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很快就到家,谷宇辰抱着他的小水壶跑进家门,心血来潮去翻他的小书包,说是要给姜桃看他的小狗照片。
沈肆去厨房准备晚饭,姜桃跟着溜达了一圈后从冰箱里拿出两盒黄桃酸奶,一盒是自己的,另一盒则拎去客厅给谷宇辰。
姜桃坐在沙发上,看着谷宇辰从书包里掏出来一本卡通封皮的相册,兴冲冲地跑过来给她翻看。
“姐姐你看,这是我的小狗,它叫柴柴。”
相册内页里,一只看起来几个月大的小柯基以各种可爱呆萌的模样活跃在数张相纸上。
姜桃一页一页翻着,越看越喜欢:“好可爱啊,你什么时候养的?”
谷宇辰手托着相册,仰头眨眼作思考状,旋即回复说:“去年春天,我过生日的时候,我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那你和小姨姨夫他们一起来常旭,留柴柴独自在家吗?”
“不是独自,”谷宇辰摇摇头,“有阿姨在家照顾柴柴。”
他伸出小手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这是柴柴和邻居家的小博美一块玩的时候拍的,它当时非要和小博美抢吃的,差点打起来。”
姜桃看着这些小狗含量极高的照片,猛然想起她也有一张照片打算送给谷宇辰,便哒哒上楼去找刚回国打印的那几张照片。
拿着照片下来的时候,沈肆刚熬上粥从厨房出来,见状问她怎么匆匆忙忙的。
姜桃把照片分给谷宇辰一张,然后又递给沈肆一张:“拿照片呀,你要吗?”
沈肆伸手接过,看到照片内容的那一刻却垂下唇角,是他不喜欢的那张伦敦雪夜。
确切来说,是不喜欢上面出现的某个人,和照片主人公看向他的眼神。
“你现在还很喜欢这张照片么?”
他淡淡出声,有意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尽量让它听起来像寻常的聊天。
姜桃眨着大眼睛,不懂他内心的纠结所在,凭心而论道:“当然了。”
“哦。”沈肆把照片随手放在沙发上,转而又走进厨房,“我去看看粥熬好没。”
那张被他放下的照片被姜桃捏起,她看看照片又看看厨房的方位,沈肆的背影挺拔而宽阔,正游刃有余地忙碌于厨台。
但姜桃不知怎的却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
一旁的谷宇辰浑然不觉两个大人的心路,正兴高采烈地往相册里装新照片,还夸了姜桃好几句漂亮。
姜桃笑着回应几句,摸了摸桌上酸奶的温度,感觉不那么凉了才插入吸管给谷宇辰喝。
晚饭过后没多久,谷宇辰便伴着动画片的声音,窝在沙发上陷入了睡眠。
沈肆把他抱去了二楼的客房,安置好谷宇辰后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出来,一转身就看见站在门外的姜桃。
不等沈肆开口,姜桃便说:“阿肆,我们聊聊天吧。”
沈肆刚点头就被姜桃带着走到了二楼的小客厅坐下,懒人沙发实在柔软,人坐下就像是陷进去了一样,有种无法自拔的错觉。
姜桃看着沈肆的眼睛,单刀直入:“我感觉你不太开心,就从你放下这个去厨房开始。”
她手里捏着那张照片,眼睛里闪烁着关切:“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沈肆默然片刻,像是思考良久才鼓起勇气开口:“我不喜欢这张照片。”
果然,姜桃的下一句就是:“为什么?”
他从姜桃手里抽走那张照片,指着上面那个让他耿耿于怀的人影:“因为这个人。”更因为你看他的眼神。
后半句他没有说出来,但看向姜桃的眼神却带着一丝“你能看出来我吃醋了么”的意思。
脑门上似乎冒出三个大写加黑的问号,姜桃这才看到这里有个人:“这是谁?你不喜欢这个路人所以连带着也不喜欢这张照片?”
沈肆也有些惊讶,反问:“你不知道这是谁?”
“你不说我就没注意这里还有个人,你把照片给我,我看看这是谁。”
说着,姜桃就又抽走了这张照片,拿到眼前细细辨认,才堪堪看出这人好像是裴星熠。
“噢——原来是裴星熠呀。”姜桃意味深长地笑着,倾身凑到沈肆面前,“你吃醋了?”
暖黄色的灯光给人镀上一层柔软光晕,姜桃盯着沈肆的眼睛,觉得他连吃醋都有些笨拙的可爱,忍不住逗他:“怎么这么爱吃醋呀,你是醋坛子转世么?”
两人之间不过咫尺,是只要一方微微倾身就能吻上对方的距离,然而沈肆却只轻轻地抱住姜桃,下巴搁在她瘦小的肩膀上。
似有若无地蹭几下,像是在确认存在,又像是在寻求安抚。
周遭静谧到可以听清钟表指针转动的轻响,措不及防被抱住,姜桃迟钝地伸出手在沈肆背上轻轻拍着,一边动作一边解释:“你是觉得照片里的我是在看他么?这真是巧合,我当时是在看烟花,完全没注意到那个方向还有裴星熠。”
担心沈肆不信,姜桃又补充:“我可以找我朋友要几张其他角度的照片来证明。”
但沈肆的回绝来得快且果断:“不用,只要你告诉我就足够了。”
这样的沈肆是姜桃很少见的,难以名状的脆弱感让她回想起他上次发烧生病的模样,有点犟,还有点可怜。
伸手将沈肆推开,姜桃双手捧住他的脸,认真道:“阿肆,我给你讲一道例题吧。”
话像是在商量,但其实还不等沈肆反应过来她在讲什么并做出回应前,姜桃便吻上了他的嘴唇。
一如既往的蜻蜓点水,触之即离,但和以往不同,这次的沈肆不再是被动承受的一方,在姜桃离开时,反而更为汹涌地追上来。
从试探到缱绻,又从缱绻到猛烈,仿佛害怕一切只是海市蜃楼的幻影,迫切地想要抓住什么来确认这就是真迹。
姜桃的心像坐过山车一样起起落落,大脑变得晕眩,逐渐稀薄的空气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一吻绵长,不知过了多久才结束,最后她只能软在沈肆怀里喘息,慢慢回缓。
耳边掀起一小股热风,姜桃听到沈肆有些低哑的声音,透着餍足和调笑:“你怎么不会换气?”
听起来人应该是被哄好了,姜桃在他肩上捶了一下,不答反问:“你真没有谈过恋爱?”
“没有。”
姜桃扶着沈肆的肩抬眸看他,眼神大有“你看我信不信”的意思。
最后沈肆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可能是我天赋异禀吧。”
“天赋异禀?真是迷之自信,”秦则川拉着行李箱走在沈肆身边,内心的气愤外化成咔咔作响的箱轱辘,“部门里谁不知道他是走后门塞进来的,还天赋异禀,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没点数啊。”
机场外艳阳高照,沈肆拉开车后备箱让秦则川放行李。
眼看本该在京北一家前景极好的互联网公司就职的大学舍友如今却跑来常旭找他,沈肆格外不解:“所以你就为这个辞职不干了?”
“那倒不全是,”秦则川摆摆手,继而叹道,“京北富贵迷人眼啊,资本家疯狂压榨小员工,反正我是不想待下去了。”
抬手关上后备箱门,沈肆直言:“资本家是不分地域的,常旭也有资本家。”
秦则川把手搭在沈肆肩上:“所以我还挺羡慕你的,当年从各自学校毕业,我们几个都留在京北,只有你选择回家乡,我们还说你挺没少年志气的,也不在京北拼一拼,转眼工作几年,我算是看清了,回家好啊,月是故乡明。”
话锋一转,秦则川又说:“而且你还有编制。”
沈肆把他搭在肩上的手扯开,往驾驶座走去:“所以你要来常旭考编?”
副驾驶座车门被打开,沈肆坐在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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