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7日,凌晨2:00,平海市宝湾区白露街326号。
蓝调酒吧的演出已经进行到了尾声。
舒缓的灵魂乐(soulmusic)如轻柔的海浪拂过。
乐队的主唱、狂欢的舞者、发疯的青年都陆续离场,酒吧的工作人员开始收拾桌面上散落的空酒杯。
舞池角落的沙发上,有三个年轻的女人还歪歪斜斜地靠在一起。
正当中的女人拿着酒瓶子东倒西歪地乱晃,左右两个伙伴,一个正在抢她手里的酒瓶,一个努力扶着她。
薛澄躲开她朋友的手,闷了一口酒。
“你们说,我跟他都谈了7年了,就比不上他新认识三个月的人吗?”
刘雅欣一把抢过薛澄手中的酒瓶。
“澄澄,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死样子,不就为了个男人,你至于吗?!”
薛澄手中一空,连带着双眼也空了,她眨巴着眼睛,突然流下泪来。
“为什么?他为什么就突然不爱我了?呜呜呜呜呜。”
张淼将她揽在怀中,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边默默对刘雅欣比了个五。
刘雅欣瞬间明白了,只陪了薛澄一次她就受不了了,看来张淼受到的荼毒比她还要深。
此刻,薛澄把头埋在张淼胸前,呜咽呜咽地哭起来,“我他妈就是个臭傻B。”
刘雅欣喝了口酒,跟着点点头,“对对对,你就是臭傻B。”
薛澄一听刘雅欣跟着骂她,哭得更凶了。
张淼横了她一眼,连忙安抚薛澄道,“他劈腿又不是你的错,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薛澄哽咽道,“可是我还给他转了好多钱。”
“什么?”刘雅欣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
薛澄絮絮叨叨说起来,“他前段时间和我说,博士可能读不出来了,想一个人静静。我没有时间陪他,就给他转了好多钱叫他自己出去玩……”
“你给他转了多少?”刘雅欣一把将薛澄从张淼怀里拉了出来,就她那个恋爱脑的尿性,说不定要吃大亏。
薛澄抹着眼泪,“没多少,就三五万。”两位好友的眼神宛若审判,她抿了抿嘴,“五万九千……不对,六万七千……”
“到底是多少?”刘雅欣和张淼齐声。
薛澄咽了咽口水,“七万三千,没有再多了。”
刘雅欣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薛澄你脑子进水了?!给他那么多钱干嘛啊?他在外面哄女人的钱就是你转的吧?!”
“那个女孩子说他没给她花钱。”薛澄有些庆幸地道。
“……”张淼觉得脑子里有根筋在突突地跳,“澄澄,不管他把钱用在什么地方了,你都应该去要回来。”
薛澄抿了抿嘴,“我不敢。”
刘雅欣忍不住生气,“你有点出息行不行?是他欠你钱,又不是你欠他钱。”
薛澄嘴角一扁,“我怕一见到他,就忍不住想哭啊!”
此时,最后的音乐也停了下来,空旷的酒吧里,薛澄的哭声倏忽间被放大。恹恹的,听起来很寂寥,像是晚秋的风。
“别多想了。”张淼往薛澄的后背轻轻拍了拍,“人家都要打烊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这样,明天你睡醒了就给我打电话。”刘雅欣提着薛澄的包站了起来,“我陪你一起去上门要钱,男人可以不要,钱不可以!”
“好!”薛澄站起来,打了个酒嗝,高举着酒瓶道,“等老娘把钱要回来了,就一口气点八个男模。”
张淼和她碰了个杯,喝干了最后一口酒干,“这才像个样子!到时候不管你想要什么样的帅哥,老娘都给你薅过来!”
“哈哈哈,靠你了!”薛澄大笑起来。
红蓝相间的艳光掠过,一道银色的光在她的耳边闪烁着,好似夜空中的明星,她耳畔的蝴蝶坠子仿若有了生命,下一刻就要振翅高飞。
片刻后,酒吧门口。
刘雅欣和张淼一个开车门,一个塞人,合力将薛澄推进了出租车后座。
“澄澄,确定不用我们陪着你回去吗?”张淼有点担心地问道。
“没事,我好着呢,明天见!”薛澄摇下车窗,挥手道。
“到家了在群里发个消息啊!”刘雅欣提醒道。
“好!没问题!”薛澄说着,又打了个酒嗝。
出租车已经发动了,夜晚的凉风灌进来,冻得薛澄一激灵,她连忙把车窗摇了上去。
喧嚣的世界一下子寂静下来,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空落下,落到车窗上,溅起一片迷茫的雾,又很快被雨刮器扫走了。
地面湿润起来,红红绿绿的灯光洒在上面,是霓虹都市落在了水面。
深夜的车载电台中,略带沙哑的女声和男声交叉着响起,断断续续地讲述着二十多年前的一起连环杀人案。
薛澄竖起耳朵听着,受害者都是农村的单身女性,嫌疑人至今都逍遥法外。
轻微的震荡传来,左转,直行,右折……
出租车仿若一直在荒野中前进的动物,走走又停停。
不多时,薛澄被肠胃中一阵阵的恶心刺激。
“唔,唔,唔……”她坐在后座上,耸动着肩膀,艰难道,“师傅,我好像,要吐了。”
“诶诶诶!您别介!”出租车司机一个脚刹停在了路边,“您吐外面去行不,吐完了再上来,不然我下一单没法接了我!”
“恩。”薛澄一把推开车门,冲到路边的灯柱旁,扶着柱子就吐了起来,“呕~~~”
清冷的空气从四面八方涌来,缓解了她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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