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坚守在煎饼摊的一天。
虽然海罗认为现阶段应该把重心放在案件,比如调查录音笔里的另一个声音,再比如调查辛纳的身份,但上头没有给他吩咐别的任务,新入职的小透明不敢提出异议,擅自行动会被批评的。
可他缺乏的似乎不仅是上级的命令,而是更深层次的动力。
想不明白,他选择按部就班。
“海罗,你在检查什么?”希尔罗疑惑地问。
下班后她被煎饼的香味吸引,但站在小推车前的褐发少年不知道在蛄蛹什么,饼在锅上煎,视线和脑袋却上上下下,仿佛在提防鳌子里蹦出一枚炸弹。
“锅。”海罗严肃地皱眉,“你说,短路爆炸的前兆是什么?”
希尔洛:“……”
希尔洛:“你买了三无劣质产品!?”
“不是!”海罗赶紧阻止尖叫的校医,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打破温婉沉稳的印象,把他吓得铲子戳破了饼皮。
他更绝望了:“完了,我好久没弄破饼了,绝对是不祥之兆……”
希尔罗警惕地后退几步:“你有没有特殊的信仰?”
海罗微微一愣,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满脸黑线地否认:“我和邪教没关系!今天左眼跳得厉害,左眼跳灾右眼跳财,我怕出什么事,看来看去也就这口锅最有可能了。”
“不是就好。”希尔罗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胸口,恢复了温婉的模样,“别担心,眼皮跳可能和过度疲劳或者精神紧张有关。医务室还有召唤阵呢,我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海罗一边抢救失败的煎饼,一边自我催眠:“你说的对,可能是我太累了。”
但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正确的。
“——好久不见,海罗。”
收摊之际,不详的阴影将海罗笼罩,拿着不锈钢盖子的手一抖,和装着调味料的罐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木然地抬头看向声源,长相俊秀的黑发青年愉快地弯着眼眉,赤眸中的情绪被掩盖在廉价的笑意之下。
海罗深呼吸:“魃戈前辈。”
怎么又是他?
尽管身份已经明朗,他是值得信任的队友兼卧底,但海罗看到这张脸就发怵。
他猜不透对方在想什么,一会儿伶牙俐齿地讽刺他,一会儿笑盈盈地给出关键线索,反复无常的性格像极了虚拟作品经常出现的口嫌体正直,但直觉告诉他不是这么一回事。
——魃戈不是真心实意地帮助自己。
想法一旦成型,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海罗盯着泛着油光的鳌子,联想到等下回家还要费力地清洗干净,他很快就找到了原因。
哪个打工人怨气不重?
做着高危工作却不幸碰到他这种帮倒忙的猪队友,没指着鼻子骂自己就不错了。
“不必那么客气,我们差不多大。”魃戈语气随和,没有一点前辈的架子,更是论证了海罗的猜想,不涉及工作,他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方便问一下你多大吗?”海罗被激起好奇心。
魃戈目测二十岁出头,那张年轻的面孔撑死二十五岁,可他的一举一动没有这个年龄段应有的盛气与活力,轻快的口吻是在天空中胡乱向上飘的氢气球,生命力却被看不见的巨石拽着往下沉。
与其说是稳重的成年人,不如说是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的老者。
“年龄?”魃戈歪了歪头,鬓角随着动作贴住脸颊,狭长的眸子因思考而微微眯起,“今年是哪一年来着的?我算算……唔,二十岁。”
海罗既惊讶又羡慕:“那么年轻?好厉害。”
“相信你也可以。好了,说正事。”
魃戈迈步凑上前去,借着帮忙收拾敞开的瓶瓶罐罐的假象,压低声音道:“我和辛纳见面了。”
海罗瞳孔一颤:“什么时候?”
“就刚才。他主动约我见面,我赴约结束,确定没人跟着就立刻来找你呢。”魃戈垂着脑袋,乌黑的发丝如绸缎般悬在空中,他随手撩到耳后,优雅的动作像是在收拾珠宝,“他有些怀疑我的身份。”
轻描淡写地抛出堪比恐怖故事的消息,海罗被吓得惊恐地瞪大眼睛:“那怎么办?”
待在这种组织被发现绝对完蛋了吧!?
“别担心,应付过去了,我猜他只是疑心病太重。”魃戈冷静得不像是在危险边缘试探的当事人,“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不觉得便衣警察的身份太明显了吗?我可不想因为你暴露了卧底身份。”
想到自己被学生认出来的尴尬场面,海罗的脑袋恨不得像鸵鸟一样埋下去:“我会小心的。”
魃戈继续道:“我私底下调查了001的身份,手机号查到的机主失踪很久了,但他和我见到的001不是同一个人。之后我深入调查,结合组织内部机密,可以确定001不是固定的代号,遭遇变故就会换人。初代001已经不在了,但具体换过多少任不得而知,没人记录成员以前的信息。”
大段信息流利地滑入海罗的耳中,他来不及思考话题为何突然切到001,赶紧情报记了下来。
“所以,001的身份很难查证?”
魃戈耸肩:“很遗憾,但是的。”
“好复杂的案件。”海罗揉了揉太阳穴,“对了,辛纳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他给信徒的说辞和真实想法肯定不一样,只能等落网后好好审问他了。”
“上次录音笔提到的月圆之夜是什么?有没有准确的时间和地点?从人类的身体中解救出来又指什么?”
“把失踪者献祭了,具体不清楚。”
“那他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魃戈斜眼:“我要是知道那么多,早就争分夺秒地带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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