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天知、地知、神知、鬼知,何谓无知;善报、恶报、速报、迟报,终须有报。”,只是有些世人执迷不悟,以为能瞒天过海便侥幸去做了不该做的事。
原来费仁讲了喜鹊儿之事后,蓉娘才惊觉贾赦连着几日没来寻她,这才觉得此事大危,姐妹说她有本事哄得一等将军为她赎身,岂不知她亦被贾赦哄得不思进取,连平日的算计都舍弃了。
蓉娘这才反应过来,只要没有进贾府大门,后半辈子的每日都会惴惴不安,生怕哪一日就断了钱财,靠她的积蓄又能过活多久呢。
于是便让丫鬟寻人寻来费仁商谈,而拿了钱财替人消灾的费仁便说大太太是个泥人,如今大老爷想要个丫鬟便千方百计去使,哪里敢逆了大老爷的意,想要进贾府只要大老爷想便是易如反掌。
蓉娘听得热切,知道男人见一个爱一个的劣根性,若是让贾赦得了喜鹊儿的话,不知几时才能记得起她,便想先用真金实银引诱费仁把这事搅黄了。
费仁一开始肯定不愿意,毕竟是大老爷和大太太强要之事,他区区一个奴才如何搅黄,蓉娘深知‘贫家百事百难做,富家差得鬼推磨‘,于是便将赏钱越来越多,甚至还承诺每月定额给,费仁这就不免动了心。
就有了等着费婆子回家一同商量之事,本一肚子气受的费婆子被费仁吓了一跳,便拍着胸脯咒骂道:“你这王八羔子的,青天白日不去守着琏二爷,回来屋子做甚么。”
“娘,儿子谈了个大生意,这不赶忙回来跟你商量。”费仁笑着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又是惊得费婆子追问道:“哪里来的钱,你这小子又如何能做生意,若是做了偷鸡摸狗的行当,仔细你的皮!”
“是外头的太太给的,又不是我抢的偷的,你犯不着那么着急。”费仁口中的奶奶又让费婆子纳闷道:“什么外头太太?你可要仔细说说。”
费仁这才将蓉娘给了赏钱十两,又说她承诺每月一两银子给他,只求坏了喜鹊儿的好事,都说与了费婆子听。
身为邢夫人陪房的费婆子刚听完就青了脸,呵斥道:“外头什么脏货都喊太太,也不脏了嘴!这些脏钱也还了去,往后你也不许再去那!万一给太太知道,我这条老命都不保!”
心里早就知道费婆子不会轻易答应,费仁倒不着急,不慌不忙地坐了下里,瞄了一眼气嘟嘟的费婆子,说道:“娘,这钱你就别用,儿子你也别管,反正到时候缺胳膊少腿都是我自个受。”
“什么缺胳膊少腿的?好端端说什么屁话。”费婆子皱着眉头,心里泛起了嘀咕,又想到外头都知晓他烂赌,不由得脸色大变道:“难道你这个兔崽子在外头欠了赌债?”
没得听费仁解释,费婆子就自顾自地捶起胸脯哭喊道:“我这个穷命,须是骨头里挣出来的钱,才做得肉。如今摊上你这个杀千刀的崽子,将来只怕穷得淌屎,不如我赶上你爹的脚步罢了。”
本就谎骗赌博欠钱之事,费仁几次想坦白,又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便转头不言语,任由费婆子哭闹,见她安静下来才劝说道:“娘,你跟着太太这么多年,也不见有多少钱存下来。你看看二太太那边的陪房,林之孝、周瑞哪个不是混得风生水起的,要大屋子有大屋子,要丫鬟伺候有丫鬟,过得像个正经主子一样。”
拧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费婆子冷哼道:“你那早死的老爹还在,我们何愁过不好日子。”
“就算老爹在也是个受苦命,谁让我们是大太太的陪房呢。”费仁不置可否地说道:“大太太在邢家就惯吝啬,来了家大业大的贾家还能变了性子?现在娘你还能趁着大太太管家包揽些跑腿吹风活,等管家权回到二太太,又是要吃西北风了。”
费婆子低头思考费仁的话,她跟着大太太年份极久,更是知道大太太话里说是不铺张浪费,实则是将省下来的银钱归到自己处,就连飞来一只蚊子都得脱了层皮才能飞走。
费仁说管家权会回到二太太那看来不似哄骗之话,只怕是平常跟在琏二爷、蓉大爷身边听了些主子话,才有这番话来。
见费婆子脸色稍缓和些,费仁也就趁胜追击,揽过费婆子的肩头说道:“娘,我们一开始没得选主子也就罢了,如今有条生财之道摆在我们面前,难道眼睁睁看它飞走吗?再说,我听了些风头,娘在帮儿子物色媳妇儿,这下可不愁钱银之事了。”
一句“不久就可以抱大胖孙子”的话哄得费婆子笑意连连,“你…那大太太知道的话。”费婆子的话头一开就被费仁截道:“娘,放心吧,大太太根本不会知晓外头太太的,这府里就大老爷、财来、我、你四个知道,哪里会有人往大太太那递消息呢。”
费婆子心里也动摇得七八分,稍微松口道:“财来我放心,他向来小心谨慎,况且嘴也严密。”
“娘,你就放一百个心,儿子难道还会害了你不成?就算财来嘴不严,他也不轻易说给大太太听,从头到尾经手都是他,大太太知晓了,扒了皮都算轻了。而且我们也就是坏了喜鹊儿的事,说是为了外头太太做的事,不也是为了大太太好,府里少了个正经姨太太的。”
一通忽悠下来,费婆子也就十分愿意拿钱办事,主动问道:“你说的也是。那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做呢?”
费婆子除了想赚了这笔大钱外,还想到了一层,如今要经手喜鹊儿的事正是王善保家的,要是坏了事,王善保家的也少不得一顿受罚。
谁知费仁只是想忽悠费婆子一同帮忙,倒也多大主意,起身来回踱步,想破脑袋都没个好法子。
费婆子虽是恨铁不成钢,但也不想去打断他的思绪,伸手掏了掏怀里的东西,掉出了一包从药铺买回来的脏药,被眼尖的费仁问了话。
手里捏着药的费仁,眼睛一骨碌转,笑道:“娘,你上次是不是说喜鹊儿是二太太给珠大爷当通房的?”
“我听宋奶妈是这么说的。”费婆子没多大在意,随口说道:“这丫头也是命苦,本来可以跟年少有为的珠大爷。”
“娘啊,不如我们就顺道帮了喜鹊儿,让她跟珠大爷生米煮成熟饭。”费仁笑着说出他的打算。
费婆子心思也逐渐清晰,连忙说道:“就我们两个可不能够,你是男子又不能接近喜鹊儿,我前些日子找得喜鹊儿多了,至今喜鹊儿还变着花样躲我呢。”
“这你就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费仁将药包收进了怀里,便叮嘱费婆子要谨言慎行,不可露出马脚来,便出门去找人了。
原来费仁跟着琏二爷当差,人高马壮也入了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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