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春天向来很短,进入五月后,天气预报上的数字直线上升,太阳毒辣到像是要把人烤化。
但这些根本影响不到叶知蕴,她家的房子四季恒温,常年保持在人体感知最舒适的25度。
“冉冉,你快帮我参谋参谋,我等会儿到底穿哪件比较好。”
叶知蕴走进衣帽间,把手机里立在架子上,这个高度刚好能让视频电话那端的人看清她全身。
为了方便,礼服裙直接摊放在地板上,其中不少连吊牌都没拆。
“你还能缺衣服穿?”唐冉反问道。
不过吐槽归吐槽,她还是认真给出意见:“你右手边那件蓝色的。”
叶知蕴俯身把礼服拎起来,站在镜子前比划两下,眉头轻皱:“这件好像是前年的款了。”
它会出现在这里很大概率是之前整理时被遗漏了。
唐冉也觉得不妥:“那算了。”
叶知蕴又拿起另一件,这回连比都没比,只看了两眼就丢到旁边去了。
挑挑拣拣半天,她不是觉得颜色不喜欢,就是嫌弃太素净,被淘汰的礼服都快摞成山了。
唐冉看了眼时间,友情提醒道:“叶大小姐,你再磨蹭一会儿,我们就要迟到了。”
“知道啦!”
叶知蕴最终选了件墨绿色的修身长裙,绸缎面料,衬得她肤色更白了。
今晚有个慈善晚会,唐叶两家都在受邀之列,但是这种级别的场合还轮不到当家人亲自出场,正好她们闲着,就被家里派过去露个脸。
司机已经等在楼下了,叶知蕴坐进去,报了个地址给他:“先去这儿。”
今天现场人多,肯定不好停车,她和唐冉商量决定坐一辆车过去。
“好的,叶小姐。”司机点头回道。
事实上,叶知蕴不算他的老板,只是偶尔有比较正式的场合时,他才会被派过来。
尽管如此,他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公司里谁都知道,这位小姐可是叶家的宝贝。
而且她出手很大方,总会给点小费之类的,司机其实很乐意来“临时出差”。
……
车开到会场的时候,前面已经来了不少人了。
想到晚会要持续很久,临下车前,叶知蕴从随身的手包里翻出几张钞票,告诉司机:“你去附近找家店坐坐吧,出来前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哪怕在这个电子支付满地走的时代,她出门依旧要随身带点现金,比较方便。
司机并不意外,接过钱,恭敬道谢。
下了车,有工作人员迎上前,核对过邀请函和身份,引着她们往会场里面走:“两位请跟我来。”
几秒后,一辆黑色的七座商务开进来,缓缓停下。
-
“……很感谢各位百忙之中能够抽空参加本次晚会,今晚所有收入都会被捐出,用于贫困山区孩子的教育问题,下面让我们请出第一件拍品。”
光线骤暗,所有灯光都聚焦在舞台中央的玻璃展台上。
“25号先生出价80万。”
“刚才举牌那个,是《华歌》的制片人。”王飞文趁机小声说。
“38号……”
“这是孙正初孙导,你肯定认识。”
“视后袁曼冬。”
“……”
王飞文显然没少提前做功课,现场这么多人,挂钩的那些他几乎每个都能叫出名号。
邓昱柯不停点头回应。
每件物品拍卖结束后,主持人都会邀请捐赠者和买家上台合影。
他不想辜负经纪人的良苦用心,目光紧紧锁定前方,争取能够记住。
“接下来的拍品是一幅画,作者为知名青年画家叶知蕴小姐,起拍价20万,加价幅度为一万或其倍数。”
叶知蕴的作品当然不止这个价,今天单纯为了支持公益,促进拍卖效果,这才故意定低。
主持人介绍的时候,大屏幕上同步出现了叶知蕴的照片和作品。
邓昱柯瞬间瞪大双眼,脸色突变。
这不就是酒吧那晚跟他一夜情后又玩消失的女人吗?
冷静过后,邓昱柯先是担心对方会不会拍了他的隐私照片,不过没听到任何风声,再转念一想,他一个小透明也没必要。
后来他又劝自己,反正那种事吃亏的又不是男人。
但只要一想到那沓红票子,他就咽不下这口气!
四千五百块!
回来快十天了,到现在还搁在他床头柜的抽屉下面。
邓昱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再遇见她。
昨天有个广告拍摄,拖到凌晨才结束,王飞文看他眼神发直,还以为他没睡好走神了,于是压低声音提醒道:“你认真点,我可是托了好多人才拿到的邀请函,等会儿拍卖结束还有晚宴,机会难得,咱们得抓住喽,不说让人家记住你,起码得混个眼熟吧!”
话音刚落,就见邓昱柯“噌”地举起了手里的号码牌。
“好的,59号加价一万,目前价格为25万元。”
王飞文差点没反应过来,赶紧拽他袖子:“你干嘛呢!”
他说的留印象也不是这种方式啊!
邓昱柯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好不容易抓到对方,他只想当面问个清楚。
有人出价他就继续跟,进圈这几年他还是有点存款的,几十万而已,出得起。
王飞文想拦但又拦不住,简直要昏过去了。
字画这种东西,非得作者没了才值钱,现在买回去也就当个装饰用的艺术品,
其中很多人参与竞价多少有点看在叶家的面子上,几轮下来见邓昱柯像是真喜欢,陆续就不再跟他争了。
“恭喜59号先生,请和叶小姐到台前来进行合影。”
邓昱柯放下号牌起身,在王飞文依旧震惊地目光里拽了拽衣服下摆,大步向前走去。
台上,叶知蕴微微一笑,主动伸出手:“感谢您为孩子们的付出,您是个很有爱心的人。”
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多谢夸奖,都是我应该做的。”邓昱柯稍弯下腰,回握住她的手,眼神直勾勾地与她对视。
其实这样的举动非常冒犯,但他就是想看看,对面这个女人究竟会装到什么时候。
面对他试探的目光,叶知蕴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全程落落大方,只把他当作一个普通买家。
所以她是真把他给忘了!
邓昱柯一口郁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仅靠残存的理智硬撑着完成了合影。
他刚走回位置上,王飞文便迫不及待地侧身靠过来,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些艺术品了?”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邓昱柯一直没敢告诉他,只能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道:“觉得挺好看就买了。”
王飞文皱着眉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屏幕上的展示图,都是些乱七八糟的色彩块,说是他三岁女儿画的他都信。
这……好看吗?
反正他欣赏不来。
台上已经切换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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