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琼觉得他们两个大惊小怪:“对啊,不然我拿什么给他包扎?用这个?”
她揪了揪还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因为寒冷她在自己衣服外面套了好几件那些死掉的羌人的外衣。那些外衣不仅沾了血也粘上了一些拍不掉的砂石碎粒。
好、好大的牺牲。
碧琅一噎,没说出话来,紧紧抿着嘴巴。谢飞琼发现他左侧脸颊有一个不太常见的小酒窝。
谢飞琼一脸沉痛地拍了拍衣服,大叹息:“我都牺牲这么大了,所以能不能让我睡个安稳觉?”
碧琅张了张嘴,求助地看向自家少主。
结果他少主比他还没出息,耳朵尖红透了,眼睛睁得溜圆,说话都有点卡壳:“你、你怎么能这样呢……不可以随便、随便把贴身衣物……”
他到底是没能说完,有多羞耻似的转过头去不看她。
谢飞琼杏眼一瞪,不满道:“你们这两个人,怎么比我一个燕人还古板守规矩?”
说完她还真情实意地疑惑:“羌人什么时候这么讲究男女大防了?我记得你们不是十一二岁就开了荤了吗?”
“胡说!我们才没有!”碧琅作为年龄最小的小孩当即反驳,义正言辞道,“圣女教过我了,不可以随意与他人发生关系,只有自己喜欢的人才可以进行鱼水之欢!”
阿萨伽还是背对着她,看样子是默认了。
圣女?谢飞琼一挑眉,就是阿萨伽的燕人母亲?
好笑的是,她的思想反倒比这两个羌人少年更开放一点,不过她无意多说,只耸了耸肩:“那她也没说错。但是我这是出于救人的目的,你们俩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
“谁,谁叫你说话那么不顾忌了!你快点睡吧!”碧琅眉毛一竖,小脸很是严肃,赶人一样催她睡觉。
谢飞琼当然不会拒绝,甚至还轻佻地冲他眨了眨眼睛,自己躺下美美入睡了。
小少年从小跟阿萨伽一起在圣地长大,接触的人都不多,对于谢飞琼这样难缠的人是没有半点招架之力。
他一边忙着给主子换药一边小小声嘀咕:“怎么有这样的人啊,真是的。”
阿萨伽拍了拍他的头,也轻声安慰:“没事的,她人不坏。弄好了就快点去睡觉吧,明天不还要早起?”
说起这个碧琅更来气了,一直小声嘀嘀咕咕骂人,直到谢飞琼翻了个身,他才立刻噤声。
回去的路程阿萨伽没有骗人,的确很远,加上沙尘暴导致地形变换,他们即使是骑了马也足足走了半个月之久。
看到远处矗立的数十张大大小小的帐篷房子,谢飞琼久违地松了一口气,欣慰道:“终于到了,感觉走了半辈子了。”
阿萨伽闻言轻轻笑了笑,他的伤势因为舟车劳顿恢复得比较缓慢,不过好歹是不会动不动就发烧了。
他们刚一接近,就有一队守卫迎了上来,皮肤呈现古铜色,不知道是不是常年在太阳下暴晒,看着皮肤有些干燥起皮。
一直在路上趾高气扬使唤人的吉围这时候满脸堆笑,不敢耽搁地从马上下来,对守卫队长行礼。
“哎呦,大人!我们这一队路上不巧,遇到了沙暴,损失了不少人和物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提前回来。”
那守卫队长眼睛不是纯正的绿色,倒是有一点偏黄,闻言冷漠地点点头。
阿萨伽骑着马,慢慢走到了队伍最前面。
这队长倒是很恭敬地行了礼,说:“伽尔少主,首领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了,他说请您先休息两日,过后会召见您。”
阿萨伽眉头紧皱,问:“父王是如何知道的?”
那守卫回:“牧六说与您失散后他先找到方向回来了,前几日已与首领禀告完整件事情,您不用担心。”
阿萨伽心中虽然藏着疑惑,但是问守卫也没用,只能点点头,冷淡道:“好。”
谢飞琼被好声好气带走了,安排在了一处小帐篷里,还被贴心地送来了换洗的衣服。
小帐篷里非常简陋,只有一块深色的地毯铺在地上,勉强充当床的角色。
幸亏谢飞琼并不是很在意这些,她甚至还到处找人聊天蹭了点水洗澡,现在前所未有的舒坦。
躺在床上,谢飞琼举起胸前已经明显小了一圈的流砂晶,对着透过帐篷阳光细细观察。
流砂晶散发出淡淡的黄色光芒,乍一看和普通的黄色宝石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谢飞琼已经深深意识到了它能量之巨大。
但是……
她皱着眉,摸了摸胸口的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半个月太劳累,她已经有好几天感觉到胸口轻微不舒服,由于那阵麻木是偶尔出现的,所以她没怎么放在心上。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谢飞琼摆弄了一下那个发着光的矿石,把它塞进了自己随身佩戴的香囊里面,没有再贴身带着。
正当她思考的时候,外面一直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还有重物拖拽声。
她一出门,正巧遇见刚刚那个愿意借水给自己洗澡的老婆婆,见她怀里抱着一大筐物件,谢飞琼凑上前接了过去,问:“奶奶,您这是要去做什么呀?”
老太太心善,也不因为她是燕人而轻视,乐呵呵地说:“我去给祭坛送东西去!大家都得送呢!”
谢飞琼眉毛一挑:“祭坛?祭祀谁呀?”
“祭祀……祭祀谁来着?”老婆婆一边步履蹒跚地往前走一边说,“哎呀,我老啦,记不清楚了!我年轻时候是一个神仙,老了老了,又换了一个!”
“换了一个?”谢飞琼一听,发现骊族换信仰可能就是最近这些年的事,心中生起种种疑惑的芽。
先前她也问过阿萨伽,但是当时阿萨伽避而不谈就让她十分怀疑了。按理说,西北羌人信仰风沙之神长达百年,怎么会突然间改变信仰?
是只有骊族改变了,还是其他部落也更改了?
“怎么突然换了呀?”谢飞琼假装不经意地问。
老婆婆只是摇头,叹气说:“不知道,不知道,当时闹了好大一阵呢,我老了,都记不清了。”
谢飞琼于是没有再问,只是把这个问题默默记在心里。
“对了,阿婆,这边的燕人多不多呀?”谢飞琼甜甜地笑着,试探道。
师父会不会来到过这里?现在还在不在?
老婆婆想了想,摇摇头:“不多,不多,这边的燕人大部分都是当奴隶去了。”
谢飞琼还想再问,却被一声脆甜的“奶奶”打断了。
她一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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