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微亮,王府老管家就和白术白蔹一起,恭候在婚房外。
婚房所在的院子叫扶光院,是整个王府最宽敞,也是最奢华考究的院子。
院内植有梧桐,落成之初,便是为王爷和未来王妃准备的。
王爷封王后,在扶光院住过一段时间,但腿伤之后,反而一直住在旁边的流霞院。
“平时说我没眼色不会说话,呵呵,这可是王爷与谢二小姐大婚第二天,大冬天的,你俩非要守着干啥,不冷啊。”
白蔹一脸无奈,冷得缩了缩脖子。
老管家提醒道:“小白侍卫,以后得叫谢二小姐王妃了。”
白蔹微微一怔,看着房门口张贴的喜字:“哦对。”
白术白了他一眼:“你不也来了,自己穿得少,怪谁。”
白蔹只穿着身单薄劲装,在寒风里,挺拔且瑟瑟发抖。
“啊?是谁天还没亮就来拍我屋门,叫我说——白蔹、白蔹,你肯定已经醒了,快跟为兄一起去见王爷。”
白术面无表情:“……我有要事跟王爷禀报。”
“我看,你就是不敢一个人叫门,”白蔹啧了一声,“管家您呢,您也没个眼力见?”
老管家尴尬笑道:“老奴其实今天不想这么早来到,但王爷平时不就这时醒吗,而且,王爷昨日饮了酒,今天得在早膳前用一副汤药。”
白蔹:“王爷要是醒了,你进去伺候,那王妃必然也得起床,这不就打扰了他们吗。”
他摇了摇头:“不如我们打赌,我赌二两银子,王爷今日会陪王妃睡到日上三竿,你说是吧忍冬姑娘,等等,忍冬姑娘?!”
白蔹忽然睁大了眼睛,只见穿戴整齐,捧着手炉的忍冬,从耳房走出来。
“忍冬姑娘起了?那——”
他话没说完,就见换了身月白绣金色莲花纹直裾的王妃,手提长刀,走出婚房,眼睫半敛,清冷似玉人。
白蔹:“……”
白术看见那刀,更是“嗖”地窜进屋子。
王爷安然无恙,正披着外袍坐在床边,默默望着自家王妃的背影,唇角,还噙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谁懂,他身为一个身体有伤,平时几乎不运动,导致失眠多梦还容易觉少早醒的残疾
王爷一睁眼见到谢窈已经醒了并且正在穿衣裳的感觉。
箫熠之本来还有些忧虑他平时醒得比鸡早然而院里都是男子侍从自己又睡在了里侧难道要请醒王妃让一让让她先穿上衣服再叫老管家扶自己起身吗。
早知道就不跟王妃睡……早知道他就睡外侧了。
下一刻王妃看他醒来微微一笑:“王爷要我帮您穿衣服吗?”
箫熠之被谢窈压了一夜的胳膊还麻着但还是瞬间摇头:“不必。”
王妃自己穿好衣裳到外屋她的丫鬟已经给她准备好洗漱物件更给她送来了一把刀。
于是王妃拿着刀推开门做大婚第二天首个从婚房走出去的人。
箫熠之回过神看向白术:“什么事?”
这个时辰若无要事白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白术深吸一口气面色凝重:“王爷那两个西戎人没了。”
半个月前他们的人抓到一队西戎间人为首的两个隶属西戎三王子麾下。
世人皆知两年前岐江一战西戎三王子假意与大燕谈判议和却派人掳走了皇上的盛月小公主王爷率兵追击最后追回公主却身受重伤双腿残疾。
但极少有人知道西戎人还掳走了王爷的母妃——靖宁夫人!
王爷以八百骑兵全歼西戎五千埋伏可最终也没能找到靖宁夫人。
前来支援的前任京畿营统领秦将军王爷的表兄也被西戎人害死。
王府与西戎人血海深仇这两年
靖宁夫人生死不知王爷只能不断抓捕西戎探子来找寻唯一的线索。
白术硬着头皮道:“属下昨晚巡查时还好好的今日寅时起夜想去看看却发现二人都已断气。”
箫熠之没说话脸上的笑容一寸寸消弭。
“推本王去密牢。”他说道。
谢窈来到院中跟管家点头示意他可以进去服侍。
随即她开始每日清晨的练刀。
忍冬这才说:“小白侍卫我家小姐王妃一直有早起练刀的习惯所以是不会睡到日上三竿的。”
白蔹:“原
来如此。”
他就要溜白术走出来大步走到他身前拎住他衣领张开手:“二两银子。”
白蔹:“大哥你也没答应跟我赌啊!”
白术:“我心里答应了。”
“算你狠。”
白蔹掏出二两碎银恨不得砸到白术脸上然后他气鼓鼓蹲到旁边门槛处看谢窈练刀。
白术暗自瞥了一眼看热闹的忍冬慢慢靠近再靠近迅速将其中一两银子塞给她吐出四个字:“见者有份。”
忍冬还没来得及拒绝手里就多出一两银子她想还给对方对方却推着面容冷漠的王爷她只好作罢离开。
路过正在练刀的谢窈王爷停下来静静地看着。
等她练完一遍的间隙
谢窈点头听说箫熠之平时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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