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卧室,背靠着门,窗外的月光洒进来,不至于房间完全黑暗看不到五指。
赵桦烟就这样静静待了几秒,才抬脚往床的位置走去。
客厅的光线来自那一个窗户,马路边的路灯灯晕昏黄,照进了屋内。
程恪臣在暗淡的视野里睁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伸手摸过自己的手机,打开看了眼时间,然后闭上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边雾蒙蒙地亮起来,鸟雀在枝头鸣叫。
赵桦烟睡得很熟,一如既往侧过身压着被子的姿势。
屋外周围邻里都还没起床,马路上也只有偶尔的一辆车跑过。
客厅沙发上的程恪臣坐起来。
他一宿未睡,或者离赵桦烟关灯过去的三个小时内,他神志一直处在很清醒的阶段。
太阳能灯感应到光依次暗下去不少,此时房间的光线处在明暗之间朦胧的时段。
程恪臣拿过一旁的黑色牛仔衣穿上,附身把毛毯整理折齐放在沙发,整个过程,他动作不急不慢,眼里也没有多余的情绪。
完成叠毛毯这个行为,程恪臣将外套自带的黑色帽子往头上一兜,走之前,他扭头看了眼卧室门,随即抬脚离开这里。
赵桦烟起来的时候,她在床上缓过劲,下床的第一件事却不是去外面阳台处洗漱,而是前去打开门。
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透过窗户,光把客厅铺得敞亮,放眼望去,一览无余。
赵桦烟几乎是一眼就看到沙发上的情景。
程恪臣走了。
她抬脚往那里走去,随着越发靠近的距离,视野渐渐开阔。
赵桦烟这时注意到茶几上的东西。
那是一个抹茶千层蛋糕。
不大,装在透明的包装里,上面的商品标签还没撕。
赵桦烟屈指触碰着自己的嘴唇,她走过去蹲下,拿过蛋糕。
也没有发现什么留下的纸条,就这个蛋糕。
应该除了程恪臣不是别人,不然就会有些恐怖。
这样想着,扫到沙发上被叠得方方正正的毛毯,赵桦烟盯着看了几秒,没忍住扭过头,嘴角轻勾。
不像是他的作风啊。
蒋影今天起晚了,他骑着电动车途径赵桦烟家门前的时候,从那个巷口看进去,已经没有自行车。
这是肯定的,那女孩子天天提前半个小时到达店里,为了偶遇人,他没少跟着早起。
这个点想必已经去面包店了。
蒋影索然无味地收回目光,正要收脚,后方突然走出来一人。
蒋影脊背汗毛直束,下意识猛地扭过头。
程恪臣倚在墙边,对上他的目光,抬起手打招呼,神情堪称友好地哟一声。
-
赵桦烟说的人脉正是邻居王大嫂的女儿何玉。
何玉今年大学刚毕业,就面临失业。
她成绩一般,读的是二本冷门专业,在外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工作。
前段时间刚回到家里,大概是受打击,内心有些封闭,不怎么和王大嫂他们交流。
也不怎么外出,整日待在房间里。
要不是王大嫂主动说,赵桦烟都不知道何玉在家里,因为回来千山镇好一段时间,她是一次也没有见过何玉。
何玉大她四岁,小的时候,两人偶尔会在一起玩。
说不上多熟,但也有点交情。
王大嫂听说自家女儿开口说想要先去找个工作上班,高兴得找不到北,当即就问赵桦烟,她打工的面包店还招不招人。
接到她的电话的时候,赵桦烟当时在上班,旁边站着的正是程恪臣。
张舒没打算再招人,赵桦烟只能回复她说人满了。
王大嫂虽然遗憾,但也说,只要这个面包店招人,随时通知他们。
昨晚得知程恪臣要走,赵桦烟心里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免担心,怕给张舒带来麻烦。
虽然她信誓旦旦地跟程恪臣说她有人脉,但万一何玉找到工作,她还有些不好跟张舒说。
好在今天早上,她敲响王大嫂家的门,得知何玉还没找到,可以跟她去面包店时,赵桦烟这下是彻底的放下心。
何玉比几年前她见她时胖了不少,留着长长的头发,性子也没有王大嫂她形容得那么夸张。
反正在赵桦烟眼里,还是比她要乐观开朗很多。
她们骑着自行车,一路顺畅到店里。
张舒听到赵桦烟的解释,半点看不出生气:“这种事情我们见多了,很正常啊。”
她抬手,“有些时候招到人,那些男孩子女孩子都不错,不过可能不适应,也有可能是有了新的选择,干半天就离开的也有。”
想到什么,张舒道:“不过他既然是你朋友,回头他那天的工钱我就发到你工资卡里,可以吧?”
赵桦烟点头:“可以。”
张舒瞥见新来的何玉已经完全融入于雯她们,不禁笑了下:“咱们这店简直就是女孩子的天下了,个个都长得漂亮。”
说着,她感激地看向赵桦烟,“我还得谢谢你帮我找到这些人呢。”
赵桦烟:“巧合,碰上了。”
“哎,”张舒没忍住好奇,“你那个朋友哪里的人?我之前也没见过。”
赵桦烟抬手整理衣领:“拂兰那边的。”
“长得真帅啊,”张舒由衷感叹,想到什么,她又问,“他有女朋友了没?”
赵桦烟手指停顿在脖颈,敛下眼:“不清楚。”
她重新动作,“也算不上朋友,不太熟。”
“哦,原来是这样。”张舒摸着下巴,“瞧着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怎么会想过来做这种事呢?”
赵桦烟绕过她往里走:“可能是体验生活。”
张舒:“是了,所以体验完一天,就回去了。”
赵桦烟嗯一声。
张舒见女生走开,正要还问什么,玻璃门外出现蒋影。
她收回话,转向蒋影,随口道:“你今天差点迟到了。”
蒋影没有说话,径直往里走。
赵桦烟听到他们的对话,往旁边让让身体。
蒋影并没有看她,从她跟前径直走过。
人走进去好一会儿,张舒在一边嘀咕了句:“谁惹他了,脸色黑成那样。”
赵桦烟扭过头去,视线放到蒋影的脚上。
他走路的姿势不太对。
接下来的一天,赵桦烟都提着心神,但蒋影似乎忘记了她这个人,或者当之前两人之间发生的不愉快不存在。
他对待她,如同空气,并没有再主动搭话,更没有刻意在厕所外间蹲守,说一些不着调的话。
一切太过反常,反而令人无法当做无事发生的样子,赵桦烟心里渐渐升起警惕。
就这样提心吊胆捱到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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