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回,程恪臣会催:【别装没看到】
赵桦烟就这样蹲着,眼睁睁地看见这两条有时间间隔的消息。
过了几秒,她动动手指,发过去:【说事】
到底是怕对方有要紧的事要讲,赵桦烟不好当个沉默者。
几乎是她刚过去,语音通话的邀请就攻占手机屏幕。
无论是哪一次,赵桦烟都毫无准备,甚至说就算有准备,也会不适应。
她这次利索地拒绝,在手机上快打字:【不方便】
程恪臣的回复更快:【为什么?】
赵桦烟:【场合不方便】
程恪臣:【还没回家?】
赵桦烟瞥一眼周围,踌躇半秒,决定撒谎:【在外面】
程恪臣:【不影响】
程恪臣:【接电话】
没想到对方那么固执,赵桦烟也不退让:【真的不方便,有什么事你直接说】
那头安静了。
赵桦烟的心提着:【?】
程恪臣:【为什么这个点还在外面?】
赵桦烟:【老板请吃饭】
再次安静几秒,这一次的时间有点久,赵桦烟都以为他不打算说了,结果刚这样,对方就发来:【什么时候回去?】
瞧着这架势,怎么看都觉得似乎今晚的那通语音电话非打不可。
赵桦烟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紧张得唇有点干:【可能要很晚】
发完,她马上又发过去一条:【是不是有什么事?你说,我可以用文字和你聊】
程恪臣:【我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赵桦烟:【你到底说不说?】
赵桦烟:【待会儿回去我就直接睡了,不要打扰】
后面几个字发出去,赵桦烟手指都是抖的,呼吸节奏错乱。
她精神全都注射在与手机对面的人上,直接忘了范青艺的存在。
所以当范青艺打开陈旧的木门,那声清脆的咔哒声简直突如其来地击在赵桦烟心头,险些让她灵魂出窍。
恰逢程恪臣的消息在这时弹进来,赵桦烟一口气没出完就急忙只能低下头去看。
程恪臣:【回去了吗?】
这人真是……
打发掉他,原来是那么难的事。
余光瞥到范青艺擦着黑发走来,赵桦烟站起身,没回复,手机直接扔兜里。
“我洗好了,”范青艺径直走到赵桦烟跟前,看着人道,“你去吧。”
赵桦烟敛下眼嗯一声。
两人并肩往二楼走,范青艺问:“你家有吹风机吧?”
赵桦烟心神有些不宁,但她没有表现出来:“有的。”
“那就行,”范青艺感慨,“你家浴室做的真小,洗的我难受。”
赵桦烟:“所以我说你去酒店。”
“哎,但是酒店哪有和你待着好玩。”范青艺说。
上楼给范青艺找了吹风机,赵桦烟带好自己的睡衣下楼,一并带着的还有手机。
到达后院,马路的灯从巷口穿进来,在地面打了小束金色的细道。
赵桦烟背靠着墙,整个人都在阴影里。
她目光落在那亮光几秒,转瞬收回视线,第一次给程恪臣打语音电话。
心脏不知何时开始加快跳动的频次,赵桦烟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去,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放松,不要那么紧张。
铃声叫了好几秒,那头才接通。
看到通话的时间秒数在增加,赵桦烟以为自己能冷静,但直到这一秒,才明白,一个呼吸稍微大点,似乎就可以被对方感知到。
肢体行为和心理想法完全不受她的控制,她几乎一瞬间猛地握拳抵在自己唇上低下头。
赵桦烟这样隐忍着压抑住莫名的紧张,那头的人不知道,只是没听见她这头的动静,他叫人:“赵桦烟。”
赵桦烟脊背抵住墙面,冰凉感袭来。
她本能地往前离开一点身体,右脚抬起,脚心的位置贴到墙根,稳住声音说:“干什么?”
程恪臣:“不是你打的语音?”
不论何时听,他的声线都跟清磁温柔挨不上边,就是一贯的沉,有一种厚重感,和他本人长相一样,是看不到一丝柔和在里面的,极其鲜明的男人特征。
而这份特征不仅指向他是个男人这一点,更是踩住男性荷尔蒙,在那上面肆意发挥雕刻成形。
没有人会质疑这份性感。
赵桦烟听着他说这话的语气,不认为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的。
哪个正常人有要紧的事要交代,会是这种有些散漫的调子。
她拿远一点手机:“是你说的要打电话给你。”
程恪臣:“现在到家了?”
赵桦烟嗯一声。
她应完,手机那头没动静。
赵桦烟抬眼看下屏幕,确认通话还在继续。
她佯装不耐烦的语气:“有事不说,我要去睡了。”
没成想这人安静一秒,突然问她:“你声音放得那么低。”
赵桦烟还未反应,那头的人就接着道,“什么情况?”
赵桦烟坦白:“有朋友在我家。”
程恪臣:“女的?”
“不然?”赵桦烟紧张的情绪已经散得差不多,思想有些不受控,忍不住嘴,“你以为是男的?”
说着,她也翻出一直留在她心底的困惑:“这个点你还不睡觉?”
程恪臣此时在家里卧室窗边,窗帘拉得很开,外头黑夜中月光皎洁,星辰满天。
听到这句,他伸手,面上没什么表情地拉上帘子,声音很淡:“管这么多。”
听筒里的女声语气理所当然:“突发奇想,不想管。”
紧跟着,她再次重复,“真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赵桦烟在这里已经待得有好几分钟,再推拉下去,澡洗不成,范青艺也得怀疑。
大概是她的这句话起效果,那头的人没再打哑谜:“中午你是在试探我。”
赵桦烟抱着一丝侥幸:“试探什么?”
程恪臣:“晚饭的时候,范姨跟我说了。”
两边都沉寂下来。
今晚的谈话氛围其实有些不对,赵桦烟能感觉得出来。
似乎两人的心情都不好,她像火山,表面平静,但开口,内里的火焰无形烧人;程恪臣像冰川,看似沉稳不动,实际态度下都是缓缓流动的冰冷。
沉默无声地拉长,赵桦烟一时无话,还是那头的人率先开口:“你觉得这种事没必要跟我说。”
赵桦烟手指蜷缩,拿不清楚程恪臣对此事的看法或者感受。
她垂着眼,手机贴着耳廓,说话很慢:“我只是不知道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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