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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好阿姨二

小说:

末晞传

作者:

苏末希

分类:

现代言情

苏末晞在张志洪的金鸟巢健身房办的那张特价卡,成了她漫长噩梦的实体体验券。

她去得很规律,头五天,就有教练挂着“为你好”的笑容过来推销课程,被她一句“我自己会练”干脆拒绝。从那天起,麻烦就开始了。

她一连去了半个月,每次上跑步机,不出十分钟,必有教练走过来,二话不说直接拍下停止键,用教训的口吻说:“这台机器不是你这么用的。”苏末晞眼皮都不抬,直接重新按开启动键,戴上耳机,将那些聒噪隔绝在外。她不是没见识过这种低级的逼迫手段。

后来,手段升级了。她在跑步机上,会“恰好”有人经过重重踩到她的脚后跟;她做高位下拉时(这是一个看不下去的好心教练私下建议她用的,说“这个起码不费电,免费的”),会有人提着杠铃片“不小心”撞到她背上的器械。她去淋浴房,精明的女前台会刻意记下她进的隔间,然后在她打开水龙头前,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尖叫:“怎么是冷水?!”等她出来,前台会皮笑肉不笑地告知:“不好意思,我们这边淋浴系统故障。”

甚至,有时她刚热身开,整个健身房的灯会诡异地暗一下,唯独她所在的区域。

这一切,苏末晞都忍了,她只当是流年不利,碰上一堆“巧合”。直到那天,她在健身房晚间爵士舞课上,遇到了程志胜的姐姐,也就是张志洪的正牌女友——“果冻”。

几天后,“果冻”在朋友圈发了一条含沙射影的动态,指名道姓,但配图苏的照片,背景是舞蹈教室,文字极尽刻薄:

“强烈谴责这个没素质的人!上爵士舞课居然当众放屁,恶臭无比,简直污染环境!女孩子家一点脸面都不要的吗?”

下面共同好友的评论里,很快有人提到了苏末晞的名字。

至此,苏末晞终于明白了。从推销课程被拒开始,到跑步机被关停、淋浴出故障,再到这莫须有的“放屁”指控,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巧合。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系统性的逼退。健身房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让你来锻炼,他们利用特价卡吸引那些没什么钱的外地学生和像她这样看似好欺负的单身女性,一旦你办完卡,就想尽办法制造不适,逼你自动放弃,这样他们就能不断吸纳新会员,而场地却永远不会饱和。

后来,陈川在苏的直播间,偶然听到她用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讲述这段健身房往事。她说完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补了一句,那句话像冰锥一样刺入我心里:

“那时候我才真正想通,什么道理,什么对错,在很多时候都是空的。他们这么做,就是因为‘划算’。不把我们这些办特价卡的人赶走,他们怎么源源不断地骗新生办卡?怎么赚得到更多钱?

钱,才是他们唯一认的道理。

这番话,冰冷,残酷,却揭开了这个世界运行中,一块不愿被直视的疮疤。

《苏的日记》

×月×日晴庆丰公园滑冰场

我还是来了。明明知道她们说过我欺负人,明明知道滑冰场最容易“意外”摔跤。但我总觉得,万一呢?万一王妈妈邀我来,是真的想化解矛盾?

她今天特意说:“听你妈妈说你会滑冰。”笑得很温和。可我后背发凉——她连这种小事都打听得清清楚楚。

王文在我旁边压腿,身子歪歪扭扭,眼神飘忽。我悄悄挪远了些,怕她站不稳赖到我身上。现在想想,我挪开的那半步,在她妈妈眼里怕是又成了“嫌弃”的罪证。

我终究没忍住。看她一个人靠在栏杆边,我过去小声说:“阿姨,王文是不是有点抑郁?我总觉得她不开心……您有空多陪陪她吧。”我还想说,看她总和那些老男人混在一起,是不是家里给的爱不够?

话没说完,王妈妈脸上的笑就冻住了。那种眼神,像看一条吐信子的毒蛇。她一定觉得,我在咒她女儿得神经病。

后来王文摔了,摔得很重。我下意识伸手去扶,手刚伸出去,王妈妈冲过来“啪”地打开我的手。特别响,整个冰场的人都往这儿看。

她搂着王文,像护崽的母兽,瞪着我骂:“别碰我女儿!”

那一刻我总算懂了。她约我来,不是和解,是设局。我挪远是错,靠近是错,关心是错,伸手是错。在她写的剧本里,我注定是反派。

那就躲着吧。虽然还是想不通,人怎么可以把别人的每一点善意,都拧成扎回对方身上的刀。

命运的转折,往往始于最微小的裂痕。那场被精心策划的“花露水事件”,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毒药,其涟漪在数年间不断扩散,最终污染了苏末晞整个青少年时期的社会关系。那些曾与她在丰溪幼儿园有过交集的“旧识”,基于各自的私利与偏见,联手编织了一张将她定义为“问题者”的巨网。

雷梦晨:扭曲的嫉妒与精准的利用

作为出国中介,雷梦晨早已练就了利用信息差拿捏人心的本事。她曾是苏末晞在幼儿园时期略显平庸的同伴,目睹苏末晞即使身为孤儿,那份独特的清冷气质却随着年龄增长愈发夺目。一种扭曲的嫉妒在她心中滋生。

她接近苏末晞,以“帮你拓展人脉”为名,带她参加所谓的“时尚派对”。在一次派对上,她“不小心”打翻饮料在苏末晞身上,在陪同去洗手间整理时,用预先设置的手机偷拍下了苏末晞换衣时的走光照片。

这还不够。她联合了几个同样心怀嫉妒的所谓“朋友”,匿名潜入苏末晞当时兼职的淘宝模特店铺,在评论区刷屏:

“这模特一脸克夫相,谁买她穿的衣服谁倒霉!”

“听说她精神有问题,之前在学校就拿花露水喷同学眼睛!”

“孤儿院长大的,能有什么好家教?东西肯定晦气!”

这些恶毒的攻击,直接导致店铺解雇了苏末晞,切断了她一条重要的经济来源。

刘晨:体制内的“合理”污名化

在居委会当领导的刘晨,深谙如何利用体制的规则来达成个人目的。他小时候曾被苏末晞在一次游戏中无意“打败”,一直怀恨在心。当社区里一个与他相熟的流氓骚扰苏末晞未果、反被苏末晞报警后,刘晨出面了。

他利用职务之便,在调解记录中刻意歪曲事实,将苏末晞描述为“因童年创伤而敏感多疑,可能存在被害妄想倾向”。他“语重心长”地对前来调查的民警说:“这孩子我们居委会一直重点关注,精神状况不太稳定,上次那个花露水事件……唉,你们也理解一下。”一纸带有倾向性的“情况说明”,轻易地让那个流氓逃脱了惩罚,而苏末晝则被贴上了“神经病”的标签,她的控诉不再被采信。

黄万千:信仰崩塌后的黑化

在所有这些背叛中,黄万千的转变或许最让苏末晞感到刺骨的寒冷。作为丰溪幼儿园股东家的孩子,他曾是苏末晞少时难得的玩伴。他们曾一起在幼儿园里看动画片,分享同一包零食。在他心里,苏末晞像一朵在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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