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大周第一锦衣卫 卿卿如我

1. 双变惊城阙

小说:

大周第一锦衣卫

作者:

卿卿如我

分类:

穿越架空

召元三年,大周迎来两场巨变。

一是大将军李守义兵败,朝廷对鞑靼的征战以惨败落终,十万士卒埋骨荒野,秃鹫飞于关外。朝廷十年的关外布防毁于一旦。

抵御鞑靼最后的防线誉山关守将被杀,杀他的人正是李守义的儿子——李凌州。

一场十拿九稳的战役,被统兵的李守义直接葬送了所有士卒,毁了全部边防。连誉山关守将都被他儿子杀了。一时奏折若雪般飞上,纷纷指向李家勾结外敌。

二是天子召锦衣卫指挥使沈砚入京,命她全权调查李家通敌卖国一案。

沈砚进京风声刚一传出,整个京城的达官显贵瑟瑟发抖、如临大敌,比鞑靼打进来还惶恐。

“——早知道招来的是这尊阎王,一早就不该上书啊!”有人暗恨。

“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又要带着他那群走狗祸害京城了!”

旁人立马打断他:“嘘,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也有人窃喜:“李凌州有得受了!北镇抚司一出,管他真相如何,少不得在诏狱中受尽折磨,求死不能!”

而风云之中的沈砚,不紧不慢地坐在一处京郊宅院中,施施然品茶。

她身周的锦衣卫沉不住气,道:“大人,陛下限三日之内逮捕李凌州,李凌州可能北逃,卑职恳请带人手北上追击!”

沈砚撇了下茶沫,“贺兰,你今年多大。”

贺兰拓一愣,不知大人为何提起此事,他如实回道:“十九。”

沈砚喟叹:“一眨眼,这么大了啊。”

被勾起过往回忆,少年碧色眼眸中有一闪即逝的笑意:“是。”

京郊,一处普通宅院。

院子里站着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他穿着粗布麻衫,肤色黝黑,神情显出焦灼之情。倏忽,门外传来脚步声,他的心跳急促得如同军鼓在擂动,回首看去,手暗暗地放在腰间。

“刑嵘,不用惊慌,是俞三。”屋子里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他姿态挺拔,眼神亮的如同关外黑夜的星子,看模样极其俊朗,活脱脱一副御林宴中饮酒投壶,或永定门前并辔青骢的少年郎模样。可惜他现在形容狼狈,嘴唇干裂,脸色发白,浑身风尘仆仆,衣上好似还带着关外的风沙与血肉。

正是连杀誉山关总兵副总兵,震惊朝野的李凌州。

敲门声两长两短,刑嵘心下一松,前去开门。俞三匆匆进来,他抹了把头上的汗水,拱手道:“我扮作小贩在侯府前的路道走了半天,府中一切如常。只是……”他又擦了下汗,声音低下去,“没有见到夫人,和小姐的身影。”

李凌州猛地攥住他的肩膀,“不可能!我妹妹每天亥时会去街北的茶楼听书——”

“街北的茶楼我去了,没有……”俞三苦涩道。

院内一时寂静,刑嵘和俞三一时不敢言语。李凌州捏紧拳头,最终空落落地打在了空中,他咬牙道:“我以为……祸不及家人……”

倏然,李凌州眉心蹙起来:“你说侯府一切如常?”

俞三:“是,连管家我都瞧见了,与将军画的像分毫不差。”

李凌州道:“若是陛下的意思,侯府早就被查封,不会留其他人。你去的路上,有没有听说什么风声?谁来查探边关战事?”

刑嵘一拍脑袋,“没错!老三你好好想想!”

俞三眼睛一亮:“我在街上时,注意到两个骑着马的官员提起,锦衣卫指挥使回京了——”

锦衣卫指挥使这个称号一出来,刑嵘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李凌州头皮发麻,念出那个名字:“沈、砚。”

他突然笑起来,然而这笑声比哭还难听,左右大惊,“将军。”

李凌州一字一句,声音悲怆:“圣上派沈砚来办,是判了我的死罪,我家人恐怕……凶多吉少……”

“将军!”刑嵘看向李凌州,“您不能困顿于此,正因如此,将军更要振作起来,只有您才能洗脱冤屈,将事实说出来。”

俞三道:“是啊!关外三万将士还等着您哪!”

李凌州眼眶泛红,几瞬之后,他整理好情绪:“诸位说得对,事情还未到绝境,我不该如此。”

他抬脚朝外走:“若派沈砚来查,此处必不能留,我们先走。”

若是沈砚插手此事,府内一切如常定是沈砚引他出来的计策。

幸而俞三虽与他相交莫逆,忠心耿耿,但姓名并不在军册上,且俞三在多年前是京郊打铁的铁匠,侯府又处于最热闹不过的坊中。多一个京郊铁匠游走,量沈砚也看不出端倪。

俞三跟在后面,小声问刑嵘:“这沈砚,就是锦衣卫指挥使?为什么你和将军那么大反应?”

刑嵘心里七上八下,叫苦不迭:“那是你离京离得早,没听说过他的大名。他手段狠辣无情,麾下爪牙众多,整个京城,不,整个大周,遍布他的眼线。而且他为人无比记仇,手段阴险。在京城,你要是得罪陛下,当今陛下仁善,不一定会死。但得罪沈阎罗,必死无疑。”

想到沈砚的所作所为,刑嵘翻墙时的脚都有点软了,“陛下竟然派他来查,要不我们先把小侯爷劝走?被沈阎罗抓住,恐怕生不如死。”

李凌州道:“别吓唬自己,这里三十万户人家,沈砚一时半会不会找到。邢嵘,你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京郊四通八达,三教九流混杂,房子修得紧密,一层挨着一层,纵使沈砚知晓他可能会逗留于此处,那么多外来百姓,没有十天半个月,他如何能查到。

刑嵘作为常年奔波于京城与关外的商人,很快找到了一间僻静的房子,他早听说过沈砚的威名,因而走在路上,都担心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他,等到房子谈妥,一切安好。他才松了口气,觉察到背上已是一片凉意,冷汗遍布。

他摇了摇头,沈砚与他素未谋面,他与李小将军是在誉山关结识,隔着千里的距离。沈砚纵使在街上见到自己,也不会知道自己与李凌州有关系。实在没必要如临大敌。

可想到沈阎罗神出鬼没的行事手段,刑嵘一颗心又提起来,不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与房主商谈妥当,刑嵘把人接过来。

李凌州推开门,吐出一口气,低声道:“我们先去找我父亲的朋友,定要面见陛下。”

“是,为今之计,只有见到陛下——”

院子中绕过一座石块,进了花厅,花厅之内是一展宽大的画着夏景的屏风,湖心荷花亭亭玉立,叶子犹如玉盘般绽开。碧绿的叶子之后,一位身着红色飞鱼服的年轻男子坐于太师椅上,姿态闲散地端着茶水,抬眼看向李凌州。

他有着一张俊美至极的面容,然而这张面容映在李凌州眼中,比地狱阎罗还可怕。他整个人呆在当场,仿佛数九隆冬浇下冰水,让他寒彻骨髓。

沈砚放下茶盏——

“李小将军,好久不见。”

刑嵘如坠冰窟,四肢都不听使唤,不用任何人说,他都明白,这人是沈砚。

此时宅院门口传来阵阵声响,他僵硬地转过头去,看见一个个年轻人走进来,将他们的后路围住。

沈砚瞧向李凌州,她身后的缇骑也一齐看向这位被圣上钦点了的犯人。

一时无话。

锦衣卫不动,李凌州却动了。

他看着沈砚,那只满是伤痕的手慢慢按在刀柄上,一截雪亮的刀身被他缓缓拔出。他身周的两个将士亦拔刀。

沈砚突然开口:“李星河,镇国夫人。”

李凌州面色骤变,握着刀的手爆出条条青筋,他呼吸急促:“我家人在哪儿?她们是不是被你杀了!”

沈砚淡淡道:“只要你束手就擒,她们自会安好。”

李凌州失笑,他举着刀对准沈砚,“束手就擒?先帝在时,束手就擒的哪个不是被屠九族?”

“放肆!先帝岂容你妄言!”沈砚右边的一名千户怒道,“李小将军,我家指挥使奉皇命而来,你如果真清白,锦衣卫定不会构陷于你。但你若是负隅顽抗,被我们当场格杀,李家少不得被拿来当战败的替罪!。”

李凌州冷笑:“构陷?你们锦衣卫行的不就是构陷的事吗?进了诏狱,孰是孰非都是你们一家之言。否则为何不是三司会审,而是你来?我家人已经死绝了,你们还想诓骗于我,真当我是那三岁小孩吗?!”

他盯着沈砚,眼中冒着仇恨的火光,刀已经抽出了大半,“都是死,我为何不先把你杀了再死!”

唰地一声,李凌州身后的锦衣卫张开弓弦,对准了李凌州。

沈砚身侧的锦衣卫则立刻抽出绣春刀,铮然数道令人牙酸的金戈声,刀光映出一片新雪,齐齐指向李凌州等人。

刀剑环绕,庭院氛围犹如锦衣卫手上绷紧的弓弦,十数弦身一齐颤动,只等一声令下,血溅当场。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自庭内响起——

“这么点小事,至于拔刀么?让人看了笑话。”沈砚托着茶盏,懒洋洋的掀起眼皮。

只她一句话,几声金戈交错之声,佩刀回鞘,这些年轻的卫兵们又齐齐把刀收回。

李凌州冷笑:“收起你的惺惺作态!”

沈砚看向他,气定神闲。

“你妹妹走之前,给了我个东西。”

她坐着不动,从茶托上取出样东西,那是一枚小小的珍珠耳坠,莹润如玉,在阳光下泛出粼粼波光。

李凌州垂首看向那枚耳坠,他浑身变成了一尊雕像,一动不动。只盯着那副耳坠,犹如被抽空了魂魄。

沈砚道:“她说,来年的桃花还没有开,叫你不要做傻事。”

说罢,又轻飘飘地补了一句:“我想,她怕是要失望了,你做的傻事何止这一桩。誉山关杀总兵,袭击陛下的使者。杀了一百多大周的士兵,桩桩件件,可谓是愚蠢至极。即使无通敌卖国一事,这诏狱,也该和我们走一趟。”

“砰”地一声,李凌州丢下了刀,他看向沈砚,双眼泛红,嘴唇干涩,“我跟你走。”

沈砚第一次站起身,负手经过他身侧,走出屏风外,“李小将军,请。”

*

诏狱建于地下,终年不见阳光,只有微弱的烛光在阴沉潮湿的暗室中摇曳。

沈砚刚一踏入诏狱,就有凄厉的叫声传来,陈墨千户迎上来:“头儿,三板斧下去了,李凌州一声不吭,真是个硬骨头,这事儿不好办啊。”

沈砚拾阶而下,三十六阶台阶之后,是日夜轮换防守的锦衣卫,值守的缇骑见到她,纷纷垂首行礼。

走过三条回廊,沈砚在第九十六间牢房前站定。

昏暗的烛火下,李凌州浑身染血,新流出的血液自他的脚踝滴落在乌黑暗沉的地上,发出滴答的声响。沈砚顺着他那段脚踝往上,视线钉在了李凌州的脸上。

那张本来俊朗的脸上,闪烁着刻骨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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