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目的,不过是喜欢狩猎罢了……”顾雪芽越解释越心虚,那语气虽故作轻松,可眼神却不自觉地闪烁起来,她深知苏木定然察觉了什么。
苏木静静地立于原地,一袭白衣胜雪,面容清冷俊美,他不自觉地想起了昨日他和堂哥衡阳的对话。
“苏木,难道你忘了她上次给你下恶蛊吗?那恶蛊将你害成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模样,现在她说喜欢你就要接纳她吗?之前她那么厌恶淮安书院,现如今却突然要回到书院,你就不怕她是在和谢洲密谋害死你吗?”衡阳的话语急切而激动,无论如何他都不信,一个人突然之间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我总觉得她不是以前的顾雪芽。”苏木坐于桌前凝视着窗外的微阳,阳光洒落在他如玉般的容颜处。
“不是从前的顾雪芽?”衡阳满心疑惑然而细细思酌,又觉顾雪芽确实和之前不太一样了。但那又如何,他们两个早已回不去了,早在她对苏木下恶蛊要害死他的时候便回不去了。“是不是从前的顾雪芽重要吗?不过是儿时的一句承诺,难不成还要用一生去践行,三年,已经足够了……”
“你不是她,对吗?”从回忆中抽离的苏木的声音依旧很平静,那声音如同一缕清风,轻轻地拂过顾雪芽的耳畔。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顾雪芽她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一时竟不知当如何回应。
“那次雨中你撞入我怀中,我在你的眼神中察觉到了端倪,你看我神情并非往日的畏惧。”苏木喃喃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我知道这一切都太过荒唐,但今日我还是想问你。”
“当年暮冬赏雪,你说往后与我共度余生,是不是你?”苏木抬眸,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渴望,仿佛能穿透顾雪芽的灵魂。
顾雪芽当然清楚只要她在此刻告诉苏木所有,包括重生一事,他们之前的误会都会烟消云散,从此以后他们再也没有隔阂。
但她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从今往后,苏木会介入她调查的案件追查真凶。她又再次想起了苏木上一世的结局,惨死于大雪纷纷的暮冬。
她是重生者,知道每个人的结局,却没有办法控制接下来会发生的所有未知和不可控。她不能冒险让苏木陷入危险之中。
“我不就是顾雪芽吗?难道还有什么灵魂附体的稀奇事?”顾雪芽边说边叹气地伸出手抚上苏木的额头。“苏安宁,你是不是病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试图掩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也是在那一刻,他望见了苏木双眸逐渐黯淡下来,而后他抬手拿下了顾雪芽的手掌,恢复了往日的冷淡疏离。“雪芽姑娘清自重。”
而后,他如一阵清风般消失在她眼前,余下的便只有清冷的月光和漆黑的小院。
淮安书院的深夜带着一丝冷寂,窗外是漆黑的天和略显冷冽的风,顾雪芽披了一件衣衫跌入了夜色中。
白天热闹非凡的瓦舍此刻空无一人,顾雪芽迈步走过空寂无人的小巷,而后停步于小巷心跳加速地等待青黛的到来。不知在月色中等到了多久,顾雪芽才终见那抹于月光下缓缓走来的身影,她依旧有一头漆黑的长发,只是这一次,她的面容不似上一世那般清冷遥远。
“雪芽……”似是终于见到了顾雪芽的身影,青黛眉眼带笑,脚步也不自觉加快。“这是你要的卷宗。”
顾雪芽郑重其事地接过卷宗,那是一封浅黄色的羊皮卷宗,卷宗用深棕色的丝带绑住卷宗,皱起和破烂的痕迹诉说着卷宗的岁月痕迹,但羊皮卷宗上的墨迹即使历经岁月的洗礼也不会褪色。
“阿黛,对不起……”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而后缓缓将手伸进了腰间。她的腰间别着的从来都是银针,那些银针,能让人清醒,也能让人昏迷。她垂眸没有一丝犹豫地将银针扎入了青黛的颈部。不过须臾,青黛便失去知觉倒在了她的怀中。
耳畔响起马蹄声,马夫勒了勒马,而后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雪芽姑娘,需要我送这位青黛姑娘去何处?”
顾雪芽看着马夫,心中稍感安慰上一世顾雪芽曾医治过的这位马夫,他知恩图报且人品尚好,若是将青黛托给他,顾雪芽亦可放心。
“向前走,永远别回来……”
顾雪芽递出银两,眼中嘱托道,而后,她亲眼望着载着青黛的马车消失在眼前。随后,几个小厮也赶到了此处,顾雪芽收拾好情绪递出银两。“十天后你便到陆府,告诉陆小侯爷青黛失踪的消息,并请求他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你家主子。”小厮们立即点头,而后消失在了夜色中。
顾雪芽拿起卷宗,在月色中没有一丝犹豫地打开了那封卷宗,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毕竟这是那桩连环凶杀案的重要线索。
也是在那一刻,她感到身后传来一阵矫捷的脚步声,待她回头之际,那双手已然抚上了她的卷宗。“顾姑娘便是以这样的形式欺骗我未婚妻帮你偷卷宗吗?”只见柏生一袭红衣站在月色中,那双桃花眼中虽带着一如既往轻佻的笑,然神色中却尽显笃定。
“柏公子此言差矣,卷宗!是我之物!”顾雪芽小心翼翼地伸出另一只手,想从腰间掏出银针迷晕柏生,却被柏生牢牢拽住。“顾姑娘这些小儿伎俩也妄想对付我?”柏生居高临下一笑,如同天上的皓月般耀眼夺目。
“顾姑娘或许不知,此卷宗事关当年一桩贪污案,顾姑娘若是想要依靠此卷宗抓到贪污案者从而飞黄腾达,那我便劝顾姑娘别做梦了!因为这个人不会被你抓到,并且你还会因此丧命!我听闻顾姑娘家境优渥,如今婚约已定,如此这般美好的人生,实在没必要卷入朝堂之争。有时候知道得越少对自己越好,所以还请顾姑娘将卷宗还给我吧!”柏生气定神闲地握住卷宗,而后微微垂眸。
“你既知有危险又为何要卷入其中,就因为它能助你飞黄腾达你便要以身冒险吗?难道你不知道……”
难道你不知道青黛在等你迎娶她过门吗?
顾雪芽眼眶含泪,后面的那句质问几乎要脱口而出,却终究没有勇气说出后面那句话。若不是柏生执意卷入其中,青黛本不用守着他的尸身独活三年,更不用为了替他鸣冤最终惨死于细雨中。
“顾姑娘此言差矣,飞黄腾达尚且不能让我以身冒险,但保家卫国是将军的荣耀!”说罢,柏生拿出手帕捂住顾雪芽的鼻翼,速度快到顾雪芽来不及反应。在她迷离之际,柏生已经伸手抢过卷宗迅速踏步上马,他红衣烈烈在月光下轻摆,如同一道绚丽的风景。
顾雪芽深知,如今手无寸铁的自己自然不能与这样一个少年将军所抗衡,但无论如何她也要抢到那份卷宗。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顾雪芽从腰间掏出银针而后插入自己的穴位,刚恢复片刻意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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