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漫天,黄沙白骨,惨痛声,悲鸣声,狂笑声络绎不绝,直至夜幕降临,子规啼叫,声音才渐渐平息下来,持续大半年之久的战争终于结束了,可惜并不是世人心中的邪不胜正,而是侵略国胜,被侵国败,百万大军挥蹄北上将存在百年之久的东国打的奄奄一息,他们挥马南归,只留身后一座孤城与来时足迹。
南陵城北部地带十分繁华,是确确实实的寸金寸土之地,皇室贵胄大多住在此地,其中最为有名的便是赤国簪缨三望族中的南陵苏氏,就连声名显赫的宁大将军府也略显逊色,南陵三世家在人们心中有着很高地位,甚至高于皇室,上有天堂,下有三世家,只要是稍有名气的大家族都想尽办法与三世家攀上关系。
尚书省苏府,立于门口就可见黄花木牌匾上刻着金漆涂抹的苏府二字,门匾下楷书写着苏倾夏著四字,甫一进去,两侧栽种着姹紫嫣红的花,池塘里长满粉嫩嫩的莲花,府中错落有序的分布着大大小小别院。
雅馨苑,乖巧少女跪坐在水榭台上写书法,阳光洒落在少女羽扇般的睫毛上,照的琥珀色瞳孔格外美丽,一少年从她身后轻轻踮着脚走来,正打算吓吓她,怎料少女泠泠开口说道:“二哥,我知道是你。”
“妹妹,不是我说,你背后是不是多长了一只眼睛,每次别人都能被我吓一跳,怎么一到你这就都失效了呢?”少年不满说道。
“二哥,府中只有你喜欢用春日雨香。”
少年看了看腰封上挂着的粉粉小猪香囊,挠挠头笑着,抬眼瞧见宣纸上峰回路转,笔力遒劲的写着“梅雨霁,暑风和,绿绦映,莲接日,高蝉恋杨柳,低蛙踏荷叶。”
“好句好句啊,我妹妹的书法在南陵称得上数一数二了,真的太厉害了。”
苏倾夏微微一笑,“二哥,你莫要取笑我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不愧是我妹妹,这么了解我,那我就直说了吧,过不久便是中秋,到时官家会和朝臣一同赏月,爹想着你可能会觉得无聊的先行回府,途中会经过街市,届时街市人多眼杂,所以爹爹打算去生死堂给你找些贴身侍卫。”
“二哥,有你和大哥陪着就好,我不需要侍卫。”
“妹妹,大哥要陪着大嫂,我还有官职在身,虽然我也是空挂个职位,但是到时万一有别的事务,我总要在场吧,你也知道咱们苏家是三姓世家,难免有人在背后盯着,你自幼身子骨弱,不安排武功高强的侍卫爹娘实在不放心你出去,这既是为了保护你,也是为了避免惹得某些麻烦。”
苏倾夏略微有些失神,片刻后说道:“二哥,你让爹爹找一个吧,我想开开心心的参加宴席,身边不想带太多人。”
少年思索后点点头,转眼间跑走了。
寅时,苏府静悄悄的,只能听见瑶池中蛙鸣声和隐匿在树梢中的蝉鸣声,明明是骄阳八月,少女却披着一件厚厚毛裘,一腿翘在瑶池边上,一腿空悬耷拉在半空,满月倒影在池中,映射出女子清冷落寞神情。
褪色的金铃手链在夜色照耀下格外暗淡,一看就有很多年,苏倾夏盯着铃铛手链看了很久,直至甲光初绽,鸡鸣破晓。
苏诚孝行动利落,午时不到便找好两名侍卫,刚一进门,苏梧桎就冲上来搭着苏城孝肩膀,
“爹,您眼光真不错,不愧是我爹,眼光老辣,我看着两名侍卫骨骼清奇,面色……”憋半天也说不出来一个夸赞词,苏梧桎内心慌成一团:完犊子了,本来还想让爹高兴一点,这样我就不用天天跑一趟尚药局了,这下好了,中秋节非但要去,还要被数落一顿,我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苏梧桎苦涩笑着。
苏诚孝内心窃喜,自己这个儿子虽不中用,可性格却是异常的讨人喜欢,他面上故作严厉,“你以后出去不要跟人说你爹是苏诚孝,让你好好读书你不听,说出来的话牛头不对马嘴,丢我这张老脸,真是……孺子不可教也。”越往后说,苏诚孝心中那点窃喜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愤怒。
“爹,书中言有其父必有其子,您看看您说的话,就知道儿子我为何这般没用了。”
“你——,罢了,多说无益。”苏诚孝一挥袖袍,大步迈入厅堂。
苏梧桎一路跟着苏诚孝,林柔敏,苏文朗已等候多时,刚一进去,林夫人斟杯茶问道:“老爷,一上午辛苦了,人找的如何?”
苏诚孝举起茶杯,小泯一口,正欲开口说话,苏梧桎巴巴抢着说,
“娘,我爹的眼光您还不放心啊,妹妹可是爹的心头宝,爹恨不得把南陵最厉害的人找来护着妹妹。”苏梧桎嘴角咧到后牙槽,笑的一脸纯真。
不知苏梧桎哪句话说道苏夫人心坎上了,苏夫人眉头微蹙,苏文朗见状走来安慰道:“母亲,妹妹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吗,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您不要太难过了。”苏倾夏默默站在窗棂后,良久失神般的回到屋中。
赤隆十一年,百花争艳,阳光明媚,正是适合游玩的好时段,苏夫人和各位贵族夫人们乘车外出游玩,苏倾夏披着一件粉粉的狐裘和玩伴们在草地上玩闹,起初各家夫人提醒她们小心些,再往后可能是聊得太火热,几个小姑娘渐渐消失在视野中,郊外荷塘众多,再加上刚下过雨,荷塘边都是淤泥,稍不注意苏倾夏就滑落下去,小姑娘们吓得哇哇大哭,一个个的急着跑回去找娘亲求助。
凉气刺骨,苏倾夏下意识地紧紧包裹狐裘,她双腿在水中不停的挣扎,力尽快耗尽了,紧抓狐裘的双手已松开许多,爹爹,娘亲,大哥,二哥,夏夏好……,她只感觉有一只有力的双手将她从无尽黑渊中拉起。
苏夫人痛心欲绝,面色苍白,双眼通红靠在床边,一个劲的捂住胸口,喉咙管像有一块石头卡在那,难受的上气不接下气。苏诚孝一边安慰夫人一边询问医官,“高太医,夏夏她怎么样了?这都昏睡几天了丝毫不见醒来?夏夏是我们的心头宝,高太医您可一定要想想办法啊。”
高太医面部紧成一团,“苏大人,令爱自幼体弱,能保下一命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令爱何时醒来老夫也不确定。”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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