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融这才想起自己眼尾可能还是红的,他摸摸眼角,刚刚在潘洪办公室的时候不觉,这会儿又面皮薄,觉得说因为手环坏了所以哭太不男子汉了。
他爸爸说,男孩子就应该在妈妈面前表现出有男子气概的一面。
刚这样想着,脸颊就被冰凉的手指捏了捏,“我在问你,说话。”
“眼睛进沙子了。”骆融撒谎。
纪谈也不知道信了没有,只是拿指尖轻蹭了下他发红的眼尾,没说话。
“去睡午觉。”后脑被轻拍了拍。
骆融走去休息室里。
小孩子午觉睡得熟,他不知道办公桌前正巧挂断视频谈话的纪谈接收到了一条语音信息,传送人是潘洪,他说:
“会长,小波米前几天把一只手环寄放在我这里维修,我上午研究了手环中的智能芯片,并且询问了科研所的几位教授,发现芯片似乎采用了尚未被投入市场开发制造的3A高性能微处理技术,可是直到目前为止,这项技术即便是在专业人员手里也仅仅只是份仅供参考、初具雏形的提案,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潘洪又紧接着发送了一条,纪谈点开:“我认为这与波米的身世有所关联,或是条重要线索。”
纪谈指尖停顿,若有所思。
“去查。”他随即命令道。
“是。”
纪谈合上工作电脑,站起身走到宽敞的落地窗前,打开玻璃窗,感受到凉风从窗外吹拂进来,纪谈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掰了打火机正要点上,却忽得想起了还睡在隔壁休息室的骆融,于是作罢,把烟盒及打火机一并扔进了抽屉里。
到了傍晚时分,纪谈照旧带着骆融回纪家老宅那边。
纪家父母不在,晚餐佣人安排的是牛排和蔬菜奶油汤,纪谈收走了骆融面前的刀叉,帮他把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后,拿了双筷子给他夹着吃。
骆融嚼得腮帮子鼓鼓的。
纪谈看了他一会儿,把刀叉放在餐盘上,与骆融商量道:“明天晚上跟不跟我出门?”
“嗯!”骆融点点脑袋,两只小腿在椅子下欢快地甩动,他嘴里含着肉含糊着说:“澜山叔叔今天和我说了,妈妈明天出差要带上我。”
“你要乖乖听话。”纪谈看着他强调道。
“好。”
十年后纪谈出差是从不把他带在身边的,因为工作性质特殊,总是聚少离多。骆融心满意足,他来这一趟已经值了。
隔日的拍卖场次安排在傍晚七点,位于坪市内政北街巷的某家庞大的娱乐会所地下室,虽说是地下一层,但为富人所建,装潢矜贵大气,楼梯道铺着沉红色长地毯,连拐角处的鲜花都带着贵气新鲜采撷的露珠。
临近开场的时间,周边一带停驻了许多沉奢的豪华轿车,身形庞壮的alpha保镖按照命令守驻在地下场所的入口处,只有得到邀请函证实身份后才能被允许踏入。
地下场的座椅间隔宽敞,就如同单独分出的小包间,在转灯的照映下色泽忽明忽暗,他们显然派人精心打理过环境,真皮沙发椅上还弥漫着股淡淡的价格高昂的法国香水的气味。
席诉童年时期眼睛受过创伤,现如今仍然以穿戴义眼生活,他的眼瞳颜色与常人有些许不同,为了符合这特征,纪谈易了容,单眼戴上了棕褐色的假瞳,偏深的颜色也衬得他身上的气质不凡,拍卖场所的领头人员在接过他烫了金的邀请卡片后,抬掌迎着入口,“席先生,欢迎。”
骆融被小鸭舌帽和口罩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他刚下车踩到地面时就被纪谈给抱了起来,这里不比协会,人多眼杂,他始终是有些不放心。
骆融圈着纪谈的脖子,觉得口罩令他有些闷气,“我能不能摘口罩?”
纪谈:“可以,但是你趴在我肩膀上,不能抬头。”
那还是算了。骆融没来过这里,小孩子都是按捺不住好奇心的,他脸颊抵在纪谈的肩膀上,圆圆的眼睛四处瞟着。
成功进入地下一层后,纪谈从胸口的口袋里摸出微型耳麦戴入一边耳中,听到另一头的悬河说道:“会长,刚得到消息,骆家的人今晚可能会到场,并且我们的人在整条街设了岗哨,发现商圈内的大腕来了不少,看来今晚的拍卖场次会有些好东西。”
地下一层有不少身强体壮的alpha保镖和戴着狐狸面具的omega侍应生,他们经历过层层严格的筛选和训练,身手敏捷且眼神锐利,能够确保场内秩序与安全。
“你是……席诉?”旁的忽然传来一道沉厚的男声。
纪谈转过身,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挽着他的太太迎面走来,男人眉毛浓粗,扁鼻大眼,下颌处还有道疤痕,饶是如此,他身边的夫人却眉目温善,美人尖搭配微笑唇,很是吸晴。
“泮先生。”纪谈从容不迫道。
泮有为在商圈算是小有名气,泮氏祖上三代都是从武器行业,在东南片区是枪支供给的最大厂商,最开始的交易流通是在北美一带兴起,那年还有奴隶买卖的余热未褪,临海地带拔地而起的监狱里最大人数的罪名就是私藏枪支,直到如今已经能在政界自由流通,合法名义允许被持有,泮家曾经历过大风大浪,是武器交易的龙头商户之一。
而泮有为就是泮氏如今的掌权人,美人在怀,事业丰成,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后代与继承的问题。
夫妻两人努力了好些年,泮夫人那儿却一直没有好消息传来,这可是急坏了泮氏几位年纪快要入殓棺材的大长辈。
骆融原本正乖乖趴在纪谈怀里,没一会儿却忽然感到后脑有一道灼热的视线,令人难以忽略,于是他扭过头,与视线的主人对视了。
泮夫人冲他温柔笑笑。
“他就是你的小儿子?”泮有为问道。
“嗯。”纪谈应道,掌心安抚地揉揉骆融的后脑,他没扮演过一个家长的角色,却显得无比得心应手。
泮有为眼里是由衷的羡慕。
场内的灯光在人员逐渐聚齐后开始调暗,纪谈抱着骆融与泮有为分开后,为了尽量保持低调不引人注目,很快在偌大的场内找到席诉的席位坐下。
商圈内可逐一报出姓名的权贵也纷纷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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