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气息微沉,“没有。”
察觉到竹林里落荒逃窜的某人,洛川牧忍俊不禁,扬声道:“跑什么?房牌呢?”
一道金木制成的房牌从林中飞射而出,被洛川牧抓在手里。
想来是昨日他往顾迟脖子上划了那下,加之对顾迟的态度也算不上热切。
容川那傻小子故意提及此事,无非是想炫耀一下自家主子桃花之旺盛,大概是借此暗示他不要“不知好歹”吧。
“问剑楼前身乃浮屠骨塔,据洛川以往的典籍记载,它已流传万年有余,来历很是神秘。我猜,这问剑楼本身很可能是一件灵宝。你于剑道一途天赋异禀,去一趟有利无害。”
“灵宝?”顾迟诧异道:“若真是,怎会在此处?”
灵器分下品、上品和极品灵器。上品又由低到高,分为三品、二品和一品,灵修界大多灵器皆在此范畴,一品灵器已算珍贵。
至于灵宝,那是极品灵器之上,已经生出“灵”的灵器。便是洛川王朝鼎盛时期,灵宝也不过一手之数。
在顾迟看来,若这问剑楼真是灵宝,早该被人收了去,又怎会置于闹市之中。
洛川牧笑道:“灵宝择主,哪是想收就能收的。但若说强行镇压,当年魔皇的确可以做到。可是他未曾将其收走,反而将它留在这御冥节入口扶风城,还许以重赏,引得人人驱之。这其中定有缘由。”
“况且,此次你若想用交易的法子从容猝手上拿到东西,最好的问路石便是“名”。这问剑楼,可助你一战成名。”
顾迟点头,已是决定要去,但他转念一想,疑惑道:“那我自己去便是,为何非得赴宴?”
“嗯?”洛川牧比他更疑惑道:“我何时让你去赴宴了?”
顾迟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房牌上,不言而喻。
“啊,这个啊。”房牌挂在他指尖打转,他笑眯眯地站起身来,痞气道:“大美人嘛,自然我去。”
“仙子,来了。”女婢浅笑着欠身道。
裴司音正斜倚在窗边,捻着一杯酒慢饮着,闻言,伸手推开了窗,向着下方看去,引来下方一阵轰动。
下方是问剑楼挂名领取入楼符牌的大厅。说是大厅,其实是一处露天的广场,十分宽阔。在其四周,一栋栋高楼环绕而建,将这大厅包围其中,裴司音所在的庭楼便是其中一处。
大厅上方悬浮着九座巨碑,灵光流动,不停有文字滚动浮现。这便是剑碑,记录着试炼者的名字,以此公示其入楼后的动向。从第一座到第九座,分别对应着问剑楼的九层。
这九座碑越往后上面的名字越少,将神识探入其中,便可发现第六碑上的名字还密密麻麻以万计,可一到第七碑便不过十几个,第八碑更是只有孤零零的六个。
至于第九碑,至今未有人能留名其上。
顾迟几人一入大厅便兵分三路,容川跟随洛川牧前去赴宴,驭鲸和青黛则按照洛川牧的吩咐,去订一间视野绝好的包间。
只有顾迟一人向着大厅中央走去。
黑衣负剑在人群中慢行,姿容出挑得扎眼。
“这是哪家儿郎?生得好生俊俏!”
“瞧这通身气派,许是哪户高门公子吧。”
……
有人窃窃私语道。
“什么高门公子,我看不过是个山野小子罢了。哪户高门公子我鹰洋不认识?”一衣着贵气的年轻男子扬声道,似乎很是不屑。
但听得他这么说,许多人都是信了几分。显然这“鹰洋”的确有些身份。
忽然,人群哄闹起来。
“啧!他有什么好看的,快看!看那边!”
“裴仙子!是裴仙子!”
远远见阁楼窗户被推开些许,一绝色女子娇弱地趴在窗沿上,正向着下方看来,端的是弱柳扶风,目若秋水,让人移不开眼。
“也不知今日是何人问剑,竟引得她也来了?”
“那位便是白刹王座下的裴仙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
这场中的人数过万,但真正去领取符牌的还不足五成。
顾迟顺着最近的一处等了会儿,终是排到了。
登记的是名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顾迟一眼,指了指旁边一块等人高的晶石,道:“手放上去。”
顾迟照做,晶石上登时浮现出一个数字——三十一
“这么小?”
“看来果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山野小子。”
“可笑,这般奶娃娃也来问剑。”
……
周围炸开了锅。
“噤声!”那中年男子神情不耐地用手上的笔敲了敲金色的桌子。
“锵锵锵!”他身后不远处的一队卫兵齐齐上前一步,腰间朴刀出鞘半寸,声势震天。
场中霎时静了。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瞥了眼顾迟,迟疑道:“你回去吧。”
顾迟:“为何?”
这是测龄石,顾迟并非不知。但他未曾听过入问剑楼有年纪的限制。
“小娃娃,我是为你好。”中年人观他身正气轻,锋芒内敛,的确是个学剑的好苗子,便不吝多点拨两句:“你看这大厅内,百岁以下的魔修大都只是过来观摩学习,哪有如你这般年纪便领取符牌的?这问剑楼的规矩,你莫非不知?”
顾迟自然知晓。
如今的问剑楼是试炼之所。但凡闯上第三层,人人都有机会取到一把灵剑,且登上的楼层越高,灵剑品质越是不凡。据传曾有天玄不过登上五楼,便好运得到了一柄极品灵剑。
但问剑楼最宝贵的却并非灵器奖赏,而是剑意的磨炼。几乎每一个剑修从问剑楼出来后剑术都会突飞猛进。更是有不少剑修选择在入天玄后来此问剑,以寻求自己的剑道。
可当初魔皇亲自立下规矩,不论是谁,都只有两次入内的机会,取剑的机会更是只有一次。
因此大多数人都会在第二次问剑时取剑,而稳妥起见,几乎没有人会在顾迟这般年岁就浪费一次机会。
“知道。”
顾迟看向之前裴司音探头的那处,窗户已经关上,看不到其中情形。
中年男子皱眉道:“你仍是要闯?”
见顾迟点头,他也不再劝说,取出一枚符牌让顾迟分出一丝神识注入其中。而后他取回符牌,提起他手中云晶打造的笔,熟练地在上面勾画了一道符,头也不抬地问道:“名字。”
“顾迟。”
“啪!”笔和符牌尽皆砸落在地。
四周一片死寂。
……
另一边,裴司音瞧着顾迟仍穿行在人群中时,房门却被叩响了。
裴司音看着下方那道黑衣背影,挥手示意手下女婢开门,浅笑自语道:“看来今日是等不到贵客了。”
房门打开,一容貌尚算清秀的男子踱步而进,举手投足间尽显轻佻傲慢,“怎么,小爷不算贵客?”
他说着话,大咧咧地上前,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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