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充满了上个世纪历史底蕴的老房子虽然被换上了新的防盗大门,但墙体并未和大门一起进行更换,随着大力的拍击,本就斑驳的墙面这下更是噗噗地往下落灰。
“江棠欣!江棠欣你这个害人精!我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害我们一家啊!”
厨房里滚烫的开水装了满满一水壶,江棠欣就这么坐着,金块和翡翠已经被她收进了带锁的书桌柜子里。
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河流”也被她用桌子椅子和快递箱遮挡了视线。
整个屋子看起来非常凌乱,像是一个忙于加班的苦命社畜一回家倒头就睡根本没时间收拾的牛马之家。
可以说住在这个屋子里的主人不要收拾不爱干净,但不会往“这里有一条河”的方向去猜测。
凤秀慧让她离开,先出去避避风头,但江棠欣不可能离开这个房间半步。
房东是个有钱慷慨的好阿姨,虽然收起江棠欣的房租来毫不手软,但在江棠欣准时交了两次房租后,就给换上了这扇厚实的防盗大门。
墙体虽然因为年代久远老化,但墙体里有钢筋,普通人想要光凭拳头砸开,太难。
她只要安安静静地在屋里待着,假装没人,就可以了。
再不济,也有旁边的热水壶。
“咚!”
不知道是不是用手拍门把自己的掌心拍疼了,肉.体凡胎的董春花放弃了和江棠欣这个“坏女人”用“合法”的方式求她去更改口供。
更大的一声巨响发了出来,是木头和防盗门相撞的声音。
“啪——”
木头碎裂的声音是那样明显,好像碎裂的不是木头,而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小江啊,我求求你了!算大姐这辈子欠你这条命,好不好?救救我老公,我瑶瑶不能有留案底的爸爸啊!”
歇斯底里到最后,是一个母亲卑微又痛苦的哭泣和哀嚎。
门外传来邻居不解的声音:“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在这里为难小江一个孩子啊。”
董春花崩溃:“大哥,我实在是被逼得没活路了啊!”
虽然是工作日,但老小区退休的老人孩子多,虽然被董春花的阵仗吓到,但到底是抵挡不住爱看热闹的天性,随着脚步声越来越多,江棠欣已经很想象得到楼道里密密麻麻全是探出脑袋支起耳朵的场景了。
江棠欣站起身,拿走门口柜子热水壶时,眼里一片淡漠。
一瓶热水烫不死人,她也不想把人烫死将拥有美好未来的自己送进去。
江棠欣只是想为这个不堪一击的脆弱出租屋一个转移阵地的理由。
大量的黄金虽然不好出手,但意外将人烫伤的医药费,她也还是可以处于人道主义出一部分的。
“滴”的一声,大门被江棠欣打开,悠长的电子音还没停下,一只枯爪就将江棠欣死死抓住,指甲甚至要穿破皮肤。
江棠欣被扯住胳膊的时候,没觉得生气,由于太过无语,她甚至还想笑了一下,可惜没能笑得出来。
“董大姐,我理解你现在担心丈夫孩子的心情——”
江棠欣话还没说完,差点被董春花扯得一个趔趄。
“你理解个屁!要不是你这个害人精,我老公也不会被关进看守所,我们一家都被你害惨了!”
丈夫进去了,女儿以后没法考公了,董春花红着眼睛,近乎癫狂,江棠欣口水洗脸的攻击,江棠欣最后也没办法逃过去。
“说!你是不是跟那破鞋是一伙的?!你们就是想仙人跳!都是你们害得我老公!”
江棠欣试图让董春花冷静一点,但董春花像是被逼到绝路的母狼,并不算瘦弱的身体爆发出了极大的力气,死死拽着江棠欣不松手。
董春花要照顾瘫痪在床的婆婆,力气小的根本没办法照顾一个少说几十斤的老人。
那双粗糙有力的手死死拽着江棠欣,江棠欣只感觉自己的衣服都可能被扯烂。
“董大姐,你丈夫已经进去了,你不冷静一点,难道要丢下家里的老人孩子不管也跟着你丈夫到看守所里躲清闲了吗?”
董春花几乎要将牙齿咬出血,虽然手上的力道一点没松,但眼看着像是能听进去人话了。
“警察来了!大家让让,别在堵着啊!”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楼梯上响起的脚步声又让董春花警惕了起来。
穿着警服的林警官冲了过来,另一个王警官则是护着已经跑得气喘吁吁的凤秀慧落后了一步赶来。
“你们要干嘛?!我可没有对小江做什么,我只是来求求她的。”她哀求地看向江棠欣,“对吧,小江?你行行好,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吉祥,你王大哥,好不好?”
江棠欣望进她的眼睛,这个可怜的女人短短两天就像被抽干了脂肪的骷髅瘦了下去,本不是那么明显的颧骨高高.耸起,空洞的眼睛像是被抽走了生命力。
江棠欣脑海中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念头——昨天在医院离开的时候,董春花有这么瘦吗?怎么减的肥,要是能复刻,开个减肥训练营很快就能带着女儿过上百万富翁的幸福生活了吧!
“小江!”董春花的声音尖利得有点像来索命,“小江你说话啊小江!”
干基层遇到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林警察作为身经百战得像个战士,两步并称一步,冲了过来打在董春花的手背上,趁着董春花反应速度慢,不到一秒就将江棠欣从对方的禁锢中解救了出来。
她一把将江棠欣拉到身后,对着董春花呵斥了一声:“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构成什么了吗?往严重点我就能以寻衅滋事把你抓起来了!”
董春花果然被吓住了,血色一下从脸上褪.去,她无助地四处张望了一下,那张满是红肿青紫的脸看起来可怜极了。
江棠欣趁机从活动了一下胳膊,凤秀慧这时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她气都没喘匀,便要来检查江棠欣的具体伤势。
被董春花掐过的地方没破,但骨头都有点隐隐作痛,肯定是要留淤青了。
她故作大方的对着凤秀慧笑了笑,只是那笑容看起来十分勉强,隐隐的颤抖代表着她的不安和委屈:“婶婶,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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