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他的意料,戈菲并未联系任何一只虫,而是选择自尽在了他的尸体面前。
这会儿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养废了一个孩子的事实——绝对养成心理变态了。
但他同样也开始对自己产生了疑惑,他为什么会感到难受?无法呼吸的陌生感觉充斥着心脏,有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慌张。
绥因低下头,想象着此前他的每一次死亡都有戈菲紧随其后……如果是真的,貌似也不错?
【系统,倒回去吧,欠的能量你自己算算,到时候做任务还你】
【哼】
绥因重新回到几分钟前,戈菲靠着他的肩膀、按着他的下巴,不着寸缕,紫色的眸中是明晃晃的算计,绥因不明白他在算计什么。而他第三次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觉得你还能和我保持这种关系?雄父?”
绥因沉默了,戈菲也没有催促他回答。
蓝紫色的翅膀缓缓舒展开,铺了满床,戈菲就这样安安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就像小时候那样,默默等待着他的回答。
半晌,绥因才在系统的催促下缓缓张开了嘴:“老实说,我不是很了解年轻虫的潮流……”
他趁着戈菲认真听他说话的间隙扯着被子将他俩裸露在外的身躯给慢慢裹了起来,顺带瞥了眼他俩紧贴着的□□,再次同戈菲对视,目光真诚(虽然还是很像不怀好意的反派):“这是什么很新的潮流吗?”
戈菲歪着脑袋看他,同他靠得极近,将头埋在他的胸口笑了声:“大概不是。”
“好吧,我还说想同你打个赌呢。”绥因放开他,当着他的面缓缓躺下。
他看到戈菲身子一僵,面上的疑惑止不住地浮现出来,特别是那双眼睛,绥因没忍住笑出了声。
戈菲冷着脸,全然不见之前那副模样,现在的他更接近于平日里大会上那个同他针锋相对的议长形象。
“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他冷着脸,明显能听出他在故作镇定且底气不足。
绥因瞧见他这个模样,随手一捞给他扯了回来,戈菲倒在他的胸口上,硬撑着挪开视线不和他对视。
色厉内荏——随意脑中不自觉浮现出这几个字,他回想了下戈菲提出的赌约,仔细琢磨了两下也没什么很过分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没打过这样的赌,有点奇怪,有点好奇。
玩玩应该也没什么事,毕竟他不会输,永远不会。
他嘴角含笑,眼波流转,狭长的眼中满是笑意,期间夹杂了几分狡黠:“你知道的,我无所不能,所以我会答应你的赌约。”
只是那样貌让他失去了很多可信度,怎么看都像是在谋划着什么坏点子的邪恶大反派,不过戈菲同意了,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这原本就是戈菲提出的东西。
“来一场爱情游戏,输的人奉献身心、奉献财权、奉献所拥有的一切……”戈菲嘴角含笑,眼底十分清明,当然,更多的也是算计外加一点点恐吓,他在试图吓倒绥因。
察觉到他意图后,绥因眼中的戈菲鲜活了起来,有些不太适应,还是那个按部就班的戈菲·克里斯汀更加有安全感,戈菲·阿诺德只会让他体会到什么叫做“脱离掌控”。
“你想要什么?”绥因将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用被子盖住他的脑袋,自己则趁着这个间隙披上了战损版的睡袍——戈菲暴力扯坏的——遮不住□□,勉强起到一个遮盖羞耻心的作用。
戈菲把自己从被子里刨出来,眼睛盯着他,仿佛在闪着光,只是面色仍然冰冷:“你同意了?”
“对,我现在要去洗漱了,你最好想想你应该问我要个什么身份,前议长阁下。”
说罢他就走进了浴室,只将戈菲独自一虫留在了卧室里。
【你不该这样】
“怎么说?”绥因打开了淋浴头,将自己置身于虚假的雨幕之中,试图短暂逃避一下纷纷扰扰的生活。
【你们好奇怪,根据我的数据判定,你们之间最浓烈的情感是“恨”,为什么要玩爱情游戏?】
绥因笑出声,他闭着眼,昂首迎接“雨滴”,片刻后挪开身子,睁开眼,缓缓道:“你的判定里……我恨他?”
【你不恨他吗?】
绥因打着泡沫,一点点清理自己的身体,不急不徐道:“那你倒是说说,我恨他什么?”
【恨他不听话偷跑出去,恨他不会乖乖留在你身边,恨他会同那些你厌恶的人……虫在一块,恨他长达百年的叛逆期又巴不得他到外面四处碰壁最后灰溜溜地回到你身边寻求庇护】
绥因不置可否,系统自顾自地补充了一句:【像是你圈养的玩具,最好是只能依赖于你】
水声再度响起,冲刷了身上的泡沫,也遮盖住他的声音,绥因唇角微勾,温柔地笑着却眼神冰冷:“猜得很好,下次别猜了。”
这个话题死了,系统选择换一个:【那你早上第一次为什么要拒绝他的赌约?】
“因为不打算绑定关系,系统,你要知道这个世界最终会消亡,深度绑定会让我心软的。”
【你会心软吗?】
绥因关掉水,对着空气微笑:“我没有心。”
系统沉寂了一会儿,仗着债主的身份再度发问:【绥因,什么是爱?】
“别告诉我你检测到了。”
【没有,只是很好奇,毕竟你在必要时会对那些主角说爱,然后杀掉他们】
“爱啊……”绥因的脸上空白了一瞬间,穿衣服的动作都顿住,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随口一句就给系统打发去思考了,他打开门,低声道,“一种可以随口说出的、一文不值的承诺。”
戈菲不在房间内,绥因也不着急,他知道戈菲会来找他,吹干了头发就躺倒在床上思考目前的状况。
不可否认他是个龟毛的家伙,从他进浴室到再度躺下的时间只长不短,难以想象戈菲会是比他更加龟毛的那个,二十分钟了还没回来,难以想象。
绥因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各种想法过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一个名字上——萨法尔·戴维,差点忘了,他还有一份大礼要送出去,萨法尔一定会非常惊喜,至少再念叨他一百年。
哦不,没有一百年了,可怜的萨法尔活不到那个时候。
绥因径直拨通了副官的通讯,还未等对方打招呼就开始发号施令:“弗尔弗吉斯,去将我办公室右边第三个抽屉内靠外侧的第三个文件交给木斯托少将。”
“长官,昨天……”
“不用管,事情我会自己解决,你记得通知下去,这几天避免和议会的直接接触。”
“好的。”
通讯挂断,绥因掀开眼皮,瞥向空荡的门口,再次闭上眼,一副游刃有余的做派:“还不进来,等着打探我的计划?”
戈菲的身影出现在他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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