生:“那个男生好帅啊,好干净的样子。”
她旁边挽着手的女生,从头到脚打量着林屿一,目光大胆毫无保留。
“也就那样吧,没我家吴彦祖帅。”
林屿一掀眸,轻飘飘地扫了那个女生一眼。
女生立马噤声,低头挽着旁边的女生,加快脚步离开了。
好尴尬啊,议论别人,让别人听到了。
吴彦祖,之前颜欢音也提到过,他到底长什么样。
第一次被人提起时,他不在意,第二次再听到时,留心了。林屿一记下了名字,准备晚上回家搜一搜照片。
林屿一:“你认识他?几班的。”
谢泽:“我先说好,我先说好,我之前打架被记名了,至今没消掉,我再打一次就开除学籍了,这玩笑开不得。”
林屿一剜了他眼:“没让你打架。”
谢泽脚步不动,饶有趣味地问道:“他是你情敌?”他指尖有意无意地蹭着颜欢音的名字,贱兮兮道:“你快说是不是喜欢上人姑娘了。”
林屿一矢口否认:“绝对没有。”
谢泽眉飞色舞地拖长腔:“哦~”电光火石间,伸手扼住了林屿一后脖,“老实交代。”
脖子上一股冰凉感,林屿一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对他的脖子下手。
……
林屿一气定神闲,客观陈述道:“这个人犯贱,非得看颜欢音的试卷,搞得……”
林屿一没继续说下去,谢泽手从林屿一后脖上松开。
谢泽后续补充道:“颜欢音缺了二三十分,原来是因为这个小子。”
“还算是聪明。”
谢泽脚底黏在地板上似的,林屿一拽着他,让其带路,他自是岿然不动。
谢泽:“你想为颜欢音出气?讨说法?颜欢音知道吗?”
“讨说法,她知道不知道,这不重要。”
“讨说法就别去浪费口舌了。”谢泽神色难得带上了理智,“就我看来,他不可能讲理的,人对狗讲理,是讲不通的。”
“那我出气。”
林屿一怕时间来不及,催促道:“快点,给我带路。”
谢泽从楼梯口处下楼,林屿一跟随在身后。
谢泽边走边说:“我去撑场子,我动嘴不动手。”
在打架面临的处罚,谢泽担当不起,一但处罚下来,他这辈子进不了家门了,混为孤儿了。
雨似乎加大了,楼梯间有窗户,豆大的雨点急湍地打在窗户上。
空气沾染上了潮湿气味,墙皮受潮脱落。
林屿一:“不用你动手,动嘴也不用你。”
到了一楼,门口大敞着,空气更加黏糊湿潮,地上叠加着黑漆的鞋印,延伸到走廊尽头。
谢泽:“人可能会不在教室。”
他眯起眼睛,刚说完话接着应验了。
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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