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臭万年的那位公主》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文竹惊慌过后稳住心神,急忙扶起公主,准备叫马夫帮忙。她抬眼一看,一瞬无措彷徨,别说马夫,马车也被带走了,眼见着公主唇色愈发苍白,又不敢独自放任公主在此去寻求帮助,只好对城门守卫大声求救。却不知是不是李琰山事先命令,喊到嗓音嘶哑,城门仍然紧闭,那些人也视若无睹。
文竹不知道该怎么办,泪珠滚落,抱着公主解开自己的小袄,寒风凛冽,将公主脑袋塞进怀里,包裹住她。白色苍穹下,万念俱灰。
绝望之际,忽闻马蹄嘶鸣。
文竹胡乱抹了把脸,凝目望去。后方大道一人策马奔来,身后激起一片雪花飞扬,将行至跟前,来人放缓速度,而后勒马停下,跃下马来。
年轻的少年剑眉星目,身材高挑。一身玄色工笔山水楼台圆领袍,外系同色大氅。面容冷峻,立于马旁,衣角随风猎猎作响。
文竹看见救星,崩溃大哭:“明公子,公主……”
明彧看清状况,瞳孔紧缩。连忙上前从文竹怀中接过李陵阳拦腰抱起,陵阳瘫在他怀里,毫无所察,然而他还是手握成拳,避免触碰到她,回首道:“文娘子,请随我来。”
文竹撑着起身,来不及拍干净裙摆的雪渍,一边跟上明彧一边系好衣带。
明彧抱着李陵阳,快步行至城门,面色稍霁。紧盯着城门,厉声质问一旁的守卫:“谁让你们关门的?就算陵阳如今不再是公主,不也是活生生一条人命?”他内心翻腾不止,发现怀里的人无半点苏醒迹象,怒吼咆哮:“还不开门!”
那守卫装作没听见,直视前方,不作反应。
少年漂亮的眉眼间仿佛覆了层冰霜,转头绷着脸看着那守卫,语气冰冷:“陵阳身子骨弱,幼年不少遭罪。是当今陛下怜爱胞妹,千难万险求尽名医才让陵阳捡回一条命。兄妹之间闹脾气倘若被旁人存心利用,换谁谁又容忍得下。”
另一边那守卫认得他,道是向来与羽林卫的人不对付,不屑开口:“明公子快别这么说了,正是陛下下令让我们把守城门。”他嗤笑一声,“陛下说了,陵阳娘子亲口许诺此生不入建宁。如今若是进了建宁,便是违背圣意。这罪名,不仅陵阳娘子,怕是明公子也担当不起。”
明彧心下一紧,略带怜惜低头看李陵阳一眼,随后把她安置在墙边,取下身上的大氅,搭在她身上。
叮嘱好文竹,明彧后退几步。
他打量了下他与城墙之间的距离,又后退一步,看一眼,再退一步。
两名守卫面面相觑,搞不懂他在干什么。还没反应过来,面前就飞速掠过一道影子,快得没看清。偏头上瞧,就见明彧借力墙旁树桩轻松爬上了墙,他一只手撑着,面上冷淡,朝文竹使了个眼色,纵身一跳。
文竹眨眨眼,明白过来他意思,舔舔干涩的唇角,装腔作势高声痛哭:“娘子这一生怎如此命苦……要文竹眼睁睁看着娘子离去,不如要了文竹的命,同娘子一齐去了……”
外呼里应。
城内没一会儿就传来民众的声音,有人正在厉声痛斥那群兵士。文竹心下一喜,将情绪投入进去,哭到后面竟控制不住真哭出来,止也止不住。
里面情况越来越不受控制,趁着那些卫兵忙着应付民众之际,明彧悄悄松了门闩,对着人群招招手,当着面用力将门一推。
场面一度失控,大批人群涌出城内,那些卫兵连忙阻止,然而人数太多,一阵混乱。只好派了去寻巡城的禁卫军,留其他人在此负隅顽抗。
文竹听得一声沉重的“吱—”便见众人齐齐涌出,她忘了吃惊明彧做法太过冒险,连哭带笑朝他们招手:“在这儿在这儿!公主在这里!”
见人群要围过去,明彧立马从人群中挤出来。
见是他,众人知晓他与公主关系甚好,便都停下来看他。
明彧赔笑点头,连忙像之前那样抱起李陵阳,道:“谢过各位,陵阳身子受不了这等天气,所以才麻烦你们帮了忙。只是现在实在耽误不得,我必须快点带她回去,敢问各位中有谁医术精湛,请随我回府看诊。”
众人纷纷表示理解,看起来比他还紧张,急急推来一人,催促明彧抓紧时间回府。
明彧看向那人,“麻烦了。”
那人本是看戏来的,被推出来竟也傻愣愣跟着走两步后,猛然记起来,“等等明公子,我看诊的东西没拿。”
明彧心急如焚,面上却毫无波澜。
“府上有府医,你用他的。”
那人心里腹诽,有医士还请他,吃饱了撑的吧,可人家是贵族大家,惹又惹不起,硬着头皮继续跟。
明府离城门不远,那是先帝在世时特地为明家翻修的府邸。李陵阳常常出宫,待到夜间宫门落锁不归便宿在明府,那时明彧父亲官阶未至中郎将,因明彧甚得李善远李陵阳二人喜爱,真正做到了‘父凭子贵’连升几阶,虽然有人诽议,但皇室也不是说攀就能攀上的。绕过几条巷子,就在山塘巷,府门呈朱红色,赤金门匾耀眼夺目。
文竹怔住,按耐下心中疑惑。
府卫见明彧回来,笑着问好。正当汇报情况之时,探头看清他怀中人,讶异道:“公子,长阳公主不是已经出城了,怎么会……”
明彧轻轻‘嗯’一声,心中焦急,只嘱咐他:“父亲等会儿回来你向他说明。”
屋内静默无声,床幔将里面的人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只手在外面,纤纤玉指,肤如凝脂。
那被请来的医者神情严肃,片刻后便转头来想说什么。却见明彧那张冷冰冰的脸,他抖了一抖,又重新摸诊了一遍。
重重一口气叹出来。
明彧与文竹对视一眼,都不自觉皱了眉,二人心寒了几分,上前正当询问,就闻得门外一声叫骂。
明彧登时脸更拉下几分,他环顾四周,取了鱼肠剑藏进袖中,径直走出去了。
明彧向来喜静,院内没伺候的人,明显觉来时便无人通报,此时父子俩相对而立,一个深沉难以捉摸,另一个冷淡好似厌世。
明显觉比起明彧来还要高上些许,他刚从宫中陪了太子温课回来,身上沾着水珠未擦。明彧模样随了明显觉,二人相似无比,气质却大不相同,明显觉虽不复年轻,仍可从中窥得见一二别样魅力。
明彧深深一拜:“父亲。”
明显觉方才骂了那一句以为明彧定要没个好脸色给他,却如今得他一拜,心里舒坦了些,在太子那里受的气也一并吞下去,只指了他房间,问道:“陵阳在里头?”
明彧面无表情:“是,陵阳命悬一线,我无法任由她自生自灭。”
这时明显觉身边的人呈上来一方匣子,这匣子倒没什么特别的,通体漆黑,不似新铸。只是明显觉说的话却令明彧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他说:“这里面是先帝先前病重时托我转交陵阳的东西,后来陵阳被幽禁后宫,不得见她。现如今既然陵阳来了,你便把东西交予她,我已禀明过,上面不会怪罪。”
先帝病重,陵阳尚守在身侧,日夜不停,未离片刻,何需要明显觉转交,只怕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错托非人,到了贼人手中。
明彧敛眉,顾及李陵阳而今不易奔波,还需要明显觉去新帝跟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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