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海山】
去世十一年的市田马库斯在短信里这样说。
赤井秀一走上前,一下把司机打翻在地。司机挣扎两下,等到枪抵在脑门上,就不再动作了。
“他是组织里的人。”柯南说。
“是的,我是。”司机回答。“这就是你殴打我的原因吗?”他问赤井秀一,“我侵/犯过你的利益吗?”
“你是和琴酒一起来的?”
“琴酒?并不是。”司机摇头,“他不太喜欢我,许多人都不喜欢我。”
“那基安蒂、科伦和琴酒的任务就不同了。”赤井秀一说,“像你这样的小喽啰,死在这里的话,组织也不会过来找你。”
司机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这里死过许多人,但是从没有人过来找过他们。你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来威胁我,我离开这里的时候只有五岁,如今也十六岁了。我的人生已经可以遇见地会因为某件事而死去,就像小川幸一样,死亡早就是定局。”
赤井秀一似乎有些不太舒服。是这句话令他想到什么了吗?
“你是海山本地人?”
“我是。”他笑了一下,好像很高兴能用这个身份与他们对话,“这里很美丽,只是年幼时的我不明白,一心想要离开这里,去那些游客说的【东京】看看。等我看够了,回来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被毁掉了。”
赤井秀一让司机跪得更端正一些,继续问:“组织派你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组织没有派我过来。反而我是自己想过来的。”
“为什么?”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司机那张惨白的脸在月亮下几乎是泛着青白色的光。他的脸上有一种油蜡似的东西,将耳朵里流出来的血染得红亮,指甲也因为在地上挣扎而破裂外翻。然而,这些并没有令他感到痛苦,他跪坐在地上,问赤井秀一:“你觉得每个人都应该去追求*价值*吗?”
“继续说。”赤井秀一给他一个说下去的机会。
司机接着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这里,为了海山。小川幸也是这样想的,他也为了海山。”
赤井秀一觉察到他话中深意,即使再抗拒,也不得不再一次把话语权交到对方手上。他沉着脸问:“什么意思?”
司机却垂下头,他问赤井秀一,是什么让他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赤井秀一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他的身份被盖章确认死亡,仇人、友人、亲人都认为他死了,从社会意义上来说,他已经称不上是“赤井秀一”了。
“你为什么还认为自己是‘赤井秀一’呢?你现在的身份是‘冲矢昴’对吧,你应该觉得自己是‘冲矢昴’才对。”
“你抛弃过去,为什么还要留恋过去?”
他的话里透出一股真切的疑惑,却紧接着被头顶的剧痛打断。
又被揍了。
“像你们这种老鼠,说了你也不明白。”赤井秀一道。他为了夺过话语权,举起枪,柯南连忙大喊:“等等!”
然后,得到机会的司机又问了一个问题。他说:“市田的妻子和女儿过得好不好?你们还在照顾她们吗?”
“真奇怪,她们就好像真的是我的妻子和孩子一样。”司机转头看向柯南,他叹了一口气,随即低下头去看膝盖底下的泥。过了一会,又晃晃脑子,“你把我打成脑震荡了。”
这是一句十分单纯的指责。
“我又仔细想了想——赤井秀一——因为我还记得你,我还觉得你是赤井秀一——还有许多人觉得你是赤井秀一——所以你还有做赤井秀一的理由。”
“是的,就是如此,就是这样。我觉得好多了,谢谢你们帮我解决了一个疑惑。”他似乎很高兴,“而市田已经死了,所有人都觉得他死了。”
赤井秀一皱起眉,他还想再问。
这时候,山脚下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火光。是广场上有人在放烟花。
司机一瘸一拐地站起来,他没有逃跑,而是又坐回灯牌的钢筋上。他穿了一条很耐磨的裤子。等到每一簇烟花炸完,他对柯南以及赤井秀一说,小川幸的心脏会发光。
“没有人的心脏会发光。”柯南面带怜悯地注视这个组织底层。在他看来,这个人像是信了邪/教,又跟组织混在一起。很有可能,他今天晚上过来也是被组织逼迫着送死。
他吃了致/幻药吗?很多亡命之徒在不得不死的时候都会这样做——据说可以减轻痛苦。
“他会的,他会让所有人看见他的心脏会发光。”司机轻轻笑了一声,“你们也可以啊。”
“这是迷信。”柯南刚想说,就被赤井秀一带着往草地边上滚了一圈。山上传来枪响,混杂着司机近乎歇斯底里的笑声。他说:快跑啊,快跑起来!
又是接连几声藏在烟花里的枪响,混在风、篝火、山下的人群和山上司机的喊声里。它们全部被搅碎、压缩在海山,却又各自刺耳、泾渭分明。
电线,脚下不知道为何也连接上电线。在村里的礼炮声中,山上的电子佛发出嗡鸣,巨大的发光机器时隔十一年再次复活。它侧卧着,用那双闪亮的,红色的眼睛看向两个往灌木丛跑去的年轻人。
月亮太亮了,将丛林中的一切生物的影子都拖曳得极长。山上藏着两位猎人,两只猎物,还有无数只闪着红光的眼睛。赤井秀一带着柯南往树叶密集的地方跑,一边割断藏在阴影里的电线。但是,在冬天,一切都是萧条的。
“砰!”
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半个脸颊因为疼痛而麻木。
基安蒂蹲在悬崖边上,满意地换掉弹夹。她问龙舌兰:“我做得还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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