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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第五十三章

小说:

但为君故

作者:

青茜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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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媛惊闻常朝所议内容时,已经过了巳时。傅练正捧着红梅往含凉殿去。

他如今住在宫外,又常去礼部听讲,加之繁重课业压身,不便入宫请安。冷香园的红梅开花早,他却没像前几年那样,在冬至前把梅花送到嫂嫂跟前。

他已经习惯了每年去冷香园折梅花,园里的管事宦官也习惯了他每年天冷后就往园子里跑。这次见到后,园子里的人含笑道:“六大王今年可是来晚了。”

前头气温骤降,傅练也受了风寒,断断续续养了有一月,这才进宫晚了。他本应先去紫宸殿问安,却听王顺说陛下朝务繁忙,他纳罕年关之际陛下如此辛劳是为何事,到底因先头傅晨起兵后给他留的症结闭了嘴,等了小半日也没见到傅祯,他就趁天黑前去含凉殿了。

季符看见他便立刻禀报:“六大王来了。”

媛媛却还在罗汉床上缓解压抑的胸闷。

傅练如今大了,不便不允而入,在外间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依旧不见媛媛,便问:“嫂嫂在辛劳过节的事么?”

冬雪又给他添了一碟点心,就说:“可不是嘛。往往过节有诸多事情要请殿下的旨意,自然不得闲。六大王稍待。”

谁料傅练等到的却是嫂嫂让他陪着鹦奴玩。

傅练不明所以,鹦奴却又像个挂件一样吊在了他胳膊上,他连和媛媛说话的功夫都没有,就见她往紫宸殿去了。

冯全离老远就看见她了,立刻就去找王顺,不料对方刚从里头出来,两人撞了个满怀。

王顺捂着胸口,攒眉咧嘴道:“何事惊慌?”

冯全也被撞得脸疼,痛苦万分道:“诶呦师父,了不得了,皇后殿下往正殿去了。”

王顺为着今日常朝内容,昨晚上的差事到现在都没卸。他这一通忙碌实在累得不行,先回值房擦了把脸喝了口茶,正预备再回去听差,却听说皇后来了,当下就精神了。

这之前,内侍省的两名内侍监过来找他,问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若能得到一些圣意,接下来便宜他们办差,是真的彻查,还是轻易罚过便交差。

往常进了腊月,朝事不忙,每日的常朝也仅有三五议不定的事请皇帝抉择,今年却不同了,忽然就起了请立皇太子的大事。

王顺还没反应过来,傅祯已站起身斥那人无法无天。当时他随侍在御驾旁,明显看见郑国舅的面色十分难看,出殿时走路的步子都慢了许多。

不赖他有次反应,毕竟常朝内容对含凉殿不利。

皇后入宫五载无所出,皇甫昭容才一入宫便有孕,且是盛宠,没过多久就出现立养在皇后膝下的庶子为储君的言论,是个人都会想到这是皇后心切,连带郑国舅都被扯进去了。

天子盛怒,御史台倒是清楚明白地把那个无法无天的官员拘了,可天子还要彻查宫里兴风作浪者,而后宫之中人员众多,又赶上年关,各处忙碌着元正的庆贺事宜,内侍省的确不好办差。

不光他们调不开人手去查这种避人耳目的事,内侍省的两名内侍监也不好过,前朝有官员犯了罪,后宫跟着受牵连,这无疑是天子怪罪他们没有提防前朝臣卿和后宫之人来往密切。

而这似乎又把矛头指向了含凉殿,毕竟近来故淑妃母柳氏接连两次入宫拜见皇后。

王顺跟在傅祯身边十多年,自会揣摩圣意,尤知前些日子傅祯数次去含凉殿反被皇后拒在门外便心生烦郁,唯一所见是皇子染疾时,两人却又闹了个不愉快。即便如此,圣心在意的地方,他已明了。

因而他一听这两位内侍监拐弯抹角的话,当即就说:“你们是当差当糊涂了吧。命妇入宫拜见皇后那是尽臣妇本分,况且柳夫人之女生了皇子,皇子又养在皇后身边,她进宫探望也在情理之中。你们……”他叹口气,既然随侍君王,很多话不能直接说出口,更不能让人疑心他妄测圣意,略一思索后续道,“尽心尽力做好分内之事才不算辜负圣恩。”

两位内侍监有此疑虑,无非是见新入宫的皇甫昭容有盛宠,往常那在皇后跟前恭顺的模样即便依然如旧,却到底不敢会错了圣意,万一转变不及时,日后不就惨了?

他们做宦官的都是从小看人脸色熬上来的,明白顺从上意的重要性。

王顺既和他们说了这话,他们心下便有了一个思路,皇后终究是皇后,容不得攀诬。

他们是思路清明了,可王顺又心急了。

之前皇后出逊语,皇帝被拒跌面子。如今好了,前朝才一出请立皇子为皇太子的言论,皇后便直奔紫宸殿而来,只怕又会说出什么惹恼皇帝的话。

他连颠带跑,希冀赶至皇后跟前能听他一句劝,不论如何,千万别在这个时候跟皇帝赌气。

谁成想,他刚至廊下,就见媛媛进了殿,他挂着满脸痛苦表情,脚下步子不敢停,立刻又追了进去,却也只能候在黑漆嵌多宝屏风后头听吩咐,内心慌乱之际又让冯全去备茶,预备着里头两人情况不好时,他好去搭台阶。

可是媛媛斗篷都没解,进了殿就跪在卷草纹地毯上噼里啪啦掉眼泪。

傅祯上次看她哭,还是去岁夏日他从昏迷中醒来之际。

他最不喜欢看女人哭,因他每每看见女人哭,就不知如何是好。

傅祯本就在恼她不为他分忧,又被今日常朝的话气得胸口疼,偏她还跟他委屈上了。

不发一言,她就这么哭起来没完了。

“……你,”傅祯才一开口就语塞了,停顿之后终是说,“皇后,你不知道你这样子很失仪吗?”

媛媛依然在哭。

傅祯微一后移,略微松了身形靠在凭几上,看她那泪珠一颗接一颗往外涌,终是头大地站起身,走到她跟前,伸手把她扶了起来。

这样子的确是失仪,她虽不喜,但却会用,且是有用。

自从郑国舅让柳氏说给她一番道理后,她就明白了这其中利害关系,也就死了之前那个心思。

偏是她死心了,别人却有了这样的心思,兼之傅祯数次被她挡在含凉殿外,难保他不会生误会。

他一向待她不算好,误会上她,并不能让她惊讶,届时能前朝的官员尚且能给她鸣不平,可若郑国舅被冤,她却不便给他说情,反会被牵扯。

与其等着他问,倒不如她来主动说。

可她不张嘴,反而稀里哗啦哭个不停。

傅祯从案上捞了帕子递给她,她也不接,这次他有力气,抬手给她拭泪。

媛媛也不知道她这么能哭,傅祯失了耐心,就道:“你再这样哭下去,又变难看了。”

媛媛低垂的眼睛一转,恰见傅祯横她一眼,举止帕子上的湿润给她看,又想奚落两句,却只把帕子扔在了御案上。

媛媛才要说话,声音已然哽咽,捂着胸口咳了两声。她在后悔方才哭得太投入,这会头有些懵,喉咙不适,实在难受。

傅祯很是无奈地看着她这副难受样,抬手过去要给她顺背,她却往旁边一躲,傅祯当即道:“朕当真是太惯你了,纵得你这副德性!”

媛媛缓了情绪,嘴上也没客气:“可不是。正因陛下纵容妾,旁人看准了时机,连立鹦奴为储的话都说出来了。陛下的纵容,当真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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