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声音?!”苏形芝惊恐地睁大双眼,几乎僵在原地。
靶台发出轰隆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到了上面。
白末率先反应过来,大喊一声,“快跑!”
这里离他们来的入口并不算远,但是由于有密集的杂物,跑起来并不轻松。
巴须和苏形芝的体力本就比白末好上许多,在这种障碍重重的环境里,这种差异更是凸显了出来。
不多时,他们之间就拉开了距离。
白末咬紧牙关,手上已经攥上了匕首。
她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影——苏形芝一边跑,一边扭头担忧地看向她。
怪叫声越来越响亮,伴随着羽翅扇动的声响,无数藤蔓样的东西在地上快速地游动起来,像是植物的根在生长,发出轻微的窸窣声。
白末一低头,正看到一根“藤蔓”冒出细丝,堪堪攀住她的脚腕。
她立刻跳起身,同时把身体的重力都压到匕首上,对着随她一同抬起的细丝猛刺下去。
劈砍到的刹那,细丝一下子断成两截,像是有痛感一般,一下子回缩了回去。
但哪怕是这短短的时间,借着发光植物发出的微弱的光,白末已然惊觉,这完全不是藤蔓!
这是一只只鹰爪!
前方的苏形芝二人明显也发现了直奔他们而去的鹰爪,不得不停下脚步,缠斗起来。
器对鹰爪有效,但单是对一只有效,这里有着这么多只……
一直这样下去,他们早晚会耗尽体力。
白末还没向前迈出几步,又有新的鹰爪从后方袭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们还真是胆大啊。”
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自葫芦口的方向倏然响起。
少年懒洋洋地倚靠在洞壁一侧,手上拿着一人高的长剑。
他轻轻抚摸着长剑,“虽然这么弱的你们死了,对我来说是大好事。”
“但是比起你们,有些家伙实在是太碍眼了。”
他提着剑飞身进入,凡是所到之处,鹰爪都被斩断为两截!
他却是看都不看,丝毫不停留的朝着一处赶去。
那鹰似乎意识到了不对,拼命扑棱着翅膀想要飞开,但它为了捕食三人,将无数只爪都攀在地面上,竟是生生断了自己的退路!
长剑一收,安鸷轻蔑地看着惨嚎的鹰魇,头也不回地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白末警惕地盯着他看,但安鸷就跟没看见他们一般,如同路过三堆石头一般走了过去。
只在快到葫芦口的时候斜眼朝后瞥了一眼,傲慢地开口,“还不走?”
几人沉默地跟在他身后,从斜坡往出口走去。
先是苏形芝打破了沉默,她压着声音说道,“谢谢你。”
安鸷头也不回,“可别,我可不是为了救你们。”
“刚刚那个是……?”白末总觉得刚刚的场景有点眼熟,那种怪异的姿态,令她想到一些恶心腐烂的事物。
“魇。”安鸷漫不经心地开口,“不过只有一只,倒是挺会装神弄鬼。”
魇?
三人纷纷对视,眼里满是震惊。
明塔的垃圾场里怎么会有魇??
“我建议你们最好快一点。”安鸷懒散的说,“快天亮了。”
这一晚实在惊险又刺激。
他们加快了脚步,终于又看到了熟悉的缺口样的石门,幸好,四周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影。
巴须拿出那根木棍般的钥匙,用力一扭动,石门再度合拢。
“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下面?”
眼看处境已经安全,苏形芝的心稍稍安定下来,疑惑也脱口而出。
“不管你们的事。”
安鸷径直朝着升降器走去,明显没有要和他们一同离开的打算。
……
白末暗自叹了口气。
她作为小队里最后一个成员,来到明塔不过区区几个月的时间。
虽然同苏形芝还有巴须在慢慢熟络起来,但对安鸷却只有糟糕透顶的印象。
她望向一旁明显有些失魂落魄的苏形芝,还有盯着升降器的方向一言不发的巴须。
她并不明白他们之间曾发生过什么事,但他们对安鸷的情感,明显要复杂得多。
等巴须去放过钥匙,三人又踩着楼梯回到第三十六层的时候,走廊里已经有不少刚刚睡醒的人开始四处走动了。
尽管他们对地下的一幕还感到后怕,但现在显然不是谈论的好时机。
三人约定好晚点再聚,便在楼梯口便道了别,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去了。
白末回住所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提着土豆筐径直跑下楼。
……
“来了?”
后厨分为数个区域,不同的人员在里面各司其职。
绕过烟气迷蒙的蒸炒区,来到后厨的食材区,刚系上白色围裙的鸣大叔招呼她。
那只鹰魇的形象时不时就浮现在她的脑海里,白末强迫着自己不去想它。
她笑了一下算作是回应,赶忙上前帮着络腮胡的男人把两筐食材搬到一旁。
这些打杂的时日,她也多多少少摸到了鸣大叔一些脾性。
看似面如寒霜、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男人,其下却有着极其敏锐的洞察力,他的眼神同他所用的刀刃一般锐利。
男人从架子上拿下菜刀,先对一些要紧的繁琐食材进行了切割,但在忙碌的过程中,他注意到今天的小学徒明显有些魂不守舍。
包括但不限于白末下意识地要把两种不同的食材放到一个容器里,把要留存的肉放进回收区,而把要回收的骨刺装入罐中……
他一皱眉,刚要开口询问,便听见小学徒犹豫的声音。
“鸣大叔,您说,在明塔里能见到魇吗?”
“魇?”他在脑海里再三确认了这是那个他极其熟悉的词后,竟有些诧异于会听到这样的问题。
鸣在仁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可能。”
“哦……”白末低下头去,手上的动作加快了起来。
见白末不再吭声。结合她问出的问题,几番思索下来,男人猜想小学徒这么低沉,难道是因为太想快点出去猎杀魇了?
也是时候了。他把手里最后的土豆切完,打开了话匣子。
“今天就跟你聊聊菜刀吧。”
“我跟菜刀打了半辈子交道了。”
鸣在仁扫视白末一眼,胡须随着嘴巴的开合上下晃动。
“菜刀吧,不像那些花里胡哨的工具,什么长棍,什么拆骨钳。有的人拆一头牛,得拿着上上下下几十种工具,有人呢?”
白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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